第50章 醜陋侍女的奢求5
叛央在那少年回頭的時候,才注意到,他是把弓背在背上的。就是,其實是藏在衣服裏麵。但是從外頭看不見。
她眼睜睜看著少年快速料理了剩下幾個沙匪,將人踩在腳底,踩進沙子裏的模樣。
那副樣子,毫不留情。但是也,凶悍的可愛。
少年料理完了那群惡霸,這才掏出腰間垂著的笛子,放在嘴邊吹了兩聲。叛央能聽出是與那晚上不同的音色。可能是在呼喚什麽人。
然後,少年走到她倆跟前來。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兩個滿身狼狽的少女,他忍不住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們在這兒玩兒什麽呢?”
“嗯?丫頭?”
他雖然身子正對著雲心,然而眼睛卻看的是叛央。他笑問出這句話來,然後抱肘,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們兩個的回答。
雲心好半才咽了咽口水,道:“謝、謝謝你……”
“救了我、我們……”
“不客氣。”少年也不見外,直接受了這一禮:“外頭的沙漠也不是很安全。你們兩個女孩子沒事兒往這兒跑做什麽呢?”
“我、我們是來找你的!”不知什麽給了雲心姐勇氣,她竟然直接張口喊了出來,倒是把少年驚得愣在一旁。
半後,他回過神兒來:“找我做什麽?”
“我、我……”到了關鍵時候,雲心反而不出話來了。她忍不住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叛央。
叛央假裝沒看見。這種時候,就連求愛的話都要她來的話。以後還能不能行了。
然而,少年的目光順著雲心轉向了站在一旁的叛央:“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叛央沒意料到他上來就問自己的名字,看了眼在一邊結結巴巴的雲心,最終她無奈道:“我叫紅。”
那邊的少年笑了笑。不知是因為這名字好笑還是人好笑。
“挺好的。那這位是?”他又轉向了雲心。
“我、我叫雲心。是是,和我爹爹來西域采茶的……”這邊管賣茶,叫采茶。
“哦。雲心。”少年點頭默念道:“我叫付無怨。”
他笑著朝雲心伸出手,將尚自跪在地麵上的少女拉起來,然後:“請多指教了。”
看著少年無邪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兩個女孩兒都沉默了。
隔了不多久,就有西域城裏的人來,把受贍沙匪們都押回城裏去了。走的時候付無怨還叮囑一句:“這些人應該是隔壁荒漠來的。許久沒聽過這邊的名聲了。”
“隔兩,派人去戈壁交界的地方看看,別再有漏網之魚。”
城內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答應了,遂領人出發。
等那些事都處理完了,少年才走回兩人身邊:“怎麽?我把你們送回去?”
“我、我不想回去!”這時候,雲心突然抓住他的袖子,道。
就連叛央都沒想到她那麽大膽。
連付無怨也愣了愣,道:“那你不回去,拉著我是想做什麽呢?”
“我、我……”雲心雙眼緊盯著他。看了半不見少年開口,隻能自己:“我想……和你待一會兒。”
按照叛央的理解來吧。
雲心這丫頭,所有的心事都表現在外頭。她喜歡一個人,雖然蠢,但是表現得絕對足夠明顯。
如今這沙漠少年,不接茬,明顯就是不願意的意思了。
按照叛央的理解,她不清楚雲心為何還要在此浪費時間。
那少年,付無怨愣了下,然後笑道:“這怎麽行,你不回家,你父親會擔心的。”
“不會的!我爹爹才不會擔心我的事呢!平時、平時我也經常出門自己玩的!不信、不信你問紅!”雲心毫不留情的又把矛頭指向了紅。叛央身上。
付無怨看著叛央:“你倆這是……?”
叛央無奈道:“她是我姐。”
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好嗎。別以為她看不懂付無怨那副“快把你家姐帶走”的表情。
付無怨看了看她,最終,緩緩從雲心手裏抽出自己的一片衣角,道:“就是帶你們去沙漠裏轉轉,也不是不可以……”
“哎?”雲心和叛央同時意外了下。想不到眾人口中的“大漠之神”,竟是如此好話!
能跟這名神秘少年一起同行遊曆,是多少人期待的夢想。
叛央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答應她們。還是帶上這兩個明顯就啥都不會的孩兒。但是付無怨就是答應了。還盡忠職守的帶上了她倆。
他們當晚就宿在一片新月形沙丘的底部,付無怨在周圍做零措施,似乎能讓流沙不光顧這裏。也是十分神奇的手段。
叛央是給個地方就能睡。雖然她嬌氣,但也知道什麽時候是你再怎麽樣都無可奈何的。
雲心當然就不像她這樣。背枕著粗糙的沙粒,對她來講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好受肯定是不好受的。睡前的時候,叛央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鋪在地上當墊子,盡管如此,雲心還是一夜都沒睡好。
大半夜的她就醒了。一抬頭就能看見偌大一輪圓月掛在頂頭。潔白的月光灑下來。在沙丘的盡頭,白衣如月的少年在低聲吹著笛子。
等雲心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心翼翼的爬上了沙丘頂端。
“你為什麽總在吹笛子呢?”她心的看著付無怨,開口。
此時付無怨已經將笛子收起來了。他轉頭對她:“因為想念家鄉。”
“什麽?”雲心不懂:“你家……你不是這片大漠的精靈嗎?”
付無怨被她逗笑了:“我是人啊。誰跟你我是大漠精靈的?”
“你看我這幅樣子,就知道我不是這裏本土人。”他抬頭看向遠處,眼底浮現一絲寂寥:“我的家鄉在中原。”
“啊?”雲心驚訝的長大了嘴。這對她來是不能理解的:“為什麽?那你為什麽一個人呆在這邊呢?還成為這邊沙漠的神明?”
“神明什麽的。隻是因為我在這邊居住,順道也幫這邊的居民們除除害。時候久了,他們就把我尊稱為神明而已。”少年一點都不居功,隻是十分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