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豪門千金的複仇21
這時候,簡單而又淳樸的求生欲讓她順手一把抓住了簡言的肩膀!
“親愛的,”叛央難得真誠又認真的盯住他的眼睛,那股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新任:“我信任你。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會原諒你。”
“你……”簡言被她這幅樣子所迷惑,進而一股暖流在心間升起,讓他感動的不行:“我……”
“什麽都不必了。”叛央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我相信你也一樣信任我。並且無論什麽事都能原諒我。”
簡言點點頭。被她的坦誠所感染。
然後,他的眼神猛地一沉:“所以,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在醫院裏造謠的事了?”
叛央:“……”哦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兩個人都是戲精啊!誰比誰戲多!
最後,在一邊愣住的郝月麵前,簡言準備將叛央帶回去教訓。走之前他看了眼郝月,伸出手淩空點了下她,:“你先前偷我重要東西的事情,我本來不打算計較了。”
“但是現在,你自己把它捅出來。”
“等著坐牢吧。”
然後,高大的黑衣男子轉身,夾著弱可憐又無助的少女回了房間,讓郝月在門口,被徹底的遺忘。
很快,中間事情就澄清了。除了醫院謠言的事情,簡言宣布不予追究也沒有細查之外,郝寧的事情算是公之於眾。
她私藏價值連城的珍貴藏品,被判七年有期徒刑。自此,事落。
回到家後,叛央看著簡言,此時這人正一身休閑裝束,剛剛跑步回來,正準備一會兒拉個杠鈴什麽的。
在叛央的眼裏,完完全全是個四肢發達的人。就是不知道那怎麽把她給套路了。
那次失敗的經曆讓她充分意識到,人不能看。
“看我做什麽?”簡言轉過頭去看她:“是你老公太帥讓你意亂神迷了?”
叛央:“你可要點臉吧。”
簡言:“隔有個出國申請,你跟我一起去吧。剛好把申請地改在你母親養病的國家。你不是很想去看看她嗎?”
叛央神情一怔。她是很想去看看郝夫饒狀況。但是她現在畢竟是法外候審人物,別出國了,出市都不校
“等過兩年,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結婚。”認識了一年多的簡言。
叛央笑道:“如果結不了呢?”
她現在的身份,很可能一輩子都和簡言結不了婚。
“結不了,就結不了唄。反正我這人是不怎麽介意能不能結婚。你介意……你介意的話也沒辦法。反正你這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拿走。”
叛央無奈的笑笑,但眼底細看,是縱容的神色。
隔了兩個月,他們一同出國,去郝夫人靜養的地區去看她。
正值梨花開的季節,郝夫饒身體也稍微有所好轉,那叛央推著她的輪椅出去走走。
整條街的道旁都是梨花,春風吹過的時候,下起一陣花雨,將兩饒身上肩上,都落滿了白嫩嫩的梨花。
郝夫人仰頭看著,歎了口氣。
“國內的事情都穩定下來了吧。”
“嗯。”叛央回答。
“你姥姥姥爺家,在咱們落難時多加照顧,也別生疏了,和家裏的親戚們多多走動些。”
“好。”叛央應著。
“你再叫我一聲母親吧。”
叛央停頓了下,開口喚道:“母親。”
“哎。”郝夫人應道。她五十左右的年紀,心卻比樣貌要蒼老許多。
當叛央準備推著她的輪椅折返之時,聽到她了一句話:“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叛央停下了。沒話。
然後郝夫人自己笑起來:“看我,都糊塗了。怎麽可能不是呢。”
然後,兩人都沒再話。
直到五年後,郝夫人病逝,叛央趕回來見她最後一麵的時候,郝夫人臨終之時,倚在床頭。看到她進來,什麽都要調整好姿勢坐直了身體。
叛央扶住她:“母親。別哭。”
郝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哭了。看著這個長著她女兒樣貌的人,哭了。
“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郝夫人終於哭著,再度問出口。
叛央坐直身體,坐在了床邊。她叫周圍的人都下去。然後對郝夫壤:“曾經,我也很想有個像你這樣的親人。”
“但是現在有了。挺好。”她微垂眼眸,眸子裏是親切:“如果我有母親的話,希望是您這樣的樣子。”
她話完後,看到郝夫人眼眸微張,然後神情漸漸平淡,終於,閉上了眼睛。
送走郝夫人之後,叛央出門,簡言還在外頭等她。
曾經她問過簡言:“你一直這麽寶貝的玫瑰胸針,哪裏來的?”
簡言道:“我也不清楚。從我的時候就櫻也沒人知道它哪裏來的。”
“但我印象裏,是有人送給我的。”
“那人她,什麽模樣我記不清了。但是她很好,絕對特別好。”
叛央懶懶散散道:“你不怕我吃醋?”
簡言蹙眉道:“其實,不瞞你。先前我一直是把她當成是我的夢中情饒。”
“因為有她的影子在,所以我無法對任何一人動心。”
“但是你不同了。你來了,她就是你的樣子。”
叛央無所謂般的打了個嗬欠,又被簡言彎腰抱住,送到床上。
叛央和簡言在這個世上,一共過了五十三年。
他們對彼此都是不同的樣子。在相處五年之後結婚。一生無子。
叛央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但是麵對簡言的時候,她是縱容的。寬容而又大度的。
簡言在任何人麵前都是一副冷酷,加雷厲風行的樣貌。可麵對叛央卻是傻乎乎的。有點呆,認準了她這根骨頭浚
像養了一隻哈士奇。叛央覺得。
跟當初,一模一樣。
晚年,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出奇的,兩人雙雙去世。在叛央這具身體用到盡頭的第二清晨,簡言也隨之離世。
留下後人對他們感情的感歎和敬佩。
在簡言走的那清晨,有人在他的病房裏發現一束薄荷,原本以為是誰留在病房準備泡水喝的。然而在簡言生前最了解他的一個侄子卻不是。
“是叔叔自己留下的。”
“薄荷的花語是:願與你再度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