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但他絕不會讓蕭博翰在氣勢上隨隨便便的就壓制住自己,稍微的冷了一下場,蘇老大就說話了:「好,那我們就敞開了來說,第一,我想知道,為什麼公司所有的股東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同意了你的方案,這很反常。第二,你就完全確定你這次對公司的投資大轉向是正確的嗎?」
蕭博翰下意思的搖搖頭說:「我知道你會從這裡問起的,好吧,我來告訴你,不管我想做什麼,股東們都會同意的。」
蘇老大問:「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樣說?」
「因為那些股東都是我的人,其中三家公司是我開的,還有兩家國企,也是我通過華書記找來的,他們的到來,就是為了配合我對公司的絕對控制。」
蘇老大一下就睜大了眼睛,帶著少有的一點顫慄,說:「你……你是要控制整個公司。」
「不僅僅是控制,還要攤薄你在公司的股權,讓我自由的行事。」
「自由的行事?這就是說,收購計劃其實也是你想要達成一個目的的行動,你並不看好那個銅礦?」
「你確實一點就透,不愧為蘇大哥啊,那個礦山我不過是買來,但絕不會去開採的。」
蘇老大近乎於絕望的喝道:「為什麼,你要毀滅我們的公司嗎?」
蕭博翰近似冷酷的大聲說:「是,這就是我的目的,毀掉公司,轉移財產,最後讓你從新回到幾十年前那種狀況,讓你一生的努力都化為泡影,讓你永遠活在悔恨和絕望中,這就是我的目的。」
蘇老大就感覺自己的頭在嗡嗡的著響,他從蕭博翰那堅毅的表情中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蕭博翰沒有和自己開玩笑,他張了幾次口,但都沒有說出話來。
蕭博翰盯著他說:「還需要問為什麼嗎?假如你還要問這個問題,我也可以告訴你,你不該對一個本來就準備金盆洗手的老人下手,更不該讓我這麼早就失去父愛。」
蘇老大一下渾身無力了,他獃獃的看著蕭博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切都清楚了,蕭博翰知道了那些事情,蘇老大爭扎著說:「你早就知道了嗎?」
蕭博翰說:「這話還有意義嗎?不管是誰,都應該記住,欠賬總是要還的,就像顏永一樣。」
「顏永?他也是你下的手?你.……你不怕我……」蘇老大竭斯底里的說。
「你想說我不怕你告發是嗎?我怕啊,但誰能聽你的?你有證據嗎?倒是你暗殺我老爸的事情我有很多證據,不過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讓政府幫我,我要自己對付你,讓你身敗名裂,讓你一文不值,讓你像狗一個的活著。」
蘇老大無話可說了,他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要選擇那種方式,還有,就算用了那種方式,但至少也應該早早的把蕭博翰也幹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蕭博翰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眼光看著蘇老大說:「就因為當初老爹不同意把恆道轉讓給你?你怕史正傑在收購了恆道之後實力會超過你?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個理由,你就可以對一個想要安寧生活的人下毒手?」
蕭博翰聲色俱厲的說著,他的每一句話都一下下的敲打在了蘇老大的胸口,讓蘇老大一陣陣的顫抖。
但蘇老大就是蘇老大,蘇老大突然的,一絲希望又在心中閃過,他說:「曼倩呢?你對她難道也是在利用,你一點都沒有愛過她嗎?」
以蘇老大對事物的細緻的洞悉能力,他不相信蕭博翰對蘇曼倩也是虛情假意,這或者就是自己唯一能夠擊敗蕭博翰的一個破綻了,不錯,只要他有這個破綻,自己就要讓他在這個位置中槍。
這話一出來,蕭博翰的心就像是被錐子扎了一下,他眼皮快速的跳動兩下,但這個問題早在路上蕭博翰已經有過準備,或者說,早在幾天前他都已經有過準備,但現在突然的讓蘇老大這樣一說,他還是差一點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了。
是啊,自己怎麼可能對蘇曼倩那樣絕情呢?自己愛她,自己一直都愛她。
愛蘇曼倩那是一點不錯的,可是現在的蕭博翰知道,自己對蘇老大的打擊和心理摧殘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了,自己不能稍顯鬆懈和感情上的脆弱,所以蕭博翰就嘿嘿的冷笑了一聲說:「你認為像我這樣一個心思深蔽,意志堅定的人會因為兒女情長而放棄自己的目標和計劃嗎?」
蕭博翰的話無懈可擊的打倒了蘇老大,蘇老大沒有反擊的機會了,他明白,一個像蕭博翰這樣的人,確實應該是不會心慈手軟的,那麼,他對蘇曼倩的所謂的情愛,都不過是為了今天的到來,這也正常,誰都不會愛上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的。
蘇老大低下了頭,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半生創下的基業都消失了,以蕭博翰的狡詐,他一定早就想好了所有的環節,當公司的錢轉為一座礦山之後,他一定是有辦法侵吞掉本來屬於自己的那剩下的一些股份的,否則,他就不會這樣早的暴露出他的真實面目。
很快的,蘇老大的臉色就變得慘白,慘白的,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瘋狂的衝下了蘇曼倩,剛才的所有對話她都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起初聽到蕭博翰說去他老爹的遇刺,蘇曼倩感到愧疚和痛苦,後來聽到顏永的死和蕭博翰也有關係,蘇曼倩就感到恐懼,再後來聽到了蕭博翰說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只是讓自己成為了一個工具。
蘇曼倩的心就碎了,她衝下來,淚眼婆娑的看著蕭博翰,揚手甩了蕭博翰一巴掌,指著蕭博翰,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蕭博翰就站起來,他強忍著對蘇曼倩的愧疚和心痛,沒有再看蘇曼倩一眼,就轉身走了,他必須咬牙挺過這一關,這是很關鍵的一關,蕭博翰心裡很清楚,其實蘇老大並沒有倒下,只有用蘇曼倩才能真正的讓蘇老大倒下,這或者才是蕭博翰第一次的利用蘇曼倩,用她,用蘇老大對她的愛,來徹底的擊垮蘇老大。
走到了門口,蕭博翰又突然的站住了,轉過身來,冷冷的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你們自己的那個礦山在明天就會被關閉,因為它有很多問題,再想讓它從新運轉,恐怕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有我在,你們花多少功夫,我就會用同樣的功夫來抵消你們的努力。」
說完這些,蕭博翰真的就走了,客廳里本來還有幾個蘇老大的保鏢在,但他們在聽到了蕭博翰和蘇老大的一席對話后,他們都沉默了,其中的幾個,還可憐巴巴的一直目送著蕭博翰的離開,對他們來說,蘇老大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他還有沒有錢在以後給自己支付薪水呢?
蕭博翰走了,帶著蘇老大的絕望走了,留下黯然傷神的這一對父女,蘇老大在這個夜晚一直都沒有睡覺,放在幾年前,他是絕不會讓蕭博翰活著離開的,但歲月催人老啊,現在的蘇老大早就沒有了當年那種力拔山,氣蓋世的銳氣了,他像所有的老人一樣,剩下的是有無奈的沮喪。
第二天蘇曼倩沒有去公司,她一直陪著老爹,她不願意去面對那個讓自己斷腸的人,但就算是躲在家裡,他們依然沒有躲過蕭博翰的打擊,他們當初合併是唯一沒有合併進來的一座石膏礦,今天也出事了。
工商,稅務,公安等好幾個部門聯合進駐了他們的石膏礦,沒有用態多的時間,他們就很專業的找到了好多個可以停礦整頓的原因,從安全管理,炸藥丟失,到偷稅漏稅,污染環境,總之,隨便那條都可以讓這個礦成為一座廢礦。
要是放在過去,這都是很小的問題,蘇老大也許只用一頓飯的代價,就可以全部搞定這些事情,但時過境遷,今天的蘇老大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威勢,何況在這一切的背後還有蕭博翰。
蘇老大眼圈因為昨天的熬夜已經變成青紫色了,眼球血絲一片,看著在痛苦中的女兒,蘇老大心如刀割,他不僅失去了所有,還給女兒帶來了終生的痛苦,這是最難以忍受的。
慢慢的,他的眼中顯出了瘋狂的光芒,他告訴自己,或許自己應該迴光返照一次,就這一次。
在蘇曼倩上樓之後,蘇老大的臉上又恢復了一種冷酷的堅定,他冷冷的拿起了電話,說:「雷剛,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當然是大生意,用我的一座礦,換取一條命……。」
蕭博翰沒有想到一場對自己性命攸關的協商已經在俏銷的進行,他還是在等待著,等待歷可豪他們和台灣那個老闆商議著購買銅礦的事情。
但蘇老大和雷剛的生意已經成交了,雷剛帶著手下的弟兄找到了蕭博翰,他們的見面是在郊外的一個水塘邊,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蕭博翰像往常一樣本來是準備好好的釣釣魚的,不過在他剛剛坐下還沒多久,就從身後的山凹里湧出了很多人,雷剛自然是首當其衝的。
蕭博翰帶來的保鏢並不很多,這突然的狀況讓他們有點手忙腳亂起來,聶風遠第一個個反應過來,他用他的身軀護住了蕭博翰,手中不知道何時也多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砍刀,其他人就呈扇形,排列在了蕭博翰的身前,不過他們的人還是太少,六七個人根本就對雷剛無法形成相應的威懾。
雷剛一步步的走近了蕭博翰,在兩人都凝視著自己,就這樣足足的看了有十多秒的時間,最後兩人的眼中和嘴角都慢慢的出現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到底還是變成了兩人的朗聲大笑,笑聲在山谷中不會的回蕩。
蕭博翰制住了笑,說:「你來了?」
「我來了。」
「一定是給我帶來的好消息吧。」
「那是肯定的,」說話中,雷剛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紙來,遞給了蕭博翰,又說:「這是蘇老大給我的礦山轉讓協議書,而且還是公正過的。」
蕭博翰接過了那個協議,並沒有去看一眼,說:「現在來看,蘇老大什麼都沒有了,我是不是應該馬上給他去個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呢?。」
「那是必須的。」
「好吧,那就這麼辦吧。」蕭博翰拿出了電話,給蘇老大通報了這個消息.……。
三天之後,消息傳來了,蘇老大在最後一點希望被蕭博翰徹底的粉碎之後,終於熬不過去,他自殺了,是在自己的床上割腕自殺的,據說當時並沒有留太多的血,或者他本來血就不多吧。
而台灣人的那個銅礦最終蕭博翰並沒有拿到,史正傑出了一個比他更好的價格和條件,台灣人聽說已經走了,史正傑也開始動工修建通往礦山的道路了,這讓蕭博翰公司的人都很鬱悶,大家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和精力,最後卻讓史正傑拿下了銅礦,想一想都很不爽。
但蕭博翰一如往昔的平靜,今天他還參加了蘇老大的葬禮,葬禮是在一個小雨中舉行了,
一到這裡,蕭博翰就看到蘇曼倩,她正哭得泣不成聲,將整個氣氛活生生演繹得撕心裂肺,蕭博翰再也顧不得史正傑了,他也禁不住淚眼朦朧,他不是為蘇老大在傷心,這一點是肯定的。
一個並非正宗的道士正在做法,這是一個年過六旬的眼鏡老頭,大概是當地在這方面已經不可多得的一位在家居士吧。老道人的鑼鼓敲得不錯,字也寫得過去,他用彩紙足足寫滿了二十四孝的每一個典故,又用白紙置了一副長長的輓聯,好一副凄婉動人的場面。
蕭博翰面對蘇曼倩,什麼都沒有說,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知道蘇曼倩的恨,也明白蘇曼倩的怨,任何的語言都是無法去安慰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人,這樣的滋味蕭博翰也嘗過。
看著蘇曼倩,蕭博翰有了一種空虛和寂寞的傷感,這就是自己所要的結果?
自己這些年來,為著這一天一直在奮鬥,每當自己受到挫折,倍感沮喪的時候,也總是用這個遙遠的目標激勵自己更加堅強,現在這個目標已經完成了,自己卻沒有感受到多少快樂和歡欣。
蘇曼倩在蕭博翰上香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給蕭博翰回了一個禮,僅此而已,從蘇曼倩的眼光中,蕭博翰看不到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他只能低頭離開了。
今天的人並不多,除了蕭博翰,史正傑也參加了這個葬禮,不過就算這柳林市最大的兩家大哥都來參加了葬禮,葬禮依然顯的冷冷清清的。
人走茶涼,世態炎涼,這就是江湖。
而義氣干雲,江湖義氣,這些都早就成了一種傳說了。
當然,或許也有意外,那就是蕭博翰和雷剛兩人的友誼了。
此刻當史正傑看到雷剛畢恭畢敬的站在蕭博翰身後的時候,史正傑震驚了,他無法想象為什麼會這樣,一個在柳林市已經展露頭腳,佔據了柳林市三分之一地盤的雷剛,卻是這樣唯唯諾諾的跟在蕭博翰的身後。
等他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他不得不搖搖頭,暗自嘆息,從今往後,柳林市已經是蕭博翰的了,自己再也沒有了和蕭博翰一爭長短的機會了,蕭博翰憑藉著自身原有的地盤,再加上雷剛的地盤,他當之無愧的成為了柳林市這幾十年來獨一無二的,傲立巔峰,笑傲風雲的霸主。
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對他表示自己的誠服,就算自己已經搶到了銅礦,就算比蕭博翰錢多,但那有如何呢?還是不能和他並駕齊驅啊。
史正傑來到了蕭博翰的身前,他不管是怎麼樣的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要露出一種討好的笑容來,他一面笑著,一面說:「蕭總你也來了。」
蕭博翰微笑的點頭說:「是啊,我來送送他,過去的前輩們越來越少了。」
「是啊,是啊,還是蕭總你年輕有為,以後還要多多的提攜提攜我這老頭啊。」史正傑的話接的很快,他現在最怕蕭博翰提起銅礦的事情,自己搶了他的生意,雖然這是自由競爭的時代,但萬一蕭博翰想不過,在對自己發起一場戰爭,自己肯定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蕭博翰說:「提攜談不上啊,史總現在混的很好,聽說這兩天很忙,在修路嗎?」
史正傑有點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掩蓋著自己難為情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說:「剛開工,還早呢。」
「呵呵,不過說的也是,要修到礦山地下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不過你為什麼一定要修路呢?」
史正傑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看蕭博翰,說:「不修路將來開礦運送就成問題了。」
蕭博翰的眼光從史正傑的臉上緩緩的移動開去,看著墓場遠處的山巒,輕聲的說:「你真的相信一個虛假的勘探公司給你的數據,你真的相信在台灣有一個姓陳的老闆,你真的認為那山上有銅?你真的打算把一文不值的石頭源源不斷的拉下山來?唉,如果你一定要那樣做,誰也沒辦法啊。」
蕭博翰離開了,他沒有回頭去再看一眼史正傑,也不在準備對他進行嘲弄和鄙視,何必呢,很快的,這個在柳林市混跡多年的老頭也會在柳林市銷聲匿跡的,他永遠都還不上他借支的那幾個億,當過幾天,虛假礦山的消息四處傳播的時候,也就到了史正傑跑路離開的時候了……。
大紅燈籠在高高的掛著,蕭博翰手裡端著一杯剛剛沏好的鐵觀音,在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柳林市剛剛被去掉代理兩字的市委書記華子建。
華子建手中也有一杯鐵觀音,他們兩人坐的是對面,卻並沒有臉對臉,他們都是轉向窗口坐著,誰也不看誰一眼,從氣質和架勢上,誰也不比誰差,因為他們都是大哥,他們都是經過勾心鬥角,權謀陷阱,廝殺拼搏得到的大哥。
遠處的天際一片碧藍,映照著這沒有開燈的包間里也都是清晰可見,但他們應該是坐了很長的時間了,誰都沒有說話,他們不願意打破這樣的安靜和祥和,許久之後,華子建才說:「你決定了?」
「決定了。」
「為什麼不在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已經考慮了太長的時間,我手上的百分之25股權全部轉讓給蘇曼倩,剩下的股權全部轉送給柳林市政府,明天律師就會去辦理相關的手續,但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
蕭博翰深深的嘆口氣說:「我留下來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可以走入正途的人,請華書記你能善待他們,讓他們有個工作,能繼續在公司上班。」
「這沒問題,但你已經準備遣散的那些弟兄你怎麼處理?」
「這些人肯定是不適合留在公司的,他們會成為公司的累贅,我會每人給他們一筆客觀的資金,讓他們自己做點小本生意的。」
「你股權轉贈給蘇曼倩了,你手上還有錢嗎?」
蕭博翰笑了笑,說:「還有,曾今柳林市的一個老闆給我了一筆很大的資金。」
「史正傑?」
「呵呵呵,我已經記不清是誰了,只記得他過去很有錢。」
華子建也笑了笑,說:「為什麼要去加拿大?」
蕭博翰的臉上就顯出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幸福,他喃喃的說:「一個月之前我才知道,在那個地方還有我的兩個親人、」
「親人?」
「是啊,一個是兒子,一個應該是老婆了。」蕭博翰的眼中就在夜色中有了一種燦爛的光彩,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蒙鈴,看到了蒙鈴那柔柔的目光。
華子建站了起來,說:「好吧,出國的手續你不用擔心,我來幫你,記得假如以後還有機會的話,回來看看吧,這裡永遠都是你的故鄉。」
蕭博翰依然沉靜在自己對遠方的想象中,華子建的離開一點都沒有驚擾到他,他還在痴痴的看著天際中那一片遊盪,漂浮,變換的雲彩……。
如果不是兜里的電話響起,蕭博翰或許會在這個地方一直坐到天亮的,但手機的鈴聲很頑強,一直響著,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意思,蕭博翰收回了已經有些迷離的目光,接通了電話,電話是秦寒水打來的,他只是給蕭博翰說了簡單的一句話:「蘇曼倩確實有你的孩子了。」
蕭博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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