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無題
數千道劍氣靈光齊齊衝著包圍圈中心的白魁打去。
白魁瞳孔驟縮,心知閃躲無用,楓火驟起,隻在那電光火石之聲中,光彩大盛。忽然,大地一片震動,在場之人無不屏住呼吸,凝神而望,但他們所能看到的也隻不過是一片煙塵。
…………
此時,一名兩鬢斑白的花甲老人在衛法的帶領下來到武場外圍,這名花甲老人此人正準備退休的姬封。
“你們三個,把衛宗弄的也不錯啊。”姬封看著那邊的一個個屏氣凝神的弟子,不由笑著說道。
衛法沒有看姬封,倒是一直盯著下方的決鬥。
“嗯,此次去往鎬京,路途遙遠,你老可注意點。”
但衛法也是一個知道關心人的,這也就可以看出兩人的交情匪淺。
“底下倒是好生熱鬧,我這把老骨頭也隻能看著嘍。”姬封故作長歎,眼中卻格外清明,怎麽看都不像是哀歎。
“時代變了,我們也老了,壓場就好,別管其它的。”
“白魁這小子這些天沒少捅事吧。”
“放心吧,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壓下來了,此戰無論輸贏,他都是我們重點培養的弟子。”
“我可聽說他可不承認自己是衛宗弟子。”
“是不是可不由他說了算。”
“這小子無論在哪都不消停,我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不消停的主。”
“這小子可精明的很呢。”
………………
眼見場下煙塵盡散,宋命懸在空中,仔細觀察著這裏的一切,生怕疏忽了什麽。
葉鬆二人睜大眼睛看著下方被煙塵繚繞的場地,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
“宋師兄就這麽贏了?”那人錯愕的看著下方的場地,卻沒有絲毫動靜。
“我就說吧,這小白臉怎麽可能接的住宋師兄一招。”
“宋師兄真厲害。”
“宋師兄,宋師兄……”場外的一聲聲呐喊伴隨著塵煙的消散也漸漸消散。
“這小子在這麽強的攻擊下竟然活過來了……”
“這可真是奇跡啊。”
“等著吧,他必輸無疑。”
“快,合計個啥啊,快上啊。”
…………所有人都不看好白魁,但,唯獨葉鬆和魏生金二人卻興奮不已,他們堅信自己的老大一定會贏。
一道火紅的屏障碎了,一道一道火紅的楓葉飛過,即將沾上白魁蒼白的臉頰,白魁輕輕一吹,楓葉就斜飛了出去。
白魁有些惱火,本來想慢慢來的,誰承想他喵的上來就開大招,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白魁這個狐妖。“真是的,上來就放大招,要死啊。”
“給我去。”白魁周身匯聚無數楓火,化作刃狀,以極快的速度殺向宋命。
‘什麽,他是怎麽辦到的,雖然我留了手,但也絕對能將他打成重傷,現在他不僅沒事,反而還有還手的力量。’宋命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手中長劍卻也不慢,來者,皆斬。
‘這小子明顯受了傷,肯定撐不了多久了,趁他病,直接拿下他。’
卻在此時,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有些陰沉不滿的聲音:“宋師兄,敢問你在想什麽呢!”
“怎麽可能。”宋命不可思議的大喊道,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白魁的一掌。
宋命回身一擋,卻避之不及,僅僅一掌便被白魁震飛了出去。
“給我…滾下去。”白魁貫徹著趁他病要他命的政策,隨之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縱使他想躲開也沒機會。
隻聽砰的一聲,地麵上又多出了一道深坑。
“真是的,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啊!”白魁故作無奈的說著,可眼中那淩厲的惱意卻還沒有散去。
“劍來。”煙塵還未散去,卻聽宋命的一聲怒喝。
一時之間,場外數把飛劍不受控製的飛向了煙塵之中,不斷穿梭其中。
“有意思,真是的,慢慢來不就好了嗎?”白魁笑意盎然的看著那裏,一道道楓葉卻也隨之飛向宋命的立足之地。
“哼。”隻聽煙塵之中一聲悶哼,狂風也隨之而起,驚的眾人望而生畏,白魁瞳孔一縮,不進反退,正當葉鬆疑惑之時,百餘道劍氣從中而出,所過之處,溝壑縱橫,一道身影卻在其中不斷穿梭。
原來剛剛的宋命的那場風並不是提升氣勢所用,反倒是積蓄力量,在那一瞬間爆發,幸好白魁反應快,不然,這一下子挨上了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這下場子裏可就真的什麽都看不到了,整個決鬥場仿佛一灘渾水,渾濁不堪,任憑所有人睜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下方也看不到。
白魁現在就好比渾水中的魚,逆流而上,但卻不是沒有目標的,縱然白魁身手敏捷,反應迅速也避免不了在那種密集的攻擊下受傷,不過還好,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縱然煙塵縱橫,但也不是什麽也看不到的,更何況白魁的神識也已經覆蓋了整個武場,被動出擊可不是白魁的好習慣。
火聚匯形,一條遍體通紅,鱗甲聚現的火龍直衝而下,而白魁則借力後飛了出去。
隻聽鐵石交鳴之聲在不斷的放大,震的場外眾人耳鼓發鳴,最終一陣爆炸之聲從中傳來。
“唉,又要砸錢了。”姬封哀歎一聲,額頭的皺紋卻也被臉上無奈的表情所帶動起來。
“砸唄,反正是你兒子塞給我的人。”衛法倒是一幅看戲的表情,嬉皮笑臉的,仿佛這裏的事事都與他無關一般,他隻是一個看客。
“好歹你也是一宗之長,就不能正經一點,既然你這麽說我就不修了,你要修你自己修去。”姬封一臉嚴肅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皎潔,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得,你可別看我笑話,我可沒那個錢。”
“你個老賊,真是看我打不過你,求饒都不求了,看我不打死你個王八蛋。”。
姬封一臉怒氣的表情,一手打在了衛法的頭上,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拐杖,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一般。
“別,做人也不能這麽暴躁是不是,我們放下慢慢談,慢慢談……”衛法嘴上喊著慢慢談,實際上他已經在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