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懵逼的白魁
“什麽人,膽敢半夜三更跑出來,不知道晚上宵禁嗎?”領頭的那名軍卒直接拔出了長劍,借助火光看清是一個人後大聲嗬斥著。
“啥?”白魁看著對方,有些蒙了。‘我就坐在這,我也沒有家,你們因為這就要把我抓走。’
“不知好歹,來人,將這個不知悔改的人抓起來,明日交給大人處理。”領頭那人一揮手十多號人便將白魁圍了起來。
有兩人便上前去壓著白魁一路前行,兩人隨行護衛,白魁沒有反抗,但也很懵。
“這小哥看起來不錯啊。”
“拉倒吧,長得像個娘們一樣。”
“別說,還真像。”
“別是妖精變得。”
…………
這一路上這四個人一直在討論著白魁的長相,白魁心中瞬間有著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一炷香時間,白魁便被帶進了一處牢房,裏麵的環境卻讓白魁一生難忘。
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幹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可以看出來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裏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進去吧。”白魁被推了進牢房,看著周圍這些讓人難以接受的牢房,不由的感到有些憋屈,在一陣嘰裏呱啦的鎖鎖聲中找了一處幹草坐了下來卻聞到一股發黴味。
“這是什麽地方啊,這是人呆著的嗎?”白魁對外大喊著卻沒人回應他,看著他的隻有周圍的幾處牢房裏的那幾雙可憐無助滿含滄桑悲涼的眼睛。
‘算了,不和他們計較了。’白魁心想著卻又想到了一些前世貼吧的東西:‘監獄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獄是原始人馴養野獸的檻或者岩穴,到氏族社會後,用來關押俘虜,驅使他們勞動。國家產生之後,作為國家機器的一部分,監獄也產生了。’
白魁利用灰塵在地上畫了兩個小人,頓感生趣,又想道:
‘古代以北為尊,是以君王往往“南麵稱孤”意即坐北而朝南。囚犯在古代社會中地位最低,其所居之處不在南這位置還能在什麽位置?是以古代監獄一般都建在城市的南區,是以人往往稱其為“南獄”或“南牢”。
周朝的監獄圜土中關押的犯人,要在監督下進行勞動,如果能改過自新的,重罪三年後釋放,中罪兩年後釋放,輕罪一年釋放。但是釋放後三年內不能被當平民對待。’
‘所以說,我要待在這裏三年?’白魁想到這便感到傷神,將地麵上的幾個小人撲嘍掉,對於前世所看到的文字便不再去想。
‘對哈,我不是人,我為什麽要遵守人間的法律,所以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白魁想著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又不想起來了,心頭又冒出了另一種想法。
‘就算我這輩子不是人,但我上輩子是啊,正所謂入鄉隨俗,而且這是人類的地盤,我若是暴露了我是妖的事實,那麽我豈不是要被追殺,不行不行。’白魁握緊的拳頭也漸漸鬆開了,幹脆找一處略微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用靈力隔絕著一切肮髒的氣味。
仙獸之所以是仙獸,就是因為他們與普通妖獸不同,天生就是靈胎,生下來就有基礎修為,天生擁有著一種出塵不凡的氣質,絕塵之體。
………………
初晨,幾縷殘陽照在那裏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從外麵看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那裏就是無人關注的監獄。
裏麵也是肮髒不堪,關押著無數囚犯。
“起來了,起來了,這種地方你這細皮嫩肉的也睡得著,給他洗一洗,衛公子要親自見他。”
幾名獄卒推了推白魁,見白魁醒了便拽著他走著,直到來到了一座氣派的大宅子的一個房間,要將白魁的衣服扒了,白魁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將兩名獄卒打翻在地,將衣服好好整了一下,便拽起來一個將他的頭塞進了水桶。
“你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非得惹我。”白魁見那人清醒了大聲喝道,然後直接踢了開來,撞碎了木門。
這一舉動卻是驚到了門外的侍衛,紛紛持刀圍住了那裏。
‘我是一個凡人,凡人,我就是一個凡人……’白魁心中默念著,慢慢走出門去,看著周圍的十餘人。
其中一人率先衝了上來,白魁一拳打在了那人臉上直接將那人打翻在地。
白魁率先衝上去挑了一個人趁其不備左手抓住其右手腕部上挑下撅,同時右小臂猛地挑打其右肘彎,奪過刀,迫使其轉過身,用足尖點擊後膝窩使其跪下,一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讓眾人略微有些忌憚。
“都別過來,你們若是過來我就殺了他。”白魁衝著眾人大喊著,仿佛他下一刻真的會殺了這個人一樣。
“不要,這位小哥,不,少俠我上有老下有小……”那人見自己有了生命危險便開始賣慘,讓白魁有一種他才是壞人的感覺。
“閉嘴,再敢說話我砍了你。”白魁拍了一下那人的頭便感到有些厭煩,那些人沒有在原地站著,而是慢慢向前靠近。
有人一刀橫劈過來,白魁連忙閃過,一刀對打在來刀上,卻發現另外那幾人趕忙衝了上來從其它地方進攻,白魁避無可避,一刀砍過,打來的刀全部被削斷,那把刀也承受不住白魁的折騰斷裂開來,白魁情急之下幹脆拽下木門直接打了過去,每次都有人掃飛出去,一眾護衛頓時不敢上前。
“嚇死我了。”白魁呼出一口氣,見他們沒有了還手的能力便將手中的木門丟掉,自己坐在了一旁。。
“不對,我衣服破了。”白魁看著身上那帶有劃痕的衣物,不由的心疼起來,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衣物。
白魁看了眼那邊緩緩走來的人頓時感到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