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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鄒緣

  商都以北地區為邶;商都以南地區為鄘;商都以東地區為衛。武王滅商後不久即病逝,周公攝政,此時妄圖複國的武庚挑唆三監作亂,被周公平定,自此,三地便交由其他人管理,衛康叔就是其中之一。


  衛康叔將竹簡放在火盆裏,不久便化為了一道灰燼。


  “周公之意我已知曉,百歲之人,還計較那麽多,回去告訴周公,一切都該結束了。”衛康叔翻開桌案上的的竹簡,細細的批閱政務。


  ………………


  瀑布濺起的水霧約有五六丈高,霧騰騰的水帶著潮濕的清新,飄過對麵的山峰,灑落在孫防一眾人等身上,頓時,一股清爽的感覺衝上心頭,好舒服啊!太陽從雲層露出來,陽光折射到水霧上,刹那間,一道絢麗的彩虹掛在了雪白的瀑布前,讓人感到美不勝收,仿佛身處仙境之中。


  “小白,快看。”小環大叫起來,抱著白魁在那興奮的蹦跳著。


  白魁看著遠處的那神奇的瀑布,也感到了不可思議,隻不過卻感受到了一絲靈氣波動,而且還有好重的血腥味。


  “我都來了,還不出來見一見。”孫防席地而坐,看著那神奇的瀑布笑道。


  隻見瀑布中間的水流出現了分流,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輕撫古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一絕美男子懷攜古琴如仙人一般飄了下來,白魁的眼中充滿了警惕,因為這個人的壓迫感不弱於孫防甚至高於孫防。


  “鄒叔,你看。”小環高興的跑到那人的身前,將白魁舉起來給他看。


  “好一隻有靈性的九尾狐狸,小環真乖。”那人看了一眼孫防,便笑道。


  “鄒緣,可曾安好。”孫防見鄒緣有些無視他便無奈出口問道。


  “孫防,我很好,你怎麽有空帶著女兒來我這了。”鄒緣沒有給孫防好臉色,隻不過是礙於小環勉強保持著笑容,白魁無奈地被抱在小環的懷裏,被鄒緣盯著很不好受,想要脫身卻被緊緊抓住,生怕傷到小環,不得已而待在小環的懷裏。


  “小白,你別動,好好的趴著。”小環似乎對白魁亂動感到了不滿,拍了兩下白魁的頭。


  “小環,你先去玩吧,我和你父親敘敘舊。”鄒緣笑著對小環說道,便抱著古琴來到孫防麵前,席地而坐,四目相對。


  小環也很識趣,沒有打擾這個叔伯與自己父親的敘舊,帶著白魁來到一處古鬆之下,那裏緊靠著水潭,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怎麽,閑來無事便來看我這個妖人,你自己還帶一個小妖。”鄒緣沒好氣的說道,仿佛受了好大的氣一般。


  “怎麽,之前的事情還沒揭過去,還要提起來。”孫防無奈的笑著說道,顯然之前的事情是他的錯。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鄒緣無奈的擺擺手,顯然這件事情很讓他不爽。


  隻聽琴聲驟起,琴聲時而急速如千軍萬馬奔騰,時而緩緩如流水潺潺,時而低回委婉似竊竊私語,時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白魁這種不懂音律的人聽了都會奉之為天之曲。


  “你還是太過了。”孫防聽弦音落下便歎道。


  “當初你在戰陣之上殺人無數之時可曾過了,那日我不過練取野獸之血肉煉化為丹便被你罵作妖人。”鄒緣死死盯著孫防的眼睛,仿佛能看出什麽來一樣。


  “戰陣廝殺,敵死我活,敵活我死,乃是國運之間的碰撞,你虐殺山林野物練取血丸乃是逆天之舉,有損天道陰德。”孫防無奈的搖搖頭,摸了摸腰間,發現酒壺沒帶,不由地看向了鄒緣。


  “你還是那麽無賴。”說罷,便從腰間取下一個小酒壺。


  孫防一把奪過來豪飲起來,明明隻有那麽大點的小葫蘆,卻如同江河一般,沒有盡頭一般。


  “好酒,看來你私藏不少。”孫防放下酒壺打趣道。


  “也就你能跑我這討到酒喝,你還不知足。”鄒緣惡狠狠的看了孫防一眼便起身,孫防也跟了上去,小環見狀也急忙跑了上去,隻見瀑布中間還有一道鐵鎖橋,三人一妖慢慢地走了進去。


  洞口矗立一個巨大的峻岩,猶如一個陰曹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


  白魁頓覺習習涼風撲麵而來,令人精神一振。洞內亂石嶙峋,真是‘山峻高而蔽日,下幽晦而多雨”各種各樣的怪石自然堆砌著,洞中有一片草地,陽光透過樹梢射在草地上,又返照到洞中,使洞中蒙蒙的水氣呈現出淡淡的青色,石椅石桌石具應有盡有,好一處洞天福地。


  隻不過白魁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感覺,血腥味道,危險的感覺越發濃鬱。


  回頭看了一眼小環,發現小環並沒有什麽不適感,甚至可以說沒有聞到這股血腥味。


  鄒緣邪魅地看了一眼白魁,讓白魁感到毛骨悚然。


  孫防與鄒緣相對坐在石椅之上,小環則在拿起桌上的瓜果就在吃,絲毫不客氣。


  白魁感到很危險,他有一種莫名的衝動,逃出去,遠離這個人。


  良久之後,鄒緣終於開口了。


  “這小狐狸真不經嚇。”白魁不安的表現被他收的一覽無餘,他似乎很看好白魁。


  “這小狐狸你就別想了,他是小環的。”孫防見鄒緣對白魁有意便出口道。


  “我答應你,此後我不會再煉製血丹了,日後潛心修行。”鄒緣眼中有了一絲失落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出言笑道。


  “條件是這隻小狐狸?”孫防見鄒緣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不,我的條件是小環,我的本領總不能後繼無人吧。”。


  “嗯,那你絕對不能做傷害甚至殺死這隻狐狸的事情,否則別怪我翻臉。”孫防仿佛感到有些不放心,出言恐嚇道。


  “好,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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