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症結所在

  晃眼之間，黃羽在盧府當三等家丁快一個月了。


  他的工作也由開始的幫著其他家丁一起打掃盧府變成了幫助廚房挑水做飯，而在這一個月的家丁生活中，他雖然對現狀談不上什麽不滿，卻也有點兒悔意。他後悔當初沒有聽劉叔的建議，讓那管事的給自己安排一個輕鬆點兒活兒。


  隻是這個世上又沒有後悔藥賣，現今後悔已是無用！

  他也想過去找盧大姐，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又不妥；他還想過去找盧姐的貼身丫鬟環姐姐，可是就在他有這個念頭的後一，黃羽在幹活的期間恰巧不巧的碰見了她，可她似乎忘記了黃羽似的，對朝她熱情打招呼的黃羽也是點頭即走，如此一來黃羽自然也就熄了念頭；至於找劉叔幫忙，那是更不可能的，畢竟當初可是自己親口拒絕的，再去找，自己如何能開得了口！

  三等家丁的活兒是多是苦了點兒，可是當月底的時候，盧府給所有家丁發月俸的時候，黃羽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管發錢的賬房並沒有因為黃羽是才來的新人就克扣。


  “月俸雖然不多，但是扣完抵債盧大姐的救命藥錢，卻也還能存些，再加上盧府包吃住，我這一年下來倒也能攢個三五兩銀子。”


  不過一想到他從同為三等家丁的其他人處打聽到的二等家丁的收入，他就又開始悔不當初，“媽的，我真是個大傻瓜，本來有機會成為二等的，我假將就個啥。”


  想著那些二等家丁一年能存個二三十兩的銀子，黃羽的心就在滴血，更是忍不住的自己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叫你裝能，看你能的，現在後悔了吧！”


  扇完後，在臉上的疼痛的刺激下，黃羽立誓，“我一定要往上攀爬，爭取早日擺脫這三等的家丁生活。”


  人生沒有彩排，生活不能從來！黃羽既然決定要向上攀爬了，自然就開始變得事事留心。不僅如此，他更借著自己有空就會去幫助其他家丁做活兒來爭取別人的好感，從而拉進關係，以打聽有用的消息。


  比如，通過某某家丁的八卦，黃羽知道了二房與四方之間有矛盾；又比如通過某某家丁的透露，家主的某位夫人暗中詛罵了某某；還比如某某少爺手裏緊張，悄悄的偷了家裏的某件寶貝出去典當花銷……雖然很大一部分情況現在看來無用，卻也不妨先聽聽。


  這，黃羽幹完廚房挑水劈柴的活後，又去幫他才來時被安排打掃盧府時遇見的同為三等家丁的同伴李佳幹活。一通忙活，將衛生打掃幹淨後，兩人就尋了一處台階坐下休息。


  李佳，“羽，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每次都來幫著我幹活，我一個人都不知道還要忙好久。”


  黃羽擺擺手，“嗨，這有什麽，我才來的時候，李哥你不是也老幫我嗎。”


  李佳，“那不一樣，你才來那是你不熟悉情況，要是幹久了，肯定比我快的。對了，你現今被分到了廚房，每幹的都是挑水劈柴的活兒，我怎麽感覺你老是比我這個打掃衛生的還要清閑呀？”


  黃羽，“我分是被分到了廚房，幹也是幹的力氣活兒，可是誰讓我年紀嘴巴甜呢，那些同在廚房幹活兒的怕我身體吃不消，自然就將最輕鬆劈柴的活兒分給我了，而且還是不要求時間的那種，隻是每我劈夠要用的柴火就行，因此，我隔會兒劈點兒，累計下來既不是太累，也能將柴劈夠。”


  李佳，“真是羨慕你啊！”


  黃羽有意引導，“我有個屁的好羨慕的，要羨慕也是羨慕那些二等家丁，他們才是事少錢多！”


  李佳，“誰不是呢，要是我們能成為二等家丁就好了，那就再也不用幹這些髒活兒累活兒了。”


  黃羽，“是啊，可是就是最近沒有機會啊，要是能有機會多好啊，再不濟就算不能成為二等家丁，能成為府上某個鋪麵的夥計也行啊，聽那也掙的蠻多的。”


  李佳，“你想成為夥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這個比成為二等家丁還難？更何況，就算府上要找學徒或者夥計，那也不可能在府上的家丁中找的。”


  黃羽好奇，“這話怎麽的，難道這裏麵還有其他道道？”


  李佳看了眼黃羽，隨後才想起黃羽才來不久，可能不太了解情況，“羽，可能你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想要成為學徒或者或者夥計，那必須是要去進學的。”


  黃羽，“進學？”


  李佳，“對啊，進學！你想，要是你成為了學徒，可是你卻在鋪麵上連字都不會認，那麽鋪麵的掌櫃如何敢慢慢的將那些簡單的賬目交給你。還有，假如你不會識字，那麽自然也可能不會懂算學，如此一來，要是賬目繁多了，你能弄德清賬冊？”


  黃羽點頭，“佳哥，聽你這麽一，好像是這個道理啊，那哪兒可以進學啊？”


  李佳詫異，“羽，你不會是想去進學吧？”


  黃羽，“有什麽問題嗎？”


  李佳，“問題大了去了，你現在都這麽大了，去學還能不能學懂都倆，更何況，進學是需要錢的，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能進。”


  黃羽，“佳哥，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識字的，至於你的算學，我也懂一些，隻是你平時不知道而已。”


  “真的假的？”李佳反應很大，“你不會是跟哥開玩笑吧！”


  黃羽，“真的，以前我們鎮上住有一個老學究，我就是在他那兒學會識字的。這事兒盧大姐與環姐姐都是知道的，我沒必要騙你的。”


  李佳，“大姐與環都知道？那你為何還來當家丁，直接去當學徒啊。”


  黃羽，“哎，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當初答應了來盧府給大姐當一年的家丁還債的，了那自然就要做啊。”


  李佳，“當一年的家丁還債？”


  黃羽，“是啊！”


  李佳，“那一年過後呢？”


  黃羽，“債還完了，自然就自由了啊！”


  著黃羽好像陡然明白了什麽，將頭一下子就看向了李佳；於此同時，李佳也好似明白了什麽，也轉頭看向了黃羽。最終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原來黃羽沒有成為學徒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一年後的去留問題所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