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單方麵虐渣(一更四千)
晚上,上官超回到家,仍然很是煩躁。
開了竇磊,於事無補。
事情沒有解決一樁,反而都越來越難辦。
徐蕊看上官超的麵色,問他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上官超沒說。
倒不是說不想讓徐蕊擔心,隻是,徐蕊知道也幫不上什麽忙,到時候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反倒讓他更心煩。
徐蕊雖然不知道又多出了什麽事,但是公司場地的事還是知道的,便讓上官超再跟房主好好商量商量。
再說,公司的場地中間還有一層中介在,到時候讓中介幫忙調節也可以。
徐蕊說的事,上官超自然也想到了。
他今天已經跟中介聯係過了,中介說不管這事兒。
看來中介是跟房主站一邊的了。
他今天又聯係了房主,人家卻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因為這一大堆事,上官超急得嘴角都上火長泡了。
周三上午,上官超在去公司的路上,就又開始聯係房主。
這已經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可是他連房子都還沒找好呢。
一個公司搬家哪是那麽容易的事,地段、大小、布局、租金等等都得考慮。
他想跟房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寬容幾天,當然,如果能不收回房子更好。
那個房主今天倒是回了消息也接了電話,並且說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但是,條件不是漲租金也不是別的什麽,而是要麵談。
麵談就麵談吧,房主這麽說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
隻要能把這件事解決,就算跑到房主家去談,上官超也願意。
那個房主跟上官超約定的地方在一處茶館。
環境倒是清幽僻靜。
看來那個房主也是個有修養的人。
嗬嗬。
上官超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想法屬實有些危險和.……愚笨了。
他根據約定好的地址,提前五分鍾到了約定好的包間。
剛推開門,視線瞥到裏麵坐著的人,他的身體頓住了,睜大眼睛看了看,確定了裏麵的人是誰後,他有些驚訝。
退回半步,看了看包廂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他才一臉疑惑地看向坐在包廂裏悠閑地喝著茶的人。
惠知行也看到了包廂門口的男人。
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就是發油抹得太多了,油膩。
戴著副眼睛,好似文質彬彬,其實就是有辱斯文。
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看著卻一點兒也不利索,哼,假模假樣。
總之,上官超在惠知行眼裏,就是哪哪都不好。
惠知行看著上官超這賊眉鼠眼、人模狗樣的樣子,就想起來打他一頓。
為了壓住心裏這火,他又多喝了幾口茶。
之所以選這樣一個地方,就是為了能清心靜氣。
他倒是不怕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就怕江放擔心。
上官超沒注意到惠知行眼裏的嫌棄,隻是又打量了兩眼後問道:“你是惠知行導演?”
“嗯,”惠知行點了點頭,聲音冰冷地道:“你沒進錯,就是這一間。”
上官超聞言,忙上前走了幾步道:“惠知行導演,你是我們公司的……房主?”
惠知行放下茶杯,“我不是。”
上官超聞言蹙眉,那惠知行為什麽說他沒找錯地方?
接著他就聽惠知行道:“我爸是。”
惠知行的老父親惠自成,名下有幾處房產。
惠知行周六那天查上官超的資料,看到影飛公司所在的位置,對那個地方模糊隱約有些印象。
然後,他想起來了,那是惠自成名下的一處房產。
緊接著,他腦子裏就有了一個主意。
於是,他就跟惠自成商量了,把那處房產的處理權暫時交給他。
惠自成當然得問問為什麽啊。
惠知行隻簡單說是為了給他未來兒媳婦出氣,別的沒多說。
見問不出什麽,惠自成便也沒再問了,隻警告惠知行做事要有分寸。
惠知行覺得他還是挺有分寸的。
他想好了辦法後,先跟中介那邊取得了聯係,跟那邊的人商量好後,才跟上官超說了要收回房子的事。
在聽到惠知行說完“我爸是”這三個字後,上官超的腦子就飛速地運轉了一番。
惠知行他爸的房產等同於惠知行的房產,也就是說,惠知行等同於他爸,他們倆都是房主。
隻要他能跟惠知行把事情商量好,這件事就好解決了。
想起他和惠知行相隔兩屆的校友關係,上官超忙笑得一臉燦爛地坐在惠知行對麵道:“沒想到會這麽湊巧,你竟然就是我的房主,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咱們是校友來著,我比你大兩屆。”
惠知行點頭,但懶得看上官超,“記得。”
聞言,上官超笑得更燦爛了,“惠……導。”
想了想,上官超決定為了拉近關係,先從稱呼上入手。
聽到上官超的稱呼,惠知行抬手阻止道:“你不是我劇組的人,就不用這麽叫我了。”
聽此,上官超臉上的笑僵了一瞬。
原本惠知行比他小兩歲,他這麽叫就已經是看在惠知行的身份上給他麵子了,卻沒想到惠知行這個人說話這麽不留情麵。
惠知行也不管上官超的表情,隻接著道:“咱們還是直接談房子的事吧。”
上官超忙點頭道:“好。”
“是這樣的,惠知行.……導演,我們原本是簽好合同的,這個房子我們租了五年,現在突然要毀約,而且給的時間太短,我們這邊實在不好處理,不知道你父親突然要毀約,是什麽意思?”
上官超多次提到毀約兩個字。
他什麽意思,惠知行心知肚明,嘴角的笑涼了幾分,隻道:“我爸沒什麽意思,都是我的意思。”
“嗯?”上官超不懂。
惠知行把話挑明,“是我要毀約,也是我要把房子收回來,更是我隻給了你三天時間。”
當時跟上官超溝通的就是他。
聞言,上官超才想起,前天跟他聯係的房主的聲音好像就是惠知行。
上官超心裏慌了幾分,“能問一下你這麽著急收回房子,讓我們搬走,是什麽原因,是你要用房子嗎?”
惠知行搖了搖頭,“我不用房子。”
頓了下,惠知行眼神直視上官超道:“或許,我該跟你介紹一下我的身份。”
上官超聞言,不知為何,心裏又慌了幾分。
惠知行的語調上去了一些,心情不錯地說,“我是江放的男朋友。”
雖然……隻是靠著恩情混來的一個不能對外明說的男朋友。
上官超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住了。
“你……你沒開玩笑吧?”上官超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惠知行一本正經道:“我從來不跟不熟的人開玩笑。”
“我聽我女朋友說了,你問她是不是找人對你做了什麽,我現在重新回答一下你的問題,江放沒找人報複你,是我,主動對你做了什麽。”
說罷,惠知行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房子是我要收回的,你公司要辭職的那幾個人是我讓我朋友挖走的,跟你公司解約的那幾個藝人,也是我找他們那麽做的。”
上官超已經石化在原地了。
從踏進這裏起,事情的走向就和他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了,惠知行說的這些話更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惠知行見此,隻接著說道:“至於我為什麽這麽做,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看著惠知行眼裏迸射出的寒光,上官超捏緊了手道:“你是為了江放?”
“嗯,”惠知行毫不遮掩地點頭,“你欺負江放,我當然得欺負回去。”
“上官超,你覺得我身為江放的男朋友,這麽做對嗎?”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上官超看著這樣的惠知行,一肚子的氣想發,卻又無處可發。
如今,他就是被惠知行握住七寸的蛇,根本無力反抗。
“我們並沒有對江放做什麽,這次微博的事隻是我錯聽了別人的話,才誤以為江放在背後說了我們的壞話的,這件事已經是我們落下風了,難道還不夠嗎?”
惠知行挑眉,看著上官超道:“你們並沒有對江放做什麽?”
惠知行這句話說得慢悠悠的,但是,他深邃的眼神中,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配合著他說話的語調,壓迫感更重了。
上官超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相比於你對影飛做的事,我們確實做的隻是小事。”
“嗬,”惠知行也是被氣笑了,“還非得讓我提醒是嗎?你們去年是怎麽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需要我給你說出來嗎?”
聞言,上官超的心一跳。
惠知行知道什麽,江放又跟他說了什麽?
頓了頓,上官超問道:“我們和江放之間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聽此,惠知行總算是讚許地看了上官超一眼。
上官超這人雖然沒有風骨、沒有魄力、還自私自利,但總歸那個腦袋還多少有些作用的。
他原本也沒想過要跟上官超繞關子,便直接說道:“我要你澄清加道歉。”
“澄清?道歉?”
“影飛發官博澄清對江放的汙蔑,並向她道歉。”
聽此,上官超的臉色瞬間就變差了,“你這麽要求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惠知行搖頭,眼神淩厲,“我這人護短,比起你對江放做的事,我這才隻是九牛一毛。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這麽做,那你也不能阻止我用我能想到的方法繼續對付你了。”
上官超的臉色變了又變,從鮮紅變到鐵青,顏色挺好看的。
“惠知行,你這麽做,就不怕我曝光你嗎?”
惠知行接話道:“我怕什麽,我沒傷天害理,也沒違法犯罪,隻是用我的能力討債而已,而且,你怎麽曝光,誰會信你的一麵之詞?就算有人信,你覺得我擺不平嗎?你說,是吧?”
上官超捏緊了手,好半晌後才咬著牙說道:“我們澄清這次微薄的事,然後向江放道歉就行了,是嗎?”
惠知行搖了搖頭。
上官超聲音裏都噴了火,“你還有什麽要求?”
“不止這次的事,”惠知行糾正道,“還有去年的事,都要澄清。”
“去年的事?我們跟江放解約的事?”
惠知行點頭。
“解約的事是我們兩方協商的,這個事情是江放也同意,要怎麽澄清?沒什麽好澄清的。”
“你確定是雙方協商的,而不是你們單方麵決定好後再通知江放的?”
上官超心虛地撇開眼,咽了口口水道:“去年的事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老板,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有權利開除對公司造成不利影響的員工。”
“哦~”惠知行哦字的音拉得有些長,讓人有些心慌,“你開除江放就隻是這個原因?上官超,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當初跟江放簽署的解約合同以及股份轉讓合同的內容嗎?”
沒想到江放什麽事都告訴惠知行了。
上官超知道,這種時候解釋再多也沒用了,他隻看著惠知行問道:“所以,你想讓我怎麽澄清?”
“把潑在江放頭上的髒水,都給她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