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要臉的騷操作趕走人心的是利益(二更四千)
影飛攝影公司的人腦子有泡。
不對,應該說他們的老板和老板娘腦子有泡。
江放沒招他們也沒惹他們,他們那邊就自導自演了一出大戲。
影飛公司官博發博道:希望曾經從公司離開的人,不論如今發展得怎樣,念在雙方過去合作過、大家又都是熟人的份上,不要詆毀公司和公司內部的人。
影飛公司的官博專注搞事業的時候,沒多少人看,如今突然出了一條八卦,看得人倒是多了。
這條微博一出,就有許多人猜測那所謂的“曾經從公司離開的人”是誰。
畢竟從影飛離開的人中知名的沒幾個,再加上有人帶節奏,因此,很快許多人就都猜測這個人是江放。
蘇朗一直都有關注影飛,看到這條微博後,氣得火冒三丈,立刻將這個微博轉發給了江放。
想了想,他給了惠知行也轉發了一份。
江放看此雖皺了眉,但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麽,收了手機便繼續拍照。
可是江放能忍的事,不代表惠知行能忍。
以前的賬他沒繼續問,也沒跟他們算,是因為江放如今都已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願意接受新的工作了,他就不打算繼續追問了。
但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官博下一大片的人猜測是江放,影飛那邊的人不否認,就相當於變相的承認了。
他們就是想汙蔑江放。
惠知行給江放打電話問她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卻沒打通。
隻好在晚上忙完工作後,找去了江放家。
他到時,江放沒在家。
他等了會兒,才等到從外麵采完景回來的江放。
送走蘇晴的第二天,江放辭去了超市的工作。
當時正好把之前請過假的那幾天工作補上了,超市的工作做夠了一個月。
在超市工作一個月的工資與在兩家餐廳工作幾天的工資加起來,還沒有她如今攝影工資的一半。
但不管怎樣,每一筆錢對她來說都很珍貴。
如今她沒有了別的瑣事,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攝影和照顧方蘭身上。
江放看著站在她家門口的惠知行問道:“你怎麽來了?”
惠知行道:“我過來傳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
惠知行料到了,笑了下道:“好,那我先跟你說一下好消息,畢竟好消息短一些。”
頓了下,他看著江放道:“你就讓我在外麵站著說啊?”
江放看著惠知行,也頓了下,才打開了門。
這段時間她和惠知行就如普通朋友那樣相處。
惠知行在沒得到江放的確切答複前,沒敢再跟她有過分親昵的舉動。
江放沒再刻意拉遠跟惠知行的距離,但跟他的相處也會比和普通朋友的相處更謹慎。
自上次兩人一起從亓嫻家回來後,除了上次蘇晴在這兒時,她留了惠知行在她家吃飯。
這兩個星期便沒讓惠知行再進過她家。
那次從遊樂場回來的晚上見到周元,讓她將快要忘卻的往事又都想了起來。
正好,那天宋佳雪給她發消息說湊巧見到周元了,問她跟周元.……還有可能嗎。
她看著那條詢問的消息看了很久,才回複道:沒可能。
見此,宋佳雪又問道:那你跟惠知行……
後麵的話宋佳雪沒打完,但江放知道是什麽意思。
隻是這次,她發愣猶豫的時間更久了。
久到宋佳雪都以為江放不會回複時,江放發來了一條消息。
沒說有可能還是沒可能,隻是道:我們不合適。
周日那天,若不是惠知行一早過來看到她從家離開去了車站,非要跟著她,她也不會帶他去亓姨家裏。
上次也是因為有蘇晴在,她才留了他在她家吃飯。
平時,她不會隨便讓他進她家。
宋佳雪自然是知道的,她先提周元,再提惠知行,不需要她說什麽,江放自己便知道結果了。
說不合適其實都算是委婉了。
更應該說是配不上。
可隻有惠知行從來沒想過配不上這三個字。
***
進到江放家,惠知行一如往常,隨意地坐在江放家的沙發上。
江放給他倒水。
他喝了一口後道:“攝影大賽的獎金已經打過來了,因為之前留的聯係方式是我的,後來留的銀行賬戶也是我的,所以,錢打到了我的銀行卡上,我是把錢轉你銀行卡,還是微信或支付寶?”
“不用了,錢就放在你那。這些錢就當是先還你的一部分,剩下的錢之後我再慢慢還你。”
惠知行聽此皺起了眉,“這些錢你先留著用,我不著急你還錢。”
江放搖頭,“我目前賺的錢夠花,家裏也有存款,這些錢還是先還給你好些。”
見惠知行不打算收下,江放又接著道:“你收下吧,不先還你這一筆錢,我心裏不踏實。”
聽此,惠知行無奈,隻好先收下,“你沒錢的話,告訴我。”
江放點了點頭,沒吱聲。
惠知行知道,江放不會告訴他。
江放隻是繼續問道:“壞消息呢?”
惠知行將手機拿出來,翻出影飛公司發的那條微博,“你看這條微博了嗎?”
江放點點頭,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看了,蘇朗發給我了。”
“你沒什麽想說的?”
“說什麽?”江放問。
“他們這是故意的。”
“他們也並沒有說什麽明確的信息,是網友猜出來的,這種情況我也不能說什麽。”
惠知行雖然氣影飛公司的人的做法,但是正如江放所說,這種情況下,他們甚至都不能找影飛公司的人說理去。
“能跟我說說你之前在工作室的事嗎?”
“我雖然問過宋佳雪和蘇朗,對你當時的事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清楚,尤其是你最後離開的事知道的特別不清楚。”
惠知行沒有隱瞞他問過宋佳雪和蘇朗跟江放有關的事,就像他從來不隱瞞他的喜歡和關心。
他總是這樣,對於一切都表露的很清楚。
他是火一般耀眼的人,是活在陽光下的人。
江放渴望陽光,卻也知道她處於陰暗中。
不應該跟陽光接觸,不能讓陽光染上雜質。
她避開惠知行的目光,低頭思考了一下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
“那我也想聽,把你為什麽輕易就同意從工作室離開的原因告訴我,我想知道跟你有關的所有事。”
江放的手指蜷了一下,惠知行的最後一句話,又讓她敗北了。
她隻好道:“當時工作室跟我解約,和上官超想把工作室發展成公司有關.……”
當時,工作室已經發展得不錯了,上官超便有了把工作室發展成公司的想法。
其實,這個想法很早以前就有了,隻是,這個想法以前隻能稱之為夢想。
如今,他可以去實現了。
隻是,成立公司前,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江放占有未來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
思及此,他就很鬱悶,可偏偏那一份股份還是他當初硬送給江放的,想收也收不回來。
不對,應該說,江放也不會願意還給他。
沒有人可能會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毫不動心。
他想不到好的對策,就把這件事告訴徐蕊說了。
徐蕊知道後,自然跟上官超一樣,不想讓江放擁有那些股份。
可偏偏當初是上官超讓江放憑技術入股的。
那時候工作室還沒發展起來,甚至剛開始半年因為一直虧損,還走了好幾個人。
江放一直沒走,還憑著一己之力讓工作室起死回生了。
他當時很感謝,就說讓江放技術入股工作室,占工作室四分之一的股份。
江放說了不用。
但上官超非要讓她入股,未過多久還擬了一份簡單的合同,讓江放簽下了。
江放雖簽下了,但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時上官超確實是很感謝江放,也對江放有追求的心思,所以,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麽問題。
隻要將來工作室能發展成公司,他就會分江放一杯羹。
可是,江放對於他的示好一直不為所動。
甚至和周元的關係比他親近得多。
半年後,見跟江放沒戲,正好還碰上了合適的徐蕊,他便跟徐蕊在一起了。
等到工作室發展到一定規模了,他想要成立公司時,才想起了當年的那份合同。
那份合同雖然潦草,但也是具有發律效力的。
以前隻是一個小工作室時,利益劃分沒有那麽明確。
可是後來工作室發展得越來越大,卻沒人記得了工作室的名字,也沒人記得了工作室的老板上官超。
所有人記得的隻有一個江放。
工作室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襯,或者說,在外人眼裏看來,那個工作室就是江放的了。
不需要徐蕊時常說些什麽,上官超自己心裏就不舒服。
他雖在意江放在工作室中的地位,卻也不至於因此翻臉。
可是,工作室若要發展成公司,利益劃分就要更明確一些。
若江放真有了四分之一的股份,他還怎麽賺錢?
或者說,怎麽樹立他獨一無二的領導地位?
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江放的光環之下。
雖然江放確實為工作室賺了不少錢,但是當員工的光芒蓋過老板時,沒有幾個老板會真得開心。
若是可以,他其實是想以一種更體麵的方式讓江放離開。
可是,又沒找到合適的讓江放離開的方法。
他害怕別人說他卸磨殺驢、忘恩負義。
直到江放自掘墳墓,身陷藝術照風波中,他才看到了一個機會。
若是這個時機以此為由跟江放提了解約,估計大部分人都會將解約的原因歸結到江放的身上。
江放正處於輿論的漩渦之中艱難生存之時,卻收到了工作室要跟她解約的消息。
雖然上官超打電話給她時的語氣很委婉,但是意思她都懂。
她當時說一點兒都不驚訝是假的。
她雖然知道自己那次事情的影響有些大,卻沒想到工作室會那時候開除她。
對,解約都算是好聽的說法,更實際上她就是被炒魷魚了。
她雖然沒想到會有這個結局,卻也沒動怒。
隻是回工作室辦理離職收拾東西時,她到上官超的辦公室問道:“跟我解約的原因就隻有這一個嗎?”
當然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原因,這一個原因還不至於讓江放這個元老級的大神人物離開。
上官超在江放平靜無波的眼神中,半天才擠出了幾個字道:“你也知道,工作室馬上就要發展成公司了,不能受負麵新聞的影響……”
江放在上官超吭吭哧哧說不出來剩下的話後,道:“知道了。”
別的江放未多說,上官超卻覺得更羞愧了。
他不敢看江放的眼睛,隻低著頭道:“這是一份解約合同,你看一下,對於補償部分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們兩方可以協商。”
江放看了合同,上麵有一條是,若江放離開,之前和工作室簽的所有合約都不再作數。
那一刻,江放便全都明白了。
趕走她的,原來是利益。
她沒有猶豫,簽下了解約的合約。
隻是,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頓了一下道:“上官超,我從來沒想要過公司的股份,也從來沒想從公司分走過不屬於我的利益,我隻想做好我的工作,賺我該賺的錢。”
說罷,江放打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這樣的人,她也不願意再共事下去了。
隻是,可惜了這些年的同事情誼。
待江放出去,上官超才無力般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沒想到……沒想到向來對利益不關心的江放竟然把這一切看得這麽透徹。
或者說把他的內心看得這麽透徹。
惠知行聽完這件事,原本就對上官超不好的印象,更不好了。
雖然江放不計較,但是,不出這口惡氣他心裏真得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