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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過河拆橋的江放蘇朗打人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後,便原路返回方蘭的病房。


  江放咬著唇,糾結再三還是出聲道:“惠知行,謝謝你,你幫我的一切我真得都很感激。”


  聽著江放這格外認真的感謝,惠知行無奈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用總對我說謝謝。”


  “不,還是要說的,”江放看著惠知行,神色認真,“很多事情還是說清楚更好。”


  昨天沒來得及說清的話,現在也是時候該說清楚了。


  聽此,惠知行眉心一跳,“你……什麽意思?”


  他不是沒察覺到江放自昨天突然搬走後,對他的態度就疏離了幾分。


  可是,他不清楚原因,也沒再細問。


  他知道,時候到了江放自然會告訴他。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會來得這麽快。


  而且,聽江放的語氣,他總覺得她會說一些他不想聽的話。


  果然,就聽江放說道:“惠知行,很抱歉這段時間我沒有處理好跟你之間的距離,導致咱們現在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以後,咱們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吧。”


  “理由,”惠知行也看著江放,眼神銳利,“突然要跟我拉遠距離的理由。”


  江放說的所謂的保持適當的距離,就是拉遠距離的委婉說法罷了。


  看著惠知行犀利的仿佛能洞察她內心的眼神,江放的話差點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但終究她還是說道:“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應該跟你保持距離,不應該耽誤你。”


  “為什麽不能跟我在一起,是我哪做得不好嗎?”


  “不是,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原因,我……不適合你,你也值得更好的。”


  惠知行皺眉,“你又想說你離過婚的話?我說過了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更何況,我暫時還沒有做好開始一段新戀情的準備。”


  “沒做好準備我就等你做好準備,隻要你把我放在第一備選人的位置上就行。”


  江放搖頭,頭更低了,“惠知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深吸一口氣後才接著道:“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多注意一下在你身邊默默關注你喜歡你的女生。”


  惠知行不解,“你說的所謂的在我身邊關注我喜歡我的女生是指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身邊有這樣的人。


  但是聽江放這麽說,他懷疑,江放自昨天起對他態度突變跟她提到的人有關。


  想到宋佳雪說過還未跟惠知行表明心意,那她也不能越俎代庖提前揭示了她的心意,江放隻道:“沒誰,我隻是想讓你多注意身邊的人,隻要你留意,就一定會發現,你身邊還有更好更適合你的女生。”


  這話惠知行聽了怎麽那麽想反駁呢?


  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江放,咬著牙槽緩了半晌,惠知行才忍住了繼續逼問的衝動。


  算了,沒事,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江放。


  誰讓是他追她呢,他忍。


  既然昨天都能忍住不問,今天也可以。


  又緩了兩口氣後惠知行才出聲道:“走不走?”


  “啊?”江放一愣,抬頭看惠知行,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跳轉的話題。


  惠知行聽此又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江放回過神來了,又垂下眼瞼,答道:“我一會兒走,你先走吧。”


  她是肯定不打算跟他一起離開的。


  今天跟他說完這番話,她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了。


  惠知行也沒多說什麽,表情淡淡的,轉身就走了。


  看著惠知行離開的身影,江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她很快就忽略掉了那種感覺。


  既然不打算跟他在一起,還是盡早說清楚更好。


  這樣對大家都好。


  江放又待了會兒才離開。


  隻是,她沒想到剛走出住院部門口,就又看到了惠知行。


  江放看著他還呆愣著,惠知行便已經走過來將她手裏的保溫桶拿走了。


  “哎,惠知行……”江放站定,疑惑不解。


  惠知行轉身,“走啊。”


  “去哪?”頓了下江放接著說道:“我不回你家。”


  “你不去萬伊那兒嗎?”惠知行問道。


  “不去了,她說她沒什麽事了,我回自己家,明天上班。”


  “哦,那你可能不知道,剛剛萬伊又崴到腳了,這次是連床都下不了,她應該還需要你。”


  惠知行話剛落,萬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然後果然跟惠知行說的一樣,說她崴腳了,還得麻煩江放再過去照顧她兩天。


  雖然江放很想工作,但是.……不論是出於她和萬伊的情分,還是當初萬伊幫過她母親的恩情,她這種時候都無法拒絕萬伊的請求。


  看著掛了電話後有幾分愁眉不展的江放,惠知行嘴角卻上翹了幾分,“走吧,正好我去萬伊家有事,送你一程。”


  聽此,江放也不好再拒絕了。


  既然惠知行這麽淡定,她也不應該扭捏。


  隻要放平心態,跟他像普通朋友那麽相處就好了。


  ***

  下了班後的蘇朗沒有立刻離開,一直等在雜誌社門口。


  竇磊今天因為收集江放的“黑料”耽誤了不少時間,因此等忙完工作就有些晚了。


  縱使夏天的天黑得晚,此時外麵的天色也已經昏暗下去了。


  雜誌社的人基本都離開了。


  他心情好,一邊哼著歌一邊走出雜誌社門口。


  剛走出門口,他想起來他忘了跟宋佳雪分享最新消息,就忙給她發消息道:佳雪,我跟你說……

  字還沒打完,他就被一股力道拽著撞到了牆上。


  “啊!”既驚又痛,他頓時嚇了一跳。


  看到剛剛使那麽大力氣突然拽住他的是蘇朗,他一邊要揉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一邊惱怒地質問道:“蘇朗,你幹嗎?”


  蘇朗沒答話,他的視線順著竇磊的手,看到了亮著的手機屏幕上的幾個字以及和竇磊聊天的那個人的頭像。


  竇磊收起了手機,他看不到了。


  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惑,先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去跟主編說我師父的壞話了?”


  竇磊一愣,“你師父?”


  隨後,竇磊才反應過來道:“你說江放啊?”


  “嗯。”


  看著一臉嚴肅審視的蘇朗,竇磊直接道:“我沒說壞話啊,隻是實話實話說,怎麽了,就為了問這事兒,你就把我堵在這兒質問我?”


  果然是他。


  蘇朗想來想去,都覺得主編突然改變主意有些可疑,然後他想到了當時從辦公室出去的竇磊。他覺得那時竇磊的表情,有問題。


  竟然真有問題,他表情裏的得意和得瑟都是真的。


  思及此,蘇朗怒道:“難道我不應該質問你嗎?因為你,我師父丟了一份工作機會。”


  雖然江放未必在意這份工作機會,但蘇朗還是覺得愧對她。


  竇磊聽此挑眉瞪眼道:“哎,你可千萬別把責任往我身上推,這件事兒跟我又沒什麽關係,我隻是把我知道的想到的告訴了主編而已。”


  看著毫無愧意的竇磊,蘇朗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但同時,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竇磊對於他說的江放丟了一份工作機會的事並不驚訝。


  按理說,這件事鄭詩隻跟他說了,雜誌社的其他人並不知道,竇磊突然聽到他這麽說,不應該先問“什麽工作機會”才對嗎?


  蘇朗眼神直逼竇磊又問道:“你知道主編想把我師父簽到咱們雜誌社的事?”


  竇磊這才察覺到他剛剛話裏有漏洞,眼神閃了閃,“我……我.……”


  見此,蘇朗已經可以確定竇磊知道這件事了,“你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知道的?”


  竇磊答不上來,一把掰開蘇朗桎梏在他麵前的手,惱道:“這個關你什麽事兒?蘇朗,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反正跟蘇朗已經不對付了,竇磊便也沒再注意語氣。


  他肯定不能跟蘇朗說他是在辦公室門口偷聽到的。


  對鄭詩說江放的事時,他也隻是先問上次來雜誌社給萬伊拍攝的江放是不是去年那個癌症女孩裸|體藝術照事件中的攝影師。


  在得到鄭詩的肯定回答後,他才躊躇著告訴鄭詩已經有不少同行問他江放的事,甚至已經有人在雜誌社的官博下詢問了。


  鄭詩點進官博一看,確實有幾條詢問的評論。


  竇磊見鄭詩臉色微變,便知道這件事差不多要成了。


  沒想到他找幾個水軍發的幾條評論竟然真得有用。


  之後見蘇朗從辦公室出來後的臉色很差勁,他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


  隻是沒想到蘇朗會攔下他問這件事。


  蘇郎已經從竇磊的反應中推測出他知道這件事了。


  隻是,竇磊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突然,他想起來了。


  上午,他原本隻是要跟鄭詩簡單匯報一下工作,便沒關辦公室的門。


  而他跟鄭詩談完江放的事從辦公室出來時,便看到了竇磊。


  竇磊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聽到的。


  思及此,蘇朗更氣憤了,“竇磊,你是不是偷聽到了我跟主編的談話?”


  心虛的人總會控製不住地多解釋,“什,什麽偷聽,你瞎說什麽呢,我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無端猜測啊。”


  心虛的人也會控製不住地給自己找借口,“江放這件事,我沒造謠沒誹謗,隻是將她過去做的事如實地說出來,我做錯什麽了嗎?”


  心虛的人甚至還會反咬別人一口,“不就是江放不能來這兒上班了嗎?你就這麽生氣?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啊?難道你喜歡江放啊?”


  聽著竇磊這一通的狗吠,蘇朗沒忍住,直接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一拳揍了上去。


  竇磊沒料到蘇朗真敢動手,愣了一下,捂著臉驚訝道:“你他媽有毛病吧蘇朗,我說的是江放,你這是要幹嗎?你憑什麽對我動手?難道你們還真是情侶啊?”


  最後一句話是竇磊惱怒了才問出來的。


  雖然他也確實是這麽想的。


  不然蘇朗這麽維護江放幹嗎?


  蘇朗聽此氣得上前又要衝竇磊揮拳,但畢竟竇磊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自然不可能讓自己再挨一拳。


  他避開後,見蘇朗還不收手,隻好也打了上去。


  然後兩個人就扭打了起來。


  蘇朗雖然身手矯健一些,但終歸還有傷在身,吃了不少虧。


  臉上多了幾處淤青,受傷的那隻手也再次受了傷,可他絲毫沒示弱。


  別人說他可以,不能說他師父。


  尤其還是這種齷齪的、懷疑他們之間關係的話。


  竇磊顯然也沒想到蘇朗受了傷還這麽能打,尤其是看他打起來發狠的樣子,隻能忍不住投降道:“別打了,蘇朗,別打了。”


  蘇朗的拳頭停在竇磊臉邊,“以後別讓我再從你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竇磊不服卻也隻能道:“好,我以後不說了。”


  竇磊其實是一個很慫的人。


  等蘇朗帶著傷先離開了。


  他才氣憤地惡狠狠地瞪著蘇朗,摸了下自己受傷的嘴角,一臉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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