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鄭詩變卦亓嫻的重要性
可是……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過去了,杜廷深還是沒有給她回消息。
萬伊不死心地又給杜廷深打電話,沒人接。
好了,她可以確定了,杜廷深就是不願意理她。
嗬,狗男人,真是經不起說。
那她也不找他了,等他消氣了再說吧。
隻希望萬想和她那個經紀人不要現在出什麽幺蛾子來敗壞她的路人緣。
與此同時,蘇朗被鄭詩叫去了辦公室談話。
他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竇磊從裏麵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總覺得竇磊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得瑟。
他也沒管那麽多,卻沒想到進了辦公室後,鄭詩跟他說跟江放簽約的事先緩緩。
蘇朗不解,“為什麽主編,你之前不也是想跟我師父盡快簽約嗎?“
鄭詩之前確實是想盡快和江放簽約,畢竟,她的能力和得到的獎項在那擺著,這明顯是一個很多人都願意哄搶的攝影師。
憑借著蘇朗和江放的關係,也許他們可以先搶到人。
可是,她卻忽略了江放過去的“黑料”。
不對,也不能算是忽略,隻是她覺得都過去那麽久了,應該不會有人再記得。
但剛剛竇磊跟她說,很多人都在問他江放是不是過去那起裸|體藝術照事件中的攝影師,她才發覺,可能是她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所以,簽約的事還是再緩緩吧。
看著蘇朗不解驚訝的表情,鄭詩隻能無奈道:“畢竟江放的職業生涯上有汙點,是我之前考慮不周了。”
一聽汙點兩個字,蘇朗便立刻明白了鄭詩的意思。
“可是主編,我師父她過去沒有做錯,別人的謾罵都是對她的誤解,她.……”
鄭詩抬手,示意蘇朗別說了。
“不管怎樣,那個事件在別人眼裏就是那個樣子,這不是我覺得她沒錯就可以的事情,她很可能會因為那件事再次被人想起被人攻擊,為了雜誌社考慮,簽約的事隻能等等再說。”
後麵,蘇朗還想再說什麽,鄭詩沒給他機會就讓他出來了。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蘇朗仍還愁眉不展。
鄭詩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最關鍵的是,接下來他該怎麽跟江放說啊。
如果江放不同意還好,可若是江放已經打算同意了……
輾轉思索了一會兒後,蘇朗給惠知行發了條消息,將這件事跟他簡單說明了一下。
***
惠知行看到蘇朗的消息後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江放對於去那工作的意願不大,但是如果她同意了呢?
在她決定同意後得知被拒絕了,尤其還是因為過去那件事被拒絕的,她剛剛拾起的信心肯定會大打折扣。
原本得了獎,她都仍不敢朝前邁進,如今,隻怕會更難了。
思前想後,惠知行決定先去找江放說一下這件事。
可是,如今江放在萬伊家,他得去萬伊那才行。
不過,他不知道萬伊家在哪,而且去那兒如果被拍到了,估計又是一件難以解釋的事。
昨晚,萬伊也是因為擔心被拍,在杜廷深去警局後,沒讓他跟著一起去醫院,全程都是江放在處理她的傷。
想了下,惠知行給杜廷深打了個電話,讓他跟他一起去萬伊家。
可誰知杜廷深竟然不願意去,而且是死活都不願意去。
聽著杜廷深煩躁的語氣,惠知行隻好問了下事情緣由。
聽完後,惠知行哭笑不得道:“那你要是真得心裏有氣,就跟我一起去萬伊家,跟她吵一頓,把心裏的火發出來。”
“惠知行,你能不能行,這種時候了還開玩笑。”
聽此,惠知行清了清嗓子道:“我要是站中立說呢,萬伊說的那些話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你也確實該好好想想你接下來的生活該怎麽過了,你總不能一直受你父母失敗婚姻的影響。”
“靠,你是誰兄弟啊?!”
“你兄弟啊,但你不是讓我別跟你開玩笑嘛.……”
最終,惠知行是用兩瓶珍藏的酒為交換,才讓杜廷深給他引了個路。
加上上次為了還杜廷深給萬伊幫忙的債,他都已經損失三瓶好酒了。
想想惠知行就覺得心痛。
結果,最心痛的是他和杜廷深趕到萬伊家,江放並不在。
江放給萬伊做完晚飯後,就去醫院看方蘭了。
惠知行便也立刻朝醫院趕去。
杜廷深反倒留在了萬伊家。
因為杜廷深遇險受傷,萬伊心情很不爽,上午才說了那麽一通。
誰知,反轉來得那麽快,下午她就有用到他的地方了。
看著臉色可以和便便媲美的杜廷深,萬伊隻能為了自己的事業“諂媚認錯”、“好言相勸”。
沒事,反正她能屈能伸。
***
惠知行到醫院時,江放也剛到不久。
畢竟她是坐公交車來的,比惠知行肯定是慢了些。
萬伊說她自己沒什麽事,不需要她再照顧她了,讓她忙自己的事就行。
她已經耽誤一天半的工作了,從明天開始就打算好好上班了。
之後估計便沒時間再看望方蘭了,便趁著這一天空閑來看看。
於是就在萬伊家給方蘭燉了些排骨湯,用萬伊的保溫桶帶了過來。
方蘭對惠知行態度一向好,畢竟惠知行幫過她,而且她也能看出來惠知行對江放不錯。
便問惠知行介不介意和她們一起吃飯。
她這兒有醫院的飯菜,江放又帶了不少飯菜過來,三個人倒也夠吃。
隻是,江放覺得惠知行那麽挑剔的人肯定不會同意,卻沒想到他同意了。
還一臉笑意地說,“當然不介意。”
應該隻是不想拂了她母親的麵子吧。
方蘭因為自己生病的原因,沒跟他們兩人一起吃,是自己坐在病床上吃的。
江放和惠知行則坐在醫院裏的小餐桌上吃。
吃飯的時候,惠知行雖然總是看著江放,但終級沒多說什麽。
飯後,江放剛收拾完東西,就將惠知行拉出了病房,囑咐道:“別在我媽麵前說起我工作的事。”
剛才惠知行總看著她,她就擔心他會多說什麽,幸好他沒說。
惠知行看江放一眼道:“放心,你同時打三份工的事我不會告訴方姨的。”
真要是說了,方蘭肯定該心疼擔心了。
聽此,江放隻是低著頭道:“跟攝影有關的工作也別跟她說。”
“為什麽?”
惠知行不解,江放比賽得獎,接下來工作的總發展趨勢肯定還是好的,為什麽不能跟方蘭說呢。
江放搖了搖頭說,“沒必要讓她知道,我以前也以來不跟她說我工作的事。”
惠知行驚訝,“從來沒說過?她對你以前工作的事兒都不知道?”
江放點頭,“嗯,基本都不知道。”
惠知行不解的同時又明白了些什麽。
怪不得當初他問方蘭江放為什麽不願意再接觸攝影方麵的工作時,方蘭說她不清楚,讓他問亓嫻。
而從方蘭當時回複的消息上分析,她貌似以為江放不願意再從事攝影方麵的工作是發生在她入獄後。
可那件事明明是她入獄前就發生的。
原來,之所以方蘭給出的答案不準確,隻是因為她不知道而已。
那麽看似知道答案的亓嫻難道對江放更了解嗎?
看來是他之前忽視了亓嫻的重要性。
他得找機會再跟亓嫻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