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用完了我就扔跟周元有關嗎
江放不知道惠知行叫她是什麽事,但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她站在惠知行身前,等著他說話,惠知行卻拍了拍他左手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怎麽了?”江放不解,沒有坐。
惠知行沒答,牽著她的手腕將她往他左手側拉。
江放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惠知行捉住了手,掙紮了一下,沒將手從他手裏掙出來,隻好順著他的力道坐下了。
江放坐下後,惠知行看著她的右臂,又伸手朝她的右手抓去。
江放的手往後縮了一下,“幹嗎?”
惠知行抬頭看她,不答反問,“你幫我按那麽久,手和胳膊不酸嗎?”
江放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惠知行撇著嘴歎了口氣,沒說話,抬起了她的右手腕。
江放的手仍舊縮了一下,但終究是沒收回來。
惠知行一邊幫江放按摩胳膊一邊說道:“你這人啊,什麽都好,就是有什麽事兒都不愛說出來,你說你一個女人,那麽吃苦耐勞幹嗎?你該嬌弱的時候就嬌弱,也沒人會說你什麽.……”
江放看著一直說話的惠知行,沒吭聲。
惠知行會一點按摩手法,按起來還是挺舒服的,一會兒後,他抬頭問江放,“怎麽樣,我這手法不錯吧?”
江放的目光閃了一下,避開了惠知行的目光,點頭應了一聲“嗯”。
隻是一個字音的肯定,惠知行就開心的嘴角翹了起來,“我可是學過的,等我給你揉完,保證你胳膊不酸腰不痛,腿腳麻利渾身舒暢。”
聽著惠知行這不著邊際地自捧,江放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過,他確實學過,但隻學了一點兒。
他拍電影的時候總會忙起來就不顧身體,時間久了,身體總會有些毛病。
沒事時,他就愛去做做針灸和按摩。
按摩的次數多了,便也多少會了點兒。
按完後,江放便抽了手起身要回房間。
惠知行調侃道:“你這是用完了我就扔啊,合著我就是個工具人呢。”
他的語氣欠兒欠兒的,帶著股慵懶,整句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麽,卻又讓人覺得貌似哪兒哪兒都不對。
惠知行也意識到這話好像有那麽點兒不健康,便輕咳了兩聲。
江放聽此則身形頓了一下,走到門前,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跟他說,轉身道:“惠知行,我明天要出去,下午可能不能回來太早,你明天可以晚點兒回來。”
這樣就可以在她做完晚飯後再到家了。
惠知行聞言問道:“出去看方姨嗎?”
“不是,是.……去找工作。”
惠知行明白了,畢竟江放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雪區,這段時間她和她母親都需要花錢,她確實需要工作來維持開銷,便問道:“你找什麽工作?”
“就是.……很普通的工作。”
很普通的工作?
這個回答怪怪的,惠知行接著問道:“那你要去哪,明天我送你。”
江放搖頭,“不用。”
惠知行繼續問道:“跟你專業對口的工作我知道幾份,要不要介紹給你?”
江放還是搖頭,“不用,我現在不找攝影的工作。”
“那你找什麽工作?”
在他的印象裏,江放攝影能力不錯,卻沒想到她不找這類工作。
麵對惠知行的詢問,江放猶豫了一刻才道:“就是.……餐廳服務員和超市招收銀員的工作。”
惠知行想起了之前桌子上的那張紙,所以,江放是在為找這些工作而準備?
他直接問道:“你為什麽找這樣的工作?”
江放沒立刻回答,他接著道:“我不是說這些工作不好,隻是,你是學攝影的,之前一直做這方麵的工作且做得不錯,再加上你也喜歡這個職業,為什麽不繼續從事攝影的工作呢?”
江放左手握成了拳,大拇指掐著食指,低著頭道:“我需要時間要求比較隨意的工作,畢竟我隨時都有可能走。”
惠知行朝江放走去,“你說的隨時也是三四個月之後了,這並不影響你選擇工作。”
頓了下,他看著江放道:“江放,我想聽真正的原因。”
看著步步朝她逼近的惠知行,江放皺了皺眉,不知道該說什麽,隻留了一句“手生了,拍不好”便轉身進了房間。
看著關上的房門,惠知行掩唇深思。
江放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知道她沒說實話。
按照半年前他看到的那些照片的水平來看,江放不可能拍不好。
而且,這半年她一直都有在拍照,怎麽可能會手生?
地震後,她除了挖了些書出來,還將相機、相冊以及.……好像是她日記本之類的東西都挖了出來並都帶了回來。
***
江放如往常一樣做好早飯。
隻是她原本麵對惠知行時放鬆下來的狀態又緊繃了起來。
見此,惠知行倒是有些後悔昨天晚上問她那些話了。
吃飯時,兩人基本沒說話,隻有惠知行時不時地瞄一眼江放的臉色。
吃過飯後,他幫著江放將碗筷收進廚房裏,江放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不吭聲地刷碗。
惠知行隻好先出了廚房。
等江放收拾完廚房出去,見惠知行還坐在沙發上沒走,愣了一瞬。
“江放,我想跟你談談。”
江放沉默著看了惠知行一眼,終究還是走到了他對麵坐下。
惠知行抿著唇,把昨天晚上想好的話說出來,“如果你真得想做服務員和收銀員,我也不反對,正好我有個朋友就是開餐廳的,他們那邊工資待遇什麽的都不錯,我昨天問了下,他們現在正缺人手,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放沒想到惠知行會態度轉變這麽大,怔了一下才回道:“謝謝,不用了。”
她不想再欠惠知行什麽,既然她自己就可以找到工作,就沒必要再麻煩他了。
江放的回答也算是在惠知行的意料之中。
其實,他原本是還想再勸勸江放的,但因為想到那個比賽的結果還沒出來,便隻好先順著她,盡他所能為她提供更多的工作機會。
但,既然江放拒絕了,他也沒辦法,“你現在出去嗎,我捎你一程?”
“跟你一起出去應該會容易被拍到,我還是自己走吧。”
江放考慮得對,惠知行便隻好自己先走了。
到了江放家,幫她曬被子時,他還是忍不住想起她工作的事兒。
他總覺得這件事好像不簡單。
昨晚因為時間有些晚了,他便沒有問方蘭,猶豫了一會兒後,他給方蘭發了消息詢問。
方蘭看到惠知行發來的消息,也是眉目緊鎖。
她對此也不清楚,她隻知道江放以前對於攝影還是挺喜歡的。
說起來,江放好像是自她和周元出事後辭去了工作,難道跟周元有關?
方蘭想了想,給惠知行回複道:這一年我一直在監獄,放放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問問亓嫻?
就連方蘭都不知道的事,亓嫻會知道嗎?
不管怎樣,惠知行還是給亓嫻發了消息。
亓嫻看到惠知行發的那句“亓姨,您知道江放為什麽不願意找跟攝影有關工作的嗎”時,愣了一下。
半晌後,她斟酌完措辭才回複道:她因為攝影吃過虧,就暫時不想再涉足這個工作領域了。
這個解釋行得通。
但真得隻是這個原因嗎?
【我把那件事的結果換成了那個比賽的結果,這樣更具體一些,後文再提到,你們可能更有印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