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當作小偷父母舅舅的炮轟電話方蘭發問
早上,江放做完家務,便開始為未來一段日子做規劃。
因為那場地震,短期幾個月內她應該都不能重回雪區了,本來在深城花費就大,她母親如今又病重,接下來這段時間需要的開支不小。
家裏雖然有些存款,但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她必須得有工作才行。
可是做什麽工作呢?
她想了想,目前她能做的也就隻有一些服務員、收銀員、清潔工之類的工作了。
雖然工資低一些,但總比沒有強。
隻是這些工作還是出去當麵找當麵問更好。
不過,因為她現在出不去,便隻能先從網上找找看。
問了好幾份工作,又定下了幾個麵試後,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她活動了一下肩膀,看時間不早了,去廚房做午飯。
她的手機留在客廳的茶幾上,她剛進廚房,手機就響了。
是惠知行打來的電話。
惠知行此時正被人團團圍住,焦頭爛額。
他中午吃過飯後過來江放家收被子,收完後他在客廳找了張椅子坐下,準備休息會兒。
誰知下,他剛坐下,椅子就開始晃動,緊接著就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椅子有一條腿不穩固了,他若是再重一些,說不定椅子就會塌。
他換了個椅子坐。
坐著,他認真看了一眼江放家的布局。
家具都有些年頭了,牆上有一個老舊的掛鍾,可能是因為沒電了,沒再轉動。
客廳中的桌子上有一張照片,是中學時期的江放和方蘭的合影。
江放表情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淡和不耐煩。
除此之外,家中便沒什麽她們的合照了。
對江放的家庭關係,他一直都有疑惑,卻沒到可以問的時機。
休息了一會兒後,他從江放家出來。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棍。
幸好他反應快,躲了一下,不然那麽重的力道說不定能把他打暈。
在他背後的人揚起棍子要打第二下時,他連忙轉過頭伸手擋住了木棍。
順著木棍,他看到了持棍行凶的人。
一個和他父母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比他矮一個頭,身材微微圓潤,戴著眼鏡。
看起來是文質彬彬、憨厚好相處的,卻沒想到會做出這麽凶狠的事。
因為棍子被惠知行拿住了,他拽了拽沒拽開,就立刻鬆開了棍子。
大聲喊道:“有小偷,有小偷,快來人啊,快來人幫忙啊!”
一邊喊著,他一邊拿出手機按下了110。
惠知行在聽到他喊時,就已經頭皮發麻了,見到他拿出手機要報警,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刻丟下了手上的木棍,搶過了他的手機,掛掉了他撥出的報警電話。
那個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就立刻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惠知行將手機舉高,解釋道:“我不是小偷。”
那個男人根本不信,“哪有小偷會承認自己是小偷的,快把手機還我。”
說著話,那個男人繼續搶手機。
惠知行當然不可能還他,一邊躲一邊問道:“你為什麽說我是小偷?”
那個男人聽此指著江放家的門道:“她們都一年不在家了,你突然從她家冒出來,還不是這個小區的人,你不是小偷是誰?”
男人說話時聲音不小,就是為了能引來人幫忙。
樓上很快就下來了一個大媽和一個大爺,樓道外麵原本在聊天的兩個大人和幾個中午不睡覺在玩過家家的小孩兒也湊了過來。
大家都問“鄭老師,怎麽了”,這個男人叫鄭國梁。
鄭國梁便說了發現小偷的事。
早上他就覺得好像有人從江放家離開了,沒想到中午又聽到了動靜,總算被他逮到人了。
惠知行實在冤枉,沒想到他會被人誤會成是小偷,隻能解釋道:“我是江放的朋友,是過來幫她曬被子的。”
他和江放第一次來時是在周四的下午,那時大家都在上班上學,沒有人知道江放已經回來了。
江放修水管時在周五下午,正巧那時候也沒人注意到她。
因此,周邊的鄰居都不知道江放已經回來過兩次了。
更沒有人見過曾和江放一起來過的惠知行。
見沒有人信他,惠知行從兜裏拿出一串鑰匙,“你們看,我有她家的鑰匙。”
邊說話,他邊用鑰匙開門。
門打開後,他接著道:“有哪個小偷會知道原主的名字,有原主家的鑰匙,而且還像我一樣光明正大地大白天從正門出入原主家。”
聽此,圍在惠知行身邊的人都覺得有道理,隻有鄭國梁還有些懷疑,“這年頭提前做功課的小偷多了,能弄到鑰匙的小偷也不少,說不定你就是個藝高人膽大的小偷呢。”
聽此,惠知行哭笑不得,他就算是小偷也不來偷江放這麽一窮二白的家啊。
他見解釋不通,隻好說給江放打電話,讓江放幫他證明,鄭國梁聽此同意了。
可誰知,江放的電話沒人接。
此時的江放正在廚房做飯呢。
聽著手機鈴聲直到自動掛斷也沒人接,惠知行內心有些焦急。
鄭國梁臉上原本下去些的疑惑和警惕又升了起來。
惠知行隻好解釋:“誰都會有不能及時接電話的時候,說不定她有什麽事兒了呢,你等我換個人打。”
說罷,他立刻給方蘭打了過去。
鄭國梁問他給誰打,擔心他找同夥。
惠知行回答說方蘭。
周圍原本還信他不是小偷的人又瞬間都不信他了,畢竟方蘭在監獄的事大家都知道,他怎麽可能給方蘭打。
惠知行聽此隻好道:“我沒有騙你們,方姨她保外就醫,如今在醫院,你們等她給我證實一下,就知道我是冤枉的了。”
幸好這個電話被接了,惠知行跟方蘭簡單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方蘭幫著解釋清楚後,眾人才一一離開。
鄭國梁沒回屋,他問惠知行方蘭在哪家醫院哪間病房。
看樣子是打算去探望。
問完話後,他向惠知行道了歉。
惠知行接受完道歉後離開了。
***
江放吃完飯後才看到手機上有惠知行的未接來電。
她給惠知行發了消息問他為什麽打電話。
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惠知行就隻給她回了句沒事兒。
但因中午鬧了個烏龍耽誤了會兒時間,他得忙著趕工作。
誰知,還沒忙一會兒,就接到了接二連三的電話。
首先是他父母。
經過一夜的發酵,他父母也終於知道了他的緋聞。
畢竟他也老大不小的了,兩人便都打電話詢問了一下,惠知行隻說等時機成熟了再帶回家給他們看。
剛掛了他父母的電話,又接到了他舅舅的。
郭洋是午飯後聽他同事談起他外甥又傳緋聞了,才知道了這件事。
打通電話後,郭洋直接問道:“你和江放到底怎麽回事,你們真在一起了?”
“呃……”鑒於他舅舅不僅認識江放還認識江放的母親,惠知行隻好實話交代道:“沒有,隻是當時被狗仔拍到了,沒辦法才這樣說。”
“那江放現在真的住在你家?”
“嗯,她家還沒收拾好,我就讓她住在我家了。”
聽此,郭洋鬆了一口氣。
惠知行敏銳地察覺到郭洋的情緒後問道:“舅舅,我怎麽感覺你不太希望我跟江放在一起呢?”
郭洋愣了一下,實話道:“我隻是覺得你和江放可能不太適合。”
雖然他並不反對惠知行喜歡江放追江放,但這不代表他就覺得兩人在一起合適。
聽到這話,惠知行有些不服,“什麽叫做你覺得我們可能不太適合?那你說,什麽樣的叫合適?”
郭洋被惠知行這句話反問住了,頓了頓後才道:“你們兩個人性格差得有些多。”
“我們那叫性格互補。”
“你們倆的經曆和閱曆都不同,三觀也不合。”
“我們倆自小的生活環境不同,經曆閱曆自然不同,但我不覺得我們倆三觀不合,相反,我倒是覺得我們倆挺合的。”
“那你們倆對彼此的過去都能接納嗎?”
“我們要一起生活是活在將來,又不是活在過去,為什麽非要對過去接納?更何況,我也不覺得我們接納不了。”
郭洋想到的幾個問題都被惠知行完美懟回去了,郭洋無話可說。
最後隻能交代道:“你如果對江放是真心的,就不要再像之前對待感情那樣那麽隨意。”
惠知行正色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分寸。”
掛了電話後,郭洋想了想,不知道惠知行和江放之間的事要不要跟方蘭交代一下。
但因想到江放應該會跟方蘭說,便沒有提。
可是,江放並沒有跟方蘭說太多她和惠知行的事,就連她現在暫住在惠知行家,她也沒說。
傍晚,方蘭主動給江放打了電話,問她是不是住在惠知行家。
江放聞言愣了一下,她並沒有告訴方蘭這件事啊,方蘭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