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表白地震;江放等他
惠知行回到劇組都沒有回過神來,他舅舅和江放的母親竟然是彼此的初戀。
雖然他很想知道後續,但之後的事郭洋不願意說了,他便也沒再追問。
又半個多月後,六月十三日,曆時五個月的拍攝結束,劇組殺青。
晚上,劇組舉辦殺青宴。
惠知行高興,多喝了些。
喝醉後的他沒控製住自己,給江放打了一個電話。
江放剛準備睡下,片刻後才接起電話。
接通後她還沒說話,就聽惠知行問道:“江放,是你嗎?”
江放應道:“嗯,有事嗎?”
惠知行撇了撇嘴,“非得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
這話把江放問住了,因為,她不知道在沒事的情況下有什麽聯係的必要。
惠知行聽江放這邊不說話,繼續說道:“你接到我的電話,聲音裏都沒有多麽高興。”
惠知行的語氣裏竟然有些許委屈和不滿。
江放仍然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惠知行也不計較了,想到什麽問什麽,“江放,你想我嗎?”
聽到這句問話,江放察覺出些許不對,“惠知行,你是不是喝醉了?”
惠知行遲鈍了一下才搖頭否認道:“沒有,我怎麽可能醉,我隻喝了……一點點,那麽點兒酒根本灌不醉我。”
語氣反常、話語囉嗦,江放肯定了,惠知行就是喝醉了。
醉鬼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
江放對待醉鬼,多了些關懷,“你早點回家休息吧,喝醉在外麵不太安全。”
惠知行聽此嘿嘿笑了兩聲,“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江放又愣了一下,應了一聲“嗯”,應完後又立刻說道:“隻是對普通朋友的關心。”
這是要畫清界限?
惠知行雖醉了,但智商還在,失落地說道:“可是,我不想跟你當普通朋友,江放,你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我的心意嗎?”
惠知行的聲音略帶磁性,在醉意朦朧的狀態下說出這樣一句話,語調很是勾人,真得很容易讓人心動。
可是江放沒有心動,也沒有回話。
她對待感情異常冷靜。
惠知行追問了下去,“你察覺到了嗎?”
江放知道他醉了,不將他的話當真,隻說道:“惠知行,你早點休息吧。”
惠知行不,他不要早點休息,他執拗地說道:“江放,我想聽你的答案。”
江放還是那句話,“你醉了,早點休息吧。”
惠知行聽不到答案,放棄了追問,“算了,你不用說了。”
他改為了直接表白,“還是我說吧,老子喜歡你。”
惠知行話落,電話這邊的江放更安靜了,靜得惠知行都以為她已經掛了電話,片刻後他問道:“江放,你還在聽嗎?”
江放這才應了一聲“嗯”。
聽到了聲音,惠知行繼續道:“我喜歡你,你給個話。”
醉酒後,惠知行發現.……他更想見江放了。
他本以為他對江放的喜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但是卻發現,時間過得越久,他卻越想她。
江放真是有一種謎之魔力,讓他忍不住上癮,且戒也戒不掉。
江放聽到惠知行這句話,更是不回話了。
電話兩端靜止到仿佛這是一通早已結束的通話時,惠知行才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知道江放在聽。
江放終於有了一個能回答的問題,“到了暑假就回去。”
“好,我等著你回來。”
聽此,江放垂下了頭,“掛吧,我要睡覺了。”
聽江放說她要睡了,惠知行隻好說道:“好,那你睡吧。”
江放沒再說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後,她卻沒了睡意,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後,才關了床頭的燈,睡覺。
***
惠知行喝醉酒後雖然會失態,但不會失憶。
他第二天清醒過來後就想起了自己前一天給江放打電話的事,甚至跟江放說了什麽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揉了揉自己已長過耳後快要及肩的長發,感覺有些丟臉。
不過,他倒並不後悔,就算昨晚沒有表白,他也還是會選個時間給江放表白。
隻是,昨天太草率了。
靠!
得挽救!
中午時,算好江放空閑的時間,惠知行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江放,我昨天說得話……”
惠知行話還沒說完,江放便說道:“我知道,你昨天喝醉了,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會放在心上。”
惠知行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打這通電話是希望你好好考慮我的話,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江放聽此頓了好久,不知道該說什麽,更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麽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且不傷人。
片刻後她才說道:“惠知行你知不知道,我離過婚……”
惠知行點頭,“我知道,所以,這跟我喜歡你有什麽關係?”
這句反問把江放給問懵了,“惠知行,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喜歡我,但是,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我暫時沒有開始一段新戀情的打算。”
“沒有打算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如今遇到我了,你可以開始考慮了。”
江放想讓惠知行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浪費功夫,便狠了狠心拒絕道:“惠知行,你如果想談戀愛了,可以去找別人,我不是有時間有精力陪你消耗感情的人。”
“我是想談戀愛了,但我隻想跟你談,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追你,並不隻是打算玩玩。”
江放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論口舌,她比不上惠知行。
隻好講道理,“惠知行,你也許沒有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也不明白自己喜歡什麽,你對我的感情,可能是感激也可能是好奇,總之,我不認為你有我喜歡我的原因,我希望你好好看清自己的內心,不要因為一時糊塗就……”
惠知行被江放氣笑了,打斷道:“江放,我在你眼裏就那麽像沒有智商的迷途良家婦男?”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道:“江放,我三十歲了,我見過多少風浪、我交過多少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不是年輕氣盛的青年,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相反,我很理智,我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也明白自己喜歡什麽,我跟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如今喜歡你不會隻是因為你的某些外在。你放心,我對你的喜歡是從內在開始的,因此,不會輕易消退也不會輕易變卦。”
江放低垂著頭,皺起了眉,沒有說話。
惠知行願意給她時間,“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說的話。”
之後,他等著江放先掛了電話。
就算江放現在不給他答複也可以,反正她還有半個多月就回來了,到時候見到,總能問到答案。
***
接下來,惠知行就一邊忙著後期製作,一邊數日子等著江放回來。
對了,惠導不僅會拍攝,還會後期剪輯。
五天後,一個平常的午後,惠知行剛吃完飯,正要重新坐回電腦前,就聽旁邊有人看著手機道:“雪區地震了。”
惠知行活動脖子的動作頓住了,“什麽?”
拿著手機發際線堪憂的男人聽到惠知行驚訝的聲音,一臉懵地回道:“剛出的新聞,雪區西部出現6.6級地震.……”
之後的話惠知行沒再聽,他自己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雖然雪區地震較多,但6級以上的地震也不常有,偏偏江放所在的地方距離震源不遠。
惠知行立刻給江放打了電話過去,可她的手機卻顯示已關機。
方蘭也看到新聞了,聯係不到江放後亂了分寸,失了理智,要過去找江放。
但目前她還處於保外就醫階段,是不能隨意離開醫院的,更何況她自己還生著病呢,到那兒能做什麽?
郭洋知道她心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過來勸她,卻沒勸住。
對於方蘭來說,江放是她的命,即使為了江放被判無期,她也沒有怨言,但前提是江放得好好活著。
就在方蘭要收拾東西離開醫院時,惠知行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沒有廢話,直接問道:“方姨,你聯係上江放了嗎?”
方蘭搖頭,眼睛紅腫,剛才已經哭過了,“沒有。”
話落,方蘭的眼淚又控製不住地掉了下來,“怎麽辦,現在可怎麽辦啊?”
方蘭不是一個會輕易在別人麵前泄露脆弱的人,但現在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惠知行雖也擔心,但還保持著冷靜,勸道:“方姨,您別擔心,江放那邊距離震源也並不算很近,被波及的程度應該也不強,而且她那邊地廣人稀,很好逃走,她也知道地震逃生的知識,肯定不會出事,如今之所以聯係不上,應該隻是因為地震導致那邊的信號斷了。”
話雖這麽說,但其實惠知行自己也怕,江放若隻有自己一個人,他相信她肯定會沒事。
但今天是星期五,江放那邊地震時應該是在上課,她很可能會因為學生而.……
其他的可能惠知行不敢想,他也不讓自己去想,同時,他也不讓方蘭想。
可即使有惠知行的安慰,方蘭還是放心不下江放,不見到她,她是不可能安心的。
惠知行和郭洋想法一樣,他也知道方蘭如今不能去,略作思考後,他決定道:“方姨,您如果信我,就等著我的消息,我過去找江放。”
方蘭聽此忙拒絕,“不行,不行,那邊危險,還有餘震呢,怎麽能讓你去。”
惠知行卻態度堅決,他定下的主意很難改變,“我去總好過您去,我舅舅說得對,您確實不能去。您放心,我野外探險的經驗比較多,我過去一定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最後,方蘭隻得同意了惠知行的決定,她鄭重地向惠知行道謝,“謝謝,謝謝。”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能說什麽。
既然決定要去,惠知行便立刻開始收拾東西,郭洋還為他準備了很多醫療用品,到那邊應該會用得上。
因為地震,那邊現在可能交通不便,且訂機票也來不及,惠知行便決定自己開車過去,他叫上了楊路跟他一起。
兩人輪流開車,從這邊到那邊最快也得兩天才能到。
江放,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