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好奇的男人
從那以後,張秀秀心中已然有了決心,殺了紅衣女子,為家人報仇。麵對那些難堪的衣物,也不再拒絕,甚至特意穿的裸露不已,身體主動與其緊挨,為的就是尋找報仇的機會。
她頭上那根抹了毒的釵子,是她費勁千翻功夫,才弄來的致命毒藥,毒性見血封喉,每當前去刺繡時,自會插在秀發上,回家便會取下,小心包裹,生怕誤傷了田林。
一個機會,張秀秀足足等了兩年,那張雙蟒刺繡圖,亦快完工,除去零散未收尾的地方,也算的上是大成。
紅衣女子對雙蟒刺繡非常著迷,尤其看著快要成品的錦布,更是忍不住輕撫,那日從未飲酒的紅衣女子,竟主動喝起了酒。
張秀秀自然等到了機會,主動站一旁為其斟酒,兩年內也了解了女子的癖好,厭煩男人隻喜女人,雖心中抗拒,可為了報仇,身體主動坐在女子身上,如此動作讓本就興奮的女子,連著幾杯醇酒下肚,等到酒壇見底,一眼迷離春色的紅衣女子,捏住張秀秀下巴,輕吻一口,隨後躺在桌上不省人事。
張秀秀看著倒在桌上的紅衣女子,輕推幾下,等其毫無反應後,將發簪取下,持在手中。
兩年的等待,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為了家人,更為了同樣遭遇的人,沒殺過人的她,竟不知道如何下手,那緊握的毒簪,也隨著手臂一起發抖。
在一陣猶豫後,咬定決心的張秀秀,對著紅衣女子腹部刺去,中途還不忘閉上眼睛。
未感受到阻力的手臂,隻覺得清風一過,手腕徒然一痛,甚至連手中毒簪也掉在地上,未明白發生何事的張秀秀,隻覺得喉嚨一緊,窒息的疼痛感,讓其睜開眼睛,惶恐的看著本該醉倒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未下殺手,手臂徒然用力,將張秀秀摔在地上,從地上拿起那柄毒簪,纖指撫過,依舊那副軟音道:“為什麽?”
張秀秀自知今日活命,也不再遮遮掩掩,眼中隱藏已久的仇恨,也是充盈眼眶,憤恨道:“你害我家人性命,我當然要報仇!”
“那句釘在牆上的男人是你丈夫吧。”紅衣女子道。
麵對公紅衣女子的話語,張秀秀才知道紅衣女子早已知曉,如此做戲也不過是想看她如何去做罷了。
“早在兩年前你見過那具男屍起,你眼神裏就多了一些東西,正是現在你看我的眼神,隻不過那時藏在深處,如今倒放大了無數倍。”
張秀秀心中悲涼萬分,大仇未報反倒丟了性命,家中尚小的田林,日後該如何生存。
“你走吧,雙蟒圖未完工前,你可以活著。”紅衣女子將毒簪扔在地上,紅色繡鞋踩在上麵,瞬間化作粉末。
張秀秀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紅衣女子獨自斟酒而飲,未再理會自己,勉強苟活一陣的她,起身離去。
從哪以後依舊往常接送,前去刺繡,本該提早完成的刺繡,更是被拖拖延延,對此紅衣女子並未厭煩,雖不像往常一樣與張秀秀講話,也是偶爾來一次。
可再拖延的手工,總有結束的一天,中午就已完工的張秀秀,用慌張求死的心緒,等到了晚上,本以為身死的她,並未等來紅衣女子。想起家中的兒子,生有希望的她,趁著夜色一路逃回鎮子,這才有了床上的打鬥一幕。
李塵風已然明白了,鎮上男人的去向,對於張秀秀他們的悲慘經曆,也是心有感觸,雖如此更對神秘的紅衣女子,和那地底深處的黃金更感興趣。
甚至隱有聯想,這些黃金被運到哪,紅衣女子又是誰的人,與先前的殺手是不是同一組織。
“相必那紅衣女子並不想殺你。”李塵風看著張秀秀道。
張秀秀亦是如此感受,並未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眼中亦有愁眉之色。
“明日天氣有些冷,要不就多住幾日?”李塵風說話間故意望向範維生與金雪雅。
範維生自打自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一副困意模樣,隨意道:“人老了,身子骨也不經凍了,歇息歇息也不錯。”說完轉身離去。
金雪雅又怎不知李塵風的意思,沒學範維生那般模樣,輕點腦袋表示讚同,對於她來說,並不著急路程,反倒更想多和李塵風等人相處一些時日,對自個妹妹金小曦而言,更是如此。
張秀秀自然希望李塵風留下來,對於先前的蹩腳借口,不但不覺得好笑,反倒是心生感激。
金雪雅回房後,金小曦與田林亦是探出腦袋,見談話完畢後,小田林奔到張秀秀身旁,金小曦則是對李塵風豎起小拳頭,最後被金雪雅揪住耳朵,乖乖回房睡覺。
“未曾詢問公子大名。”場中隻剩張秀秀母子與李塵風。
“李塵風。”
“剛你用的是功夫嗎?”小田林好奇依舊,終於有機會詢問。
李塵風對小田林笑著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那你在江湖上有沒有名聲,很出名那種。”小田林又繼續道。
如此一問倒讓李塵風啞了火,想了一圈還真未做過名聲大噪的事情。
看著沉默的李塵風,張秀秀責備了田林一眼,後者吐吐舌頭後,不再追問。
“李公子,別往心裏去,孩子被我慣壞了。”
李塵風表示無礙,可心中亦是想著,日後一定要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才好有個響亮的名號,一說便知。
城外的夜路上,兩個漢子一前一後抬著一人,行走在冷風中,本應半個時辰走完的路程,抬著重傷之人的兩人,硬是走了一個時辰,等看到不遠處的宅院後,這才如釋重負。
在匆匆奔進院子後,並未大喊大叫,一人回身關門,一人輕敲房門,對於老大的特殊怪癖,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凡是大吵大鬧,甚至闖進她房內的人,都死的極慘,成了慘不忍睹的藝術品。
沒多久房門打開,兩名漢子趕緊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打量。紅衣女子紅色繡鞋,邁門而出,眼前的並不是她想見到的女人,反倒是自己手下的嘍囉。
照常理說本該大怒的女子,反倒擺出出奇的神色,跪在地上的兩人,心中亦是萬千疑問,心想著自家大人,今日是換脾氣了,雖心生好奇,想抬頭瞅瞅,可亦沒那個膽子。
“誰做的?”紅衣女子道。
聽著有些嫵媚的軟語,兩人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一番,差點沒忍住想要抬頭,甚至眼中都已出現邪欲,但指甲滲入肉掌的疼痛感,讓他們清醒過來,暗自慶幸,差點就命懸一線。
“是一年輕男子。”
“哦。”女子看著地上已經死透的屍體,眼中閃爍出難言神色。
兩名漢子等了半天未聞下文,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道:“大人,還能活嗎?”
“下去吧。”紅衣女子未給出答案,隻說了一句。
兩人不敢多說一句,慢步後退,直至關上房門,也未剛抬頭一看。
等人都離開後,紅衣女子來到院子麵前,看著早已僵硬的屍體,那彎曲的手臂,甚至離奇塞到嘴中的拳頭,讓她有種欲罷不能的滿足感。
這具僵硬的屍體,顯然符合她藝術品的眼光,甚至那個素未謀麵的男人,第一次讓她有全新的向往感!
再打量一陣奇特姿勢的屍體後,紅衣女子大汗淋漓,臉頰潮紅一片,微啟紅唇,熱氣從口中呼出,嗓間發出興奮之音。
“好一個讓人好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