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重要的是上麵怎麽想
盧東南本想把黑鍋戴在高山的頭上,沒想到高山“完美”甩鍋,還順手點了他一下,搞得他一頭冷汗。
於是,他不甘心地冷冷說道:“令狐退連你都打不過,怎麽有能力殺進內監司?我看你分明是胡說!”
高山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令狐退不是打不過我,而是當時我們有無垢道人相助。別看無垢道人隻是東林縣紅葉觀的觀主,卻是當朝國師居易真人的親傳弟子!”
他這麽一說,一直沒說話的周法興突然開腔:“居易真人的弟子,哪一個都是高手。本供奉相信高山的話!”
周法興是皇家派來協助葉古查案的,他的話就算不能一錘定音,也足以左右案件的調查方向。
葉古見周法興如此,也點了點頭:“小高,你隻是說出了令狐退有作案的動機,他有作案的條件嗎?”
“有!”高山回答得很幹脆。
“說!”葉古巴不得早點結案。
“黑靈宗之所以得名,是因為他們每一個弟子都養了黑靈。平時,這種黑靈藏在嘴裏,與人交手時,吐出黑霧,就能變成黑靈。黑靈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高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士敏就附和道:“小高說得太對了!我們內監司所有參與保護蔡公公的兄弟都是這麽說的,凶手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高山真想給張士敏豎個大拇指!
葉古也不是傻子:“黑靈這麽厲害,你們又是怎麽滅了黑靈宗的?”
高山解釋道:“一來,有無垢道人及其弟子相助;二來,下官修煉了‘三合神雷’,可以破掉黑靈!”
一提到“三合神雷”,周法興又說話了:“小高,你真的修煉了‘三合神雷’?”
“這還有假?”高山笑道,“大人一試便知!”
周法興從座位上站起,來到高山麵前:“用‘三合神雷’打我一拳試試!”
高山故作惶恐:“下官不敢!”
旁邊的馮長山催促道:“沒事,周大人這是指點你呢!”
高山答應一聲:“那下官就無禮了!”
說到這裏,他一拳擊向周法興的肩膀。周法興不躲不退、不擋不架,用肩膀硬接。
就在高山的拳頭與周法興肩膀接觸的瞬間,高山隻覺得一股雷霆之河向他撞來。與此相比,他的雷霆之蛇簡直弱爆了。
雷霆之河反震之力讓高山連連後退,若不是後麵有牆,他還止不住腳步。
“‘三合神雷’練了多久?”周法興問道。
“從去年深秋到現在!”
周法興拈須而笑:“半年時候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已經很不容易了!”
葉古就問道:“老周,小高真的練過‘三合神雷’?”
周法興笑道:“我都親自試過了,這還有假?而且,隨著‘三合神雷’的實力提升,可以破除一切妖邪。所以,我相信小高的話!”
“謝大人!”高山向周法興深施一禮。
葉古也興奮起來:“既然令狐退既有殺人的動機,又有殺人的時間和條件,證人的證言也符合他的特征,那就從他身上突破吧!隻要找到令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然後他站了起來,手一揮:“傳咱家命令,全郡通緝令狐退,內監司、陰陽司負責緝拿,必要時可以調動守城軍隊。好,大家都去準備吧!”
“是,大人!”賀公公、許烈陽、馮長山等人都答應一聲,退出正堂。
回到郡司,馮長山將高山叫到他的密室:“小高,你知道本官剛才可替你捏著一把汗!”
“謝大人!”高山笑道。
“得你小子一顆妖丹,本官不能棄你不顧!唉,可惜啊,最近一段時間,還不能馬上就用它來提升!”
高山知道,吞服一顆妖靈級的妖丹,可能需要好幾天才能完全煉化。而這段時間,有葉古和周法興盯著,大家都要忙著緝拿令狐退,馮長山不好請假的。
“那屬下能不能借這個機會,和周供奉拉近關係?”
馮長山也笑了:“你小子就是鬼精,如果周供奉能指點你一句,勝你練上三五年的!”
說到這裏,他又問道:“你剛才在葉古麵前說,令狐退跟郡城裏的某人有勾結,可有證據?”
高山搖頭苦笑:“與令狐退有勾結之人就是盧東南,此事是黑靈宗二師兄親口所說,但是事後二師兄又被我的手下給殺了。剛才,屬下想當場揭穿,讓葉古對盧東南施以‘識海搜魂’。可是,屬下職低位卑,不可能隨便提了一句,就能讓葉古再一次消耗真元。所以,就想回來跟你商議!”
馮長山拍著高山的肩膀:“你幸好沒有衝動!”
“難道他姓盧的……”
“對,盧東南在京城有靠山,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葉古不會搜他的識海。畢竟,這種法術全靠我們一張嘴。上麵的人如果不信我們所說,最終的責任還是我們來擔!”
高山若有所思:“大人說得對!證據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麵的人怎麽想!”
高山陪馮長山吃過晚飯,就回到自己的住處。這一晚上,他起初還盼著迦葉能回來,可是,直到天亮也沒有見到迦葉,他是徹底灰心了。
接下來這幾天,高山都在陰陽司幫忙,伺機接近周法興。
可是,自從葉古下令通緝令狐退,整個郡城的陰陽司就沒一個閑著的,都被派了出去。高山想跟周法興說一句閑話,都沒有時間。
最後,高山實在煩了:“這幫傻叉,我隻是隨口往令狐退身上蓋個黑鍋,你們就當真了!那家夥不知道藏哪兒去了,你們就找吧,累死你們!老子不伺候了,回家!”
他向馮長山打聲招呼,就牽著自己的兩匹馬出來。
此時的鳳仙郡雖然還在封城,卻沒有最初那麽緊張了,高山憑著自己的陰陽司銀牌,就可以自由進出。
臨出城前,他突然想到了江東流,就立即折了回去。在車馬市場,他買了一駕馬車,又買了一口大缸,這才出城。
馬車和大缸,都是為江東流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