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問詢事件中，吐露曾經
兩人一再爭吵，可是爭吵的緣由也隻有一個。
走與不走。
“阿泠，你是不要我了嗎？”
小夢的靈力，也能夠讓她從剛剛的封印中走出了。來到兩人身邊。
“是。”驚泠很是直接，不是不要，是不能，兩人之間，是不能有太多的關係的。
將來，她要做的事情，一律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不願意牽連。
“所以，阿泠，你不願意我在你身邊，才讓我與父君在一起的？”小夢難受的看著她，眼中，仿佛要落下眼淚。
“小夢，無礙，她待人一向如此。”
隨口一句，心中對她如今的行為，也算是了解了很多。
不過，偶爾自己也會想著，她也是不同尋常的。
知道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的人生，不同於自己的迷茫，早年在上青淵中，他覺著自己應是如此渾渾噩噩度過一世。
如今倒是覺得，有她，硬是多了不同。
他羨慕於她。
“父君，阿泠的性子我知道，喵喵跟我說，她是口是心非，以前就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我聽著，竟然還是很心疼。”
小夢看起來童言無忌，卻還是句句紮心。
讓朝若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尋常的。
小夢說的沒錯，可是，她的個性就是如今這個模樣。
不必改變。
“朝若，你們走吧。”
“好。”
朝若答應了。
反倒是驚泠自己覺得不對，他怎麽就接受了？
不敢多說話，他走了就走了，省得自己掛念。
“驚泠上神，上青淵，還請你務必不要踏足。”
臨走的時候，朝若轉身與她說了這麽一句，她聽起來，很是不開心。
“好。”最後卻還是化為一個字。
看著兩人離開，小夢總是回頭過來看她。卻沒有真的停下腳步，回頭過來。
她覺得這樣也好了。
今日的甘淵，她是硬生生揭開了自己的封印，呈現出自己原本的模樣，所以，暫時更是不能離開這裏。
剛剛的天劫出現在頭頂，是被人頂了回去。
可是，這是老天懲罰，不是人為。
她還有自己應該承擔的。
“你再說一遍，你的人生中，究竟是為什麽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的？驚泠？”自言自語。
周圍沒有人，一瞬間，時光荏苒，隻有自己看到的，一樹一樹的黃葉，扶桑葉落，時時更替，她隻是其中之一。
可以離開，可是沒有人守護，她不想。
不想被找另外的理由，被懲罰。
一輩子的時間，不是為了知道天界的囚禁之地，而且，現如今的，更是毫不畏懼。
很快，天界應該是收到了消息，她的人，終於來了，在第二日的時候。
既然來了，她便是可以離開了。
隻是那人，她記得的，隨珠。九重天的上神。
位分不低。
“怎麽是你？”
見了人，確定是隨珠，她終究是有幾分詫異的。
那女子，不必過來，可是受了懲罰？
隨珠知曉關心，哪怕天界眾神皆是認為，她隨珠不配，驚泠不應是上神，世間凶狠之人便是驚泠上神。
她仍舊是信著驚泠上神的。
不久前，在扶桑園外見到了這幾年見過幾麵的朝若上神。
他們兩人，其實，很是相配。
“驚泠上神，我一直想去雲瀾山見見你，沒想到如今倒是在這裏遇見你了。”
“見我？你往後守著這裏，再也離不開了？”
“算是吧，等下一位候選者來，她便好了。”
如此一說，驚泠倒是明白了。
一切皆是明白了。
她不知自己會留在此處多少年，上神淪落至此，仍舊無數人前赴後繼。
“小心些，附近的仙子，心思不正。”
她打來了，就見了有人監視自個兒，後來不便知曉，也就想著，算了。
走了就是，不過是上仙，比不過自己，連九重天最低等級，她們都上不去，如此，有何可怕。
“上神安好。”
不便多說，讓她離開。朝若上神等候多時，聽人說，朝若上神有一女兒，不知可是驚泠上神的？
她覺著，驚泠上神其實心思極好，上神中，她敢愛敢恨，有什麽，從不隱瞞，自己隻是佩服，越發佩服。
在此守護扶桑樹，為的是自己靈力修為，她聽過扶桑園中規矩，離開，必須要下一位出現，可是，她出現開始，就發現，驚泠上神並非是守護此處的上神。
她早已解開了與這裏的關係。
她手中，天帝給的咒書，置於空中，與扶桑樹聯係，去到剛剛驚泠上神所在位置，渾身被牽製住，不得動彈。
出了園子，無人跟蹤，若是還有，她定然是殺了就是。
卻遠遠見了甘淵之上，有人泛舟遊玩。
不必太遠，就知曉那人是誰。
“為何沒有離開？”
“為何離開。”
兩人眼神對話。
驚泠轉身便要離開。
朝若也不管，小夢坐在船上，有些擔心。
“父君，阿泠終於出來了？”
“是啊。”
朝若繼續坐著船，順流而下，隨後逆流而上。
重複往返，終究是在此。
走了很遠，仍舊知曉，他們在哪裏，可是，他究竟為何不走。
守在這地方，有什麽用處。
她終究是回頭過去，他有事。
朝若這人，一旦認定，絕不輕易放棄。當年他師父那事，便是。
回到甘淵，卻並未看到兩人。
她不著人，原路返回，卻在剛剛折返之處，遇上了他。
這一次，並未有小夢。
他等候多時，站在前頭，躲在雲中，她到時，他開口，出現。
轉身。“驚泠上神，可否問一問題？”
“什麽問題？”
她可以回答的，便回答。
他如今等著的不就是這個？
墨色眸子，見著她眼中坦蕩一片，很想知道真相。
“上神為何會幫我？”
一次又一次，不是偶然，也不信這世上有偶然。
“一時心軟。”
四個字，可是，有幾句是真實。
“一時心軟？上神當真是以為，我年歲混的？”
一時心軟。便不會有這麽多仇人，驚泠上神若是待人溫柔，如今也不會是如今的模樣了。
“不會。”絕對不會如此想著。但是，他可是明白，自己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麽。
“上神從來直接，心軟一次，我信了，可是，為我做了背後的事情，不要告訴我，你隻是為了你自己。如果真是為了自己，為何，會是如今這模樣？”
來到甘淵時候，她的模樣，並非是自己認識的。
用並非自己的樣貌或者，這是一種懲罰。
與先前所有懲罰一樣。
她多的時候，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他。
“咎由自取，朝若上神想要知道什麽？”
天界，若是有了其他心思，他可是明白，自己會死。
路犀斷了心思，可是，如今的呢。
他看起來，想要的是其他的答案。
所以，她一時間，很難說服他。就算是真相，也不一定能說服？
“朝若上神可是知道，我師傅宕月上神為何死了？”
“不知？”
“好，我如今告訴你，天界都不願意讓眾神知曉的事情。我與你，好好說清楚。”
所有事實，不過就是告訴她一些罷了。
“天界，包括九州中，有一傳說，也算輪回，終歸有一人出現，若是心思純正，便是天界霸主，若是心思不正，便是逆天惡魔，無人能及。我師傅，便是其中之一。”
他既然想要知道，如今就好好告訴他就是。
終究是要明白的。
“你呢？你為什麽是魔，是神。”
他聽出的是她的曾經，無人能及的能力，她應該也是啊，可是，正，與反，她既然選擇了正麵。
那也是連天帝都是不可能打敗的。
“因為我三千歲就有了十幾萬年的靈力，走火入魔，如今，我可以殺人，但是，不想失去自我。朝若上神，你怕嗎？”
原來如此？
輕輕一記微笑，他忍住了。
“你笑什麽？”
明明見了他的笑容，為何。
他覺著自己說假的。
“我笑你為何執著於此！”
為何執著，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必。
她究竟是為何。
“執著？是天界人不肯放過我，並非我不肯放過大家。”
她的命運，自己都未掌握好，等什麽？
“有些事情，為何不能忘記了？”
朝若想著，她本是可以過的好的。
“忘記？”驚泠反對，“你知道嗎？九州中，所有人都在期待那個能殺了我的？他出現？”
“殺了你！”朝若覺得有異。
知曉，這世間，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了解。
為何想要殺了她？
“你也是其中之一！”不由得想到了這樣想法。
“是又如何，你也想要殺了我嗎？這天下，本就定好，一正一邪，我想殺了那人。你知道嗎？”
朝若不說話，一言不發。
她想殺人，那是她的終極目標了吧。
心中有幾分念想，是否是自己認識之人。
她想殺的，與她定是有關係了。
想死自己查到的消息，宕月上神，她是樨槿上神的妻子。
但是，有人說，樨槿上神是死在了宕月上神手中的。
因為她走火入魔，所以，她殺了他。
“你也要殺了你將來的父君？”
突然的，朝若如此問了一句。
驚泠回答。“不會有。但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