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間與前塵，凡心不忍
正在這時，那人高興不已，還以為隻是一小隻，沒想到，大的沒走。
神者仙者，拚的便是能力，他隻要抓了這兩人，就可以上升。
“你，是何人？”
朝若將身邊人護在身後，神界之事，神界處置。
盜仙，不過爾爾，著實是有點本事，卻也見一次，殺一次。
同意驚泠有時候處置方法。
“九重山修行者，阿九。”
“你是何人，留個名號，今日死了，我為你祭祀！”
小夢聽到這裏，一時不悅，正要上前，朝若拉住了她的手臂，按了按她的肩頭，“吾來。”
有人保護的感覺，還是父君，小夢點頭，很是開心，整個人都懵了，臉上全是笑容。
“吾乃上九重天上神，朝若。”
上九重天上神，他不過是說到上九重天，那人便不動了。
今日是弄到了一個高手，九重天分了三級，自己的終極目標確實是上九重天，可是，目前的問題是九重天，他竟然直接就是上九重天上神。
“不走？”朝若嘴角一抹淩厲。
如此甚好。
死了便是。
手中不見有劍，隻是靈力匯聚，將他從遠處拉了過來，送到自己身邊。
捏著他的脖子。
“盜仙有了如今的靈力，竟然敢挑釁吾？”
竟然是挑釁。
他眼中不屑，還有詭異的眼神。
長鼻子，與豬走幾分相似的物種，就在他的身後，他有意一個一個處置，可是，那人有把握。
今日有了對手，自己何不試試？雙手食指中指十字交叉，閉眼，身邊的那隻豬，突然猙獰起來，鼻子第一次拱了小夢。
可是，如今的小夢正在崇拜自家父君，有人靠近，毫不吝嗇的露出自己的原型。
比之大了多倍的體積，壓迫性。
正在此時，朝若發現手中的人消失了。
又是回到了靈力光束之後。
“還以為是正統上神，看看也不過是一路人。”
朝若聽到此處，心中不悅又多了幾分。正統如何，非正統如何，皆是一樣，他用靈力光束封住了自己靈力。
神者，最大的缺點是，被約束。
那又如何？從妖界，魔界出來的朝若上神，不會輕易留情，人神一般，自私起來並無本性。
“成神，並非隻有一條路。”
朝若說話，身上白色衣物逐漸多了鎏金紋飾，上手中多了兩劍，瞬間，周圍光束弱了。
那頭豬，在小夢手中，被刺紮了一直在喊疼。
朝若看見也不多說，她能解決，不必擔心，麵前這人靈力不錯，卻也未用在正途上，如此，留不得。
“吾討厭麻煩。”
朝若身子一瞬間來到他的身邊，雙劍十字模樣，兩人分了四份。
隨後，那人消失。
先前如同浪費時間。
小夢這邊的豬看到自家主人沒了，立刻鑽到土裏，跑了，小夢要追上去，卻被朝若用靈力覆蓋，進不去。
變回了人形與他說話，“父君為何不讓我追？”
她也可以鑽進去的。
“不用。”
朝若看著她，自然想起以前的事，那時，他在她的懷抱中，可是，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變化，猛是不錯的靈獸，可是，最柔軟的地方就是她的肚子這裏，維護自己還有驚泠，卻也知道她那時候不過是個孩子。
所以動手為她輸了靈力，為她療傷，她之所以變不成人形，便是因為自身躲在土裏，自然而然，缺了能力，他隻是將她的天賦，還給她。
如此是不是她喚自己父君的緣由，他想過。
“吾並非你的父君，你可知道？”
打小神界長大，與她打小魔界長大，並無交點。
小夢搖頭，然後緊張確認的與他說道，
“你就是父君，你真的是父君。”
“為何是你父君，你是魔界靈獸，我並未去過魔界，並未娶妻。”
小夢不說話，靜靜站著，低頭，一直在哭，眼中的淚水，這一次是通透的水。
哭了多久不知道，朝若也在一邊，等她明白。
自己不會是她的父君。
終於，她哭夠了，抬頭看他。
朝若問她，“可明白了？”
隻為了不再有後患。
小夢抬眼，眼中很是委屈，臉上被人拋棄一般。
“父君不要夢，夢知道，可是，夢不會錯的，你身上就是父君的味道，怎麽會錯？不會錯的，父君怎麽可能認錯了……”
說了一堆，小夢哭著不看他，直接走了。
父君不要自己就是不要，再多理由都是不要，他是上九重天上神，她記起來了，那時候跟著阿泠去了上九重天，那些上神都不喜歡自己。
不喜歡。
所以，他也是，不喜歡。
小夢離開，朝若一人在原地，自個兒難道錯了？
同情心，適時出現。他知道，小夢對他，隻有味道是確定的。
“多謝。”
身邊多了一人。
一身白色，與他一般，還是無紋。
“上神等的不就是這個。”
都來了這麽久，不出手，哪怕猛都哭了，她還是對猛用心的，否則也不會養的這麽好。
“她曾經有家人，或許。”同自己一樣。
驚泠消失。
再次隻有朝若一人。
來日，在城中起了流言，說在城中開酒樓的老板娘和家人都不是人。尤其是那個小夢，就是野獸妖怪。
驚泠聽說了最近的流言蜚語，想必是那一日，有人見了小夢的原型，否則，便是逃走那豬傳出去的。
那麽醜的一頭豬，竟然還敢詆毀小夢，果然是凡間的物種。
事情本來是很好處理的，可是現在，局勢並不太好，至少，看起來，不好。
店裏已經三天沒有人敢來吃飯了。
驚泠看著地下有人防備的眼神，隻有蔑視。
若是想讓他們死，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還會留著？
人就是這麽的懦弱，貪生怕死，卻又容易為人所動。
終於，有人進來了。
隻是，換了一個模樣，她還是認得那人。
人直接從樓上消失，一瞬間，到了一樓，他的麵前。
“你來這裏做什麽？”
一進門就被人擋住了。
還好，剛剛踏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同時，周圍應該是有人發現，她一瞬間出現的。
“上神這是何必？”
“這店也開不下去了，你進來做什麽？”她還是很不高興他過來做什麽。
一身黑衣，恢複了原樣。這才是她。
“小夢，找她。”
已經傳了幾日的傳聞，越發嚴重。她剛剛的舉動，這是何必。
“她不在，興許是回雲瀾山了，要找她，自己去雲瀾山。”
人再次消失，徹底不管其他人的意見。
喵喵躲在樓梯口，看著自家主人的舉動，實在是佩服啊。
她難道都沒看到，廚房中的人，全部都不敢出來了？
“驚泠？”朝若突然的喚了她一句。
空中懸空，她停住。
“說吧。”
“換一個地方。”
說著，朝若一躍上了空中，兩人看似好匯聚，然後消失了。
喵喵這下，隻能去找個人，真的把這個店賣了才是。
不對，是送人好了。
外頭，看見了的人，確定了這酒樓中的就不是一般人。
不知來了哪裏，隻知道周圍全是荷花，驚泠看到荷花一開始並不是很喜歡，可是，既然都在荷塘中，也算了。
看到底下水裏冒出來的靈物，她揮手就是結界，隔開了。
“說吧，一直不走的朝若上神是因為什麽不願意離開的？”
“千年前，上神去了八君殿，做了什麽？”
“與你何幹？”
朝若臉上冷漠異常。
“與我何幹？上神說的與我何幹，你可知，世間唯有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終南山刑罰硬生生成了兩千年，少了的七千九百九十九年，為何？”
驚泠定睛，看到水中有東西，看著看著便發現我那時候看到的豬，躲在底下。
不過因為朝若的話，眼神有些躲閃。
朝若繼續，“一向自詡光明磊落的驚泠上神，為何不願意說明真相？”
是因為說不得？還是，她想謀求什麽。
闖妖界，魔界，這事，他擔了下來，可是，八君那邊，怎會不知。
她去了八君殿，殺了一人，怎會平安無事。
世間多事，他不管，與他有關，他定然需得清楚才是。
“真相？朝若上神覺著，我會幫你？憑什麽？”
哪怕心中知曉，自己就是為了他，如今也不能說出來。
“驚泠上神，你為何不肯說明緣由？”
朝若堅持。
氣場加倍，絕不輕易放棄。
“朝若，少了幾千年，有何不可？”
說起來，驚泠也是覺得自己多事，更是嫌棄他多事。
私闖妖界魔界的事情，本是自己能一人承擔，他卻去了八君那處，領了終南山懲罰，反而是自己去了洗煉池，不過就是幾千年，他便多了自己。
見不得有人因著自己受罰，還是自己造成。
她從洗煉池離開，去了八君殿，隨後，見了那幾個人，理由很簡單，她要知道，自己命定那人，究竟何時出現。
八君有八君原則，不說，那好，她就趁機逼著一起好了。
最後以動手，將其中一人，她最不喜歡的那人殺了，才換得了朝若的刑罰減退。
為了師傅，她做的，已經足夠，隻求他，安定就好。
隨後幾千年，他確實相安無事，偶然聽到他的傳聞，皆是好的。
從未有人知道，自己影響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