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半一失蹤
“我擔心兩人同時出去會被有心之人說閑話,我跟去看看。”閔若黎在夜九笙耳邊低聲說道,隨後起身聲稱更衣走出去。
走在慶功宴宮殿附近的甬道,閔若黎尋找長公主的身影。身側偶爾有宮女經過,她不敢喊人生怕鬧出動靜,半響放在一條小路看見長公主的身影,而她對麵站著的男人正是漠恒!
在此之前兩人的事在京內傳的沸沸揚揚,若再被人發現他們私下碰麵且敘舊,不知會被傳成什麽樣子。
閔若黎環視四周,見暫時無人留意這邊,心裏之下顧不上許多,抬高聲音,“長公主,原來你在這裏!”
不遠處的兩人聽見聲音,便各退一步拉開距離。長公主撫了撫鬢邊的流蘇發簪掩飾心慌,抬眸看向她,“慌慌張張是有什麽事?”
漠恒被人當場撞見,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卻未離開。
“妾身想去如廁,可找不到茅房,又不好意思叫宮女陪我,恰好遇見長公主,您陪我去吧。”閔若黎親昵地挽著長公主手臂,朝她眨了眨眼。
她敢當著男子的麵這般說,還有什麽是她不敢的,不過是說辭罷了。思及此,長公主心知與漠恒私下見麵被人發現不妥,便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附近便有,你隨我來。”
長公主與她快步離開,腰間掛著的荷包無意間掉落。漠恒垂眸看向那荷包,拿起來仔細觀看,輕嗅荷包還可聞到她慣用的香粉的味道。
“這可是漠大將軍?你在這兒做什麽。”
忽然,身側不遠處傳來駙馬的聲音,漠恒慌忙之下將荷包收入袖中,雙手負在身後,荷包在他身後露出一塊邊角,逐漸脫落。
駙馬懷裏摟著蝶花,蝶花被漠恒撞見條件反射地心虛,便要從他懷裏掙脫,卻被他抱住不放。
漠恒麵色鐵青,正要教訓駙馬讓他安分守己,但在動手時想起閔若黎的叮囑,便將話語壓下去,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待人大幅度動身之後,袖中荷包落在地上,荷包落地無聲,漠恒絲毫未察覺,仍是向前走去。蝶花瞥見荷包,認出是女子的款式,裝作跌倒將荷包收入袖中。駙馬全身心皆撲在那等事情上,並未察覺。
慶功宴在午時過後結束,百官皆湧出皇宮,向各自府邸而去。
回到王府主院之後,閔若黎便讓夜九笙躺在床上,幫他檢查燙傷的腿。他按著她的手勸阻,“不礙事,本王在更衣時已經有公公為本王上藥包紮了,是宮裏上好的藥,已然好多了。與此比起來,本王更希望盡快恢複如常,謀劃下一步計劃,待本王手中有權勢,或許能幫得上長姐。”
今日駙馬膽敢當眾戲弄宮女,不管不顧便是仗著長公主無法與他和離。閔若黎細想便可理解他的想法,不再堅持查看燙傷,待他休息片刻過後陪他複健。
夜九笙杵著拐杖可以走出幾步,待體力消耗過後也未坐回輪椅,而是扶著牆壁歇息。
待再次複健時,閔若黎說起話分散他注意力,“我忽然想起一事,宴會中途長公主與漠將軍皆離開,我不是跟著他們去了嗎,看見長公主與將軍在私下說話,站得極近。當時嚇得我立馬就去將長公主拉走了,生怕被人瞧見。”
夜九笙正踉蹌走路,聞言臉色大變,拐杖傾斜,險些摔了。閔若黎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王爺當心。”
“漠將軍也太過膽大了,怎的就在宮裏最人多眼雜的時候與長姐敘舊,待今日過後尋個時間悄悄的見麵便是了。”夜九笙站穩身體,走到輪椅邊做坐下。
他最先反應並非此舉不可行,而是他們沒有選好地點。閔若黎哭笑不得,兩人皆仍有心意,長公主與駙馬又是如今的狀態,或許兩人能夠重歸於好。
“王爺,薑姑娘來王府見側妃,說是有些事要告知側妃,現下已在前堂等候了。”趙管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還當最先來找我的人會是澄澄。”閔若黎打趣半句,便朝前堂而去。進門便見薑瑜神色焦急地在裏麵踱步,連忙問道,“什麽事這般急。”
薑瑜轉身看向她,快步上前,“昨日你師父離開醫館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原以為他還在王府,便來尋人。可我聽趙管家說他昨日中午便離開王府了,他在京城並無朋友,會去哪裏。”
“昨晚也未回去?師父離開王府便未回來,我還當他回醫館了。”閔若黎略微蹙眉,思來想去亦是想不到半一會去哪裏。最為奇怪的便是他消失的突然,他並非這般不靠譜之人。
“醫館裏還有兩名等待他醫治的病人,加之半二實在擔心,能不能讓王爺幫忙找找人。”
閔若黎本便是這般打算,“這是自然,你先回去穩住半二,我這便去告訴王爺。”說著與她分開行動,快步回到主院將此事告訴夜九笙,“我師父是從王府出去便不見的,而他入府為你診斷的事早便被秦夫人宣揚出去,我擔心他是被什麽人帶走。”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半一先生擅長毒術,他若非自願大可用毒來脫身。依本王來看,他自願離開的可能性較大。”夜九笙這般說,卻也清楚半一在京城並無熟人,也無去處,消失一天一夜的確可疑。
“先不猜測,王爺先派人去找我師父,我們再去醫館。”閔若黎推著夜九笙出門,走到入府庭院時恰巧看見秦夫人從外回來。她想起昨日秦夫人待半一的態度,將人叫住,“秦夫人,你可見過昨日來王府為王爺診斷的郎中?”
秦夫人孤身一人,悄然無聲地回到王府,正快步疾走便聽有人叫住自己,竟連王爺也在場。當下如做壞事被當場捉住似的,暗裏捏緊絹帕,慌亂地眼神躲閃,“在府外不曾見過。”
“當真未見過?”閔若黎將她慌張的樣子看在眼裏,從她眼神與緊抿的唇瓣中看出蹊蹺,更為疑惑。即便當真見過半一,她又不知半一失蹤,有什麽可慌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