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一夫一妻製ii.
閔若黎無力接受,正要拒絕卻在無意與太後對視時看見她眼裏的威脅,恍然明白太後讓自己成為夜九笙的側室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監視夜九笙罷了。無奈於婚姻之事也成為太後的籌碼,卻不得不答應。
“那便好,哀家這便派內務府幫忙籌備成婚的事,雖是側妃,但有哀家做主,必定讓你們二人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太後滿意於她的妥協與明事理,麵露欣喜,當下便開始為他們成婚的事做準備。
閔若黎心底千百個不願,卻也隻能配合她規劃成婚儀式的事,三人商議半個時辰便將事情敲定,而在這段時間她即將成為攝政王側妃的事已然傳回王府,已然到了上下皆知的地步。
下了馬車,閔若黎便不再跟在夜九笙身後服侍,而是走的與他平齊,細微的變化便足以說明傳言是真。
“閔姑娘當真是熬出頭了,不日便與王爺成婚,日後便是府內主人了。”
“早知一直侍奉王爺便可以成為側妃,我便日日在王爺身邊服侍了,眼下平白羨慕。”
“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分,在王爺身邊侍奉的苦便不是人人皆可以承受的,這是人家自己應得的。不管怎麽說,日後她與咱們是不同了。”
幾名曾與閔若黎有過交集的婢女在灑掃庭院時小聲談論,時夏質問緣由後跑回院子稟報,“夫人,奴婢在外麵聽聞一事,王爺要迎娶閔若黎為側妃了。”她聲音愈發的小,小心留意秦夫人的臉色。
秦夫人經過昨晚的事,心情正好,聞言吃驚地看向她,不敢相信地反問,“王爺迎娶她為側妃?你從哪裏聽見的?”
“府內皆傳遍了,說適才閔若黎在與王爺一同下馬車時便與王爺十分親近,二人更是一同去了王爺的院子。”時夏忐忑不安地說完,補充道,“夫人,王爺許是一時新鮮,或許迎娶入門便無新鮮感,亦不會再寵幸。”
秦夫人卻隻聽見前半句話,手掌撐著桌角站起來,沉默片刻細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愈發覺得有跡可尋,拿起茶杯鍾狠狠地砸在地上,“果然有貓膩!難怪上次我提議讓她成為王爺的妾室她不願,原來真是瞧不上妾室的位份,竟一躍成為側妃。定是用了狐媚之術蒙騙王爺,讓王爺按她所說而來!”
隻摔茶杯難以解氣,抱起軟塌旁擺著的白釉花瓶摔了,破口大罵,“賤蹄子!這段時間王爺對我的刁難定然皆是她授意,若她成為側妃,定會與我過不去。偏偏她是側妃,她憑什麽!”
“憑是太後授意,太後親口認下她為侄女,好讓她在身份上亦能與本王相配。”
秦夫人正謾罵,便聽房門傳來一道冰冷而嚴厲的聲音,當下便如霜打的茄子,待人進門後,淚流滿麵地跪在他身邊,哭訴道:“王爺,萬萬不可,她隻是一介卑賤的婢女,卻能成為妾室,史無前例,若當真如此,王爺定會淪為京城笑柄,還請王爺為保全王府名聲,莫要讓她成為側妃,哪怕是妾室也可……”
她話音未落,夜九笙便冷哼了聲,居高臨下的冷睥她一眼,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妾室便無法壓你一頭,也方被你刁難,是嗎?”見她神色刹那間呆滯,冷漠而厭惡地避開她,“你未聽見本王適才所言?太後已然認她為侄女,太後的侄女來當側妃,何人膽敢笑話?”
秦夫人大受打擊地癱坐在地,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太後怎麽會……王爺,你不能娶閔若黎,她若成為側妃定會刁難妾身,您去求太後收回成命可好?”說著上前抓著他衣擺哀求,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若本王不求太後呢?”夜九笙冷聲反問。
秦夫人一時被問的不知如何回應,怔愣一瞬忽然站起來,唇瓣輕微發抖,“王爺若不能不迎娶閔若黎,妾身便在你們成婚當日一頭撞死。”
夜九笙幽深的眸騰起狠戾,麵色陰鷙的可怖,聲音結著冰霜,語氣透著毋容置疑的威嚴,“你死在哪日皆與本王無關,隻怕你家中那幾位不夠為你陪葬。”
他雖不如從前有權有勢,但殺死妾室的家人還是綽綽有餘,而秦夫人的家世早便被他掌握。秦夫人再次癱坐下來,看見他眼裏的殺意便知他絕對做的出殺害她家人以報複的事。如此一來,婚事必然要辦,她掙紮到最後哭也哭不出,隻得眼睜睜看他決然的離去。
晚膳過後,小廝從主院廚房拎來一桶桶熱水與冷水,再將煎好的藥先倒入浴桶,再調好水溫,小廝們便皆退下。
閔若黎幫著夜九笙褪下外衣,挪進及腰的浴桶內,在旁邊一言不發,時而望著某處發呆,時而低沉而短暫的歎息。聽見她歎息聲,夜九笙抬頭看向她,“今日太後為你與本王賜婚,不開心嗎?”
“是有些不太痛快。”閔若黎稍微猶豫,便在他追問下說起實情,“其實我不太想說,但你問了,便說與你聽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在我們那裏每個男人一生隻能有一位妻子,不能納妾也不能在外麵與其他女子發生關係。可這裏呢,家境充裕的男子皆要納妾,王孫貴族更是有不計其數地妾室,妾室們還要鬥個你死我活。”
夜九笙略微詫異,好奇的詢問,“當真有這樣的事情?隻可以有發妻,不可納妾。那若婚後有其他中意的人該當如何?”
“什麽叫做婚後有意中人,那便是出軌,在我們那裏是要被人唾棄的。”閔若黎見他當真不懂而非調侃,便正視此話題,解釋道,“我們那裏有戒指,與你們這裏代表身份的扳指有些相似,是佩戴在無名指上的,成婚後的男女皆會佩戴。尋常人看見此物便不會再與成婚之人親近,可以杜絕大部分感情糾紛。”
剩餘小部分婚內出軌的男女,算不得人,閔若黎不屑提起,亦不想與他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