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引起懷疑
閔若黎心中有了大概，立馬便向太後道歉，待太後將此事揭過之後便退回夜九笙身側為他布菜。
用膳時太後隻問此行在外的趣事，對醫治雙腿的事隻字不提。結束一話題後緩緩起身，“你先用著，哀家有些不勝酒力，出去透透風。”
說話時視線朝夜九笙身側掃去，隨後便在嬤嬤攙扶下離開。待人走後，閔若黎亦請示離開，與夜九笙目光交匯的刹那，無聲交流。
閔若黎走到先前與太後碰麵的老地方，便見太後在等候，快步上前行禮，不待太後開口詢問便先解釋，“適才我那般對待宮女，無非是想在王爺麵前博得好感，令他更信任我，亦不能讓他看出我與您是同心。”
太後目光落在她身上凝視片刻，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話，卻是並未再繼續此話題，話鋒一轉問道：“這段時間在外過的如何？”
這般問便是將說與不說實話的權力交到閔若黎手裏，從太後適才在宮殿裏對夜九笙雙腿的關心程度，便可以說明太後知道些消息，隻是秦染死後消息便斷了，是以要她主動開口。思及此，閔若黎應道：“回太後，王爺在外隻到處走走，未見過什麽人，但卻在此過程中想方設法醫治雙腿。”
不待太後反應便又道：“當時我想阻止王爺治腿，但是跟在王爺身邊有一位叫秦染的女子卻極為支持王爺，且為王爺尋遍民間醫者，有她在前張羅，我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就導致王爺在外見了幾名醫者，用過治腿的方法。好在秦染找到的醫者皆醫術不高明，治腿到現在也不見起色。”
太後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而審視，隻轉瞬即逝。秦染會不會做這等事她會不知嗎，此言分明是在誆騙她。她隻懷疑卻未表現，旋即問道：“秦染又是何人，怎的對王爺治腿的事這般積極。”
閔若黎微低著頭，並未察覺她適才的異樣，茫然地看向她，“我隻知道他是王爺在外麵找回的侍奉王爺的人，是否有其他身份，便不得而知了。太後也不知她是誰的人嗎？”
“哀家怎會對一個小丫頭片子知曉，她還不至於讓哀家費心。”太後輕蔑地冷哼，全然不將秦染放在眼裏。閔若黎不讚同她此言，委婉提醒，“太後，她所表現的過於在意王爺雙腿，不太像是常人，或許被背後有其他勢力。保險起見，太後還是調查她身份為好。”
“罷了，哀家便查一查她，你先回去吧，為哀家盯好了。”太後無心再問其他，待人轉身之後，視線落在她背影，眼底逐漸凝結陰霾。
待人走遠之後，在暗處守著的嬤嬤走上前來，將適才的對話聽得一字不落，此時有些慶幸，“太後，看樣子她還不知秦染是您的人。”
太後冷哼，“若當真不知秦染是何人，怎會在哀家麵前這般說。秦染聽從哀家命令辦事，她會為夜九笙想辦法醫治雙腿？這謊話也扯的太大了。她在夜九笙身邊太久了，心思已然不在哀家這邊了。重新派人在暗處盯著夜九笙……她也給哀家盯緊了！”
話到最後，氣勢更為震懾，嬤嬤略微心驚，連忙答應。
太後回到宮殿繼續用膳，膳後稱身體乏了便示意他們離開。回去路上兩人同乘一輛馬車，離開皇宮時天色已然暗下來，街道兩旁高高掛著燈籠。
待外麵傳來街道嘈雜之聲，閔若黎方低聲說道：“適才太後問到你雙腿是否醫治時，我將為你張羅治腿等事皆推到秦染身上了，太後裝作不知秦染此人，我亦沒有揭穿，隻讓她幫忙調查秦染。”頓了頓，語氣轉為輕鬆，“死無對證，即便太後調查也查不出什麽。”
昨日得知入宮後便猜測到太後今日會試探夜九笙雙腿是否恢複，亦會詢問治療雙腿之事，便提前想好對策，將事情皆推到秦染身上。
“太後說其他的話了嗎？”夜九笙卻並不如她那般輕鬆，得知太後答應調查秦染，且並未問其他事情，略微思量片刻，“本王這麽長時間皆未回來，太後卻隻問著幾句，恐怕是對你的話起疑了。”
經她提醒，閔若黎亦有些警覺，“太後先前便懷疑過我，今日卻沒有在我麵前有任何表現，怕是對我的懷疑更深了，隻是礙於不好在此時揭發。”
夜九笙讚同她話，與太後這樣老謀深算的人周旋本就是如行走在刀刃上，“如今太後在朝堂已經有一方勢力，又察覺你與她不是一條心，哪怕是為保全她的勢力也斷然不會任由我們這般肆意妄為，近期便會有所動作。”
太後若有行動，隻管見招拆招便是，隻是現在夜九笙每日皆需泡藥浴，中間不能斷了，怕隻怕太後的動作會影響藥浴。
閔若黎心中似是壓著石頭，心頭有些的發悶，側身掀起窗簾看向外麵，正思索會如何動作，便瞥見一抹身影，當即便探出頭，“小瑜，你怎麽自己一人在街上？”
聞言，夜九笙叫停馬車。
薑瑜亦有些詫異她出現在此，氣惱地埋怨道：“許清池那個榆木腦袋，因為病人的事我和他吵了幾句，便跑出來散心。”
她這般說便是當真氣的厲害，閔若黎縮回馬車裏，看向夜九笙，“王爺你先回去吧，我下車去跟著她，她在氣頭上，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下了馬車，閔若黎便陪她在街邊散步，薑瑜挽著她胳膊抱怨，“若黎，我要與你說說，若不說我怕是會憋出內傷。今日下午醫館來一個刁鑽的客人，本不是嚴重的病卻偏要坐在病房，病房皆是重病的人，且已經排滿了，我便讓他回家去住，他不僅不聽反而胡攪蠻纏與我爭執。”
醫館昨日便開張，閔若黎是知道的，隻是未想到這麽快便有人住進病房，且有人排不上位置。得知病房還有幾間在準備中，便覺奇怪，“若是不嚴重自然可以回家去醫治，這點許清池他們沒能說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