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開設醫館
這日，半二入府來找閔若黎，聽聞她被叫去王爺的書房便徑直去書房找人。他與半一皆從入京便居住在外麵，眼下是回京後初次入王府。
進入書房後隻寒暄幾句，便切入正題，“我與我師兄以及許神醫打算在京城開設一家醫館，為百姓看診，治病。地點已然選好了，就在許神醫家前麵那條街道，那裏往來百姓雖不比主街多，卻相對更為清淨，是開醫館的好地方。”
他們入京後這幾日便無所事事，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眼下開醫館於他們與城中百姓而言皆是好事。思及此，閔若黎欣喜不已，“開醫館是好事，一來你們的醫術可以造福百姓，二來日後你們也可以在京城長住，我們往來也很方便。隻是除日常看病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業務，例如讓病人可以住進醫館，更加方便治療。”
半二略微思索，眸子微亮，“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們人手有限，便不能經常出診，若可以開設專門讓病人居住的房間，倒是兩邊皆方便。”
“是了，屆時還可以請幾個小藥童幫忙，對住在醫館的病人進行每日診脈，煎藥之類的小事。”閔若黎想起現代醫院的護士，當真是讓醫院與病人皆方便的存在，想到此便想了更多，“你們三人在醫術上也有很大差距，我師兄最是厲害，可以讓他有單獨的診室，隻為疑難雜症診斷，且需要掛號。”
“掛號是何意？”半二聽到前麵還有種茅塞頓開之感，但聽到最後半句卻是不解，未等她回應便道，“閔姑娘想法新奇，在此方麵亦有天賦，不如加入進來與我們一同開醫館如何。平日你也不必經常過去，隻在醫館有要事之時過去商議便是。”
閔若黎眸子一亮，“可……”餘光瞥見一直在書案後處理事物的夜九笙忽然看過來，話鋒微轉，“等我去商議一下。”
她朝書案走去，夜九笙便知她的來意，不待她開口便先道：“本王聽見此事了，認為你參與進去並不妥當，而且他們三人便足夠了。”
閔若黎還未說話就被拒絕，卻是沒有因此放棄，走到他身邊為他捏著肩膀，笑吟吟地商量，“我難得有感興趣的事，王爺總不會橫刀阻攔吧。我日後還可以用此理由經常離開王府，我保證回來的時候為王爺帶南街桃花鋪最好吃的點心。”
“你這是為本王帶的還是為你自己買的。”夜九笙失笑，靠著椅背享受她按著肩膀，隨後拍拍她的手，“參與進去不可，你今日便是將本王的骨頭按軟了也不行。不過你若實在喜歡，可以經常去醫館看看，適才半二不也是說你不必日日皆去。”
閔若黎鬆開手，又覺不解氣，粉拳在他肩頭輕捶。仍想再爭取，朝他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想去，我想日後醫館賺得銀子可以分我一杯羹。”
醫館那些許薄利本便不頂什麽用處，這不過是她的說辭罷了。正因看出此點，夜九笙抬手敲她額頭，“王府庫裏的東西你隨意挑選，參加醫館不可。若被人知曉此事，恐怕會連累他們。”
她畢竟仍是太後的人，若被太後發覺她在外還有一處醫館，必然會對醫館特殊對待，日後當真與太後產生矛盾，醫館亦不能幸免。
閔若黎適才忽略此點，聞言猶如當頭棒喝，頓時打消此想法，朝半二走去，“便按王爺所說，我不參與醫館，隻偶爾過去看看。”
本以為她定然可以參加，是以聽見這話不免有些失落。半二埋怨地看向夜九笙，語氣風涼的說道：“是否參加醫館本便是你的自由，王爺他雖位高權重卻不應不顧你的想法，若我遇到這般不公平的事，斷然不能就這般聽從他的話。”
夜九笙抬眸看向他，雖未出聲，眼裏的審視亦讓人心頭一緊。
半二挑撥離間的心思被戳穿，輕咳了聲掩飾尷尬，“那便如此吧，待醫館的事準備妥當，開業當天再來請閔姑娘前去。”
他轉身要走，閔若黎將人叫住，卻是先看向夜九笙，“王爺，我去楚澄他們幾日未見，我去找她們。”旋即看見他點頭，便與半二一同出門。
閔若黎走進許清池的府邸，在下人帶領下找到薑瑜所在的院落。院子很寬敞，布局亦是通透明亮。走到簷下便聽見房間裏傳出聲音，聽出對方是楚澄，便推門進去，被房間內畫麵驚到。
薑瑜穿著薄紗裙，頭戴精美發釵，略施粉黛，如此打扮將她身上的美感表現得淋漓盡致。隻是本該握刀的手此刻捏著絹帕，生風的步伐也變成小碎步，腳上的鞋子也變為帶著繡花樣子的粉鞋。雖是漂亮卻與她平日裏的形象極為不符，有種東施效顰的怪異感。
許是被盯著有些不自在，薑瑜稍微整理裙擺，忐忑的問道：“我這身不好看嗎？我走路是不是很奇怪。”
她本是最為自在瀟灑的人，此時卻畏首畏尾，言行舉止皆透著違和感。閔若黎抿唇猶豫片刻，仍說不出違心的話，“我是有些奇怪你為何做如此打扮，你平日裏隨心所欲的穿戴與舉止便很好了。”
楚澄掩唇輕笑，“若黎還不知道，小瑜這兩日皆拉著我要學習大家閨秀是如何穿衣，走路，說話的。昨天已然學習一日了，今天比昨日好多了。”
“為何偏偏做大家閨秀，”閔若黎奇怪又感到好笑，“你原本的樣子便不錯，許神醫也喜歡你了……他讓你這般改變的？”
“許神醫哪裏敢對小瑜指點，”楚澄拉著薑瑜先坐下歇息，隨後緩緩道出原因，“是前兩日有人來府裏為許神醫介紹女子，說是許神醫到了娶親的年齡，又有些本事卻仍孑然一身太過惋惜，便拉著他說了許久。小瑜聽見之後便出麵拒絕，卻被兩個媒婆……”
餘下的話她未說，閔若黎也可以想到當時媒婆定是說了不好聽的話來詆毀薑瑜，加之她先前便因為形象有些自卑，便做出效仿大家閨秀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