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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傳信之人

  薑瑜在桌邊坐下,倒杯水大口灌下去,將怒火澆滅大半,怒拍桌子,擼起袖子露出小臂內側燙傷留下的疤痕,“這是半年前在貧民區救火海裏的孩童所留下,第二日我便將先前搶了的銀錢送去那幾戶人家,帶領幾個弟兄為他們修葺房屋。”


  她將袖子放下,揚起聲音,頗為自豪的說道:“若說我貪財做這樣的勾當,卻也沒錯,但我們問心無愧,所搶劫的船隻皆是同你們這樣的有錢之人,搶來的銀錢小部分留給弟兄們生活所用,大部分皆接濟我們那裏的貧民,使他們也可過著正常生活。我們隻搶錢,從不害命,自認從未得罪什麽人。”


  閔若黎見她手臂傷疤便信了她的話,若非事實,她怎會露出醜陋傷疤說事。江湖之中劫富濟貧之人大有人在,其中劫商船的便占了一半。船隻行在寬闊江麵之上,所帶隨從有限,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很難搬救兵,待救兵搬來,盜賊們早已撤退。


  隻是行俠仗義之人多是男子,薑瑜這樣的女子卻是少見。閔若黎心底油然而生敬意,寬慰道:“對方既以你家人性命做威脅,便會好生對待他們,這點你可以放心。”


  薑瑜不以為意的擺手:“我卻不是很擔心他們,我既做這樣偷盜之事,便早將家人的安危考慮過,對方亦不會立即動手。”說到此,神色轉為狠戾,“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敢暗算老娘,定要帶著弟兄們殺過去將他皮扒了掛在城門晾三天!”


  她話雖說的漂亮,卻又站起來在窗邊踱步。她現在已然不能跳河離開,閔若黎不擔心她會逃跑,卻對她家人被控製之事耿耿於懷。不願見薑瑜當真參與偽造銀元,在與夜九笙回到房間之人後,於心不忍的說道:“行俠仗義之人不應受此要挾,我們幫她吧。”


  夜九笙卻不甚在意薑瑜是否應當遭受次劫,即便是行俠仗義,他們這次也因薑瑜等人受無妄之災。他擔心的是薑瑜若答應與對方合作,偽造銀元之事便更加難以調查。是以說道:“此事交給本王來辦,定會先將她家人救出,隻是事成之前先不可告訴薑瑜。”


  若辦不成,薑瑜恐會怨恨他們,亦可能表現出從容被人看出端倪。閔若黎明白這兩點,點頭答應。


  他啞然失笑,“你便沒有發覺其他問題?”


  “什麽問題?”閔若黎將適才之事在腦海中再過一遍,仍未發覺任何不妥之處,好奇地追問,“你還發現什麽了?王爺,你直接告訴我吧。”


  聽著她軟了一些的聲音,夜九笙心情大好,牽著她的手坐下,不再與她賣關子,直言說道:“今日她的人已然被我們控製,在此之前她並未收到信箋,否則不會在你房間有心情調侃許清池,且從她適才神情間可看出,她對家人被控製這件事很在意。是以她是在回房間之後發現的信箋,便是說信箋是在我們將河盜趕到下麵之後才放進她房中。”


  竟他提醒,閔若黎便發覺此事奇怪之處,將話接下去,“而這麽短的時間內,無人上船,所以傳信之人還在船上,而且……”


  夜半之時,圓月映在水中,伴隨晚間微風,銀色波光自成風景。


  薑瑜坐在窗沿上看著風吹河麵,歎了口氣,忽然身後傳來開門聲,來人又關上門向裏走來。她轉身朝人看去,心情煩躁,“敲門!敲……”


  但見來人是那日被船員私自帶走的姑娘,薑瑜許是對她心中有愧疚,氣勢弱了大半,“秦姑娘,你有事嗎?”


  秦染急忙走到她身邊,“薑姑娘,看守你的人被人解決了,你快些逃走吧。白天裏我攔著不讓你走,實在是迫不得已,你現在走吧。”


  看守之人便是漠洵,薑瑜看得出他身手不弱,疑惑問道:“你是如何解決他?”得知她竟在漠洵晚膳之中下藥,更為奇怪,“且不說你對自己人下藥之事,隻說現下來幫我,又是為何?我與你不熟悉,亦有過節,你此行說不通。”


  不僅不走,反而自在地在桌邊坐定,秦染心急如焚,想起她之前的話,適當利用,胡編亂造,“我知你是行俠仗義之人便足夠,我亦不忍看見百姓受苦,你這樣的好人不應當在此處遭受囚禁之苦。”


  若不提此事還好,提起此事,薑瑜便想起那封信箋的內容,更是不可離開,“有人用我家人性命威脅我,留在船上為他們做事,若我此時離開,我家人出事該當如何?我的確喜愛劫富濟貧,看不慣不公之事,可我家人性命更為重要,我不能棄他們於不顧。”


  秦染未料到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內心掙紮片刻,情急而無奈之下隻好說實言,“薑姑娘,其實你不必擔心,那封信箋是我趁漠洵他們處理你的人,而閔若黎又被你所牽之時潛入你房間,將信箋放在你桌上,至於背後真假,我想你可以猜測得到。”


  “你為何這麽做?”薑瑜半是驚訝半是被戲弄的惱怒,若非看在先前自己手下弟兄對她做那樣的事,她說出此言時便要挨打。


  秦染麵色複雜,“此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你先走吧,離開這裏你便自由了,他們急著去江南,定然不會追究你的蹤跡。”


  話音落的同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秦染條件反射帶看向門口,大驚失色。她明明是確定所有人皆已熟睡,為何他們衣衫整齊的出現在這裏,且從麵色來看,似乎聽見了適才的話。頓時心下慌亂,“王、王爺,你們怎麽……”


  夜九笙麵色陰鷙,鷹隼般銳利的雙眸結了寒霜,惱怒中透著些許失望。若非他與閔若黎討論信箋是何人所放之事她的行蹤,發覺她剛好有時間做此事,便還被她蒙在鼓裏胡。反問道:“你又為何出現在這裏,信箋之事你作何解釋。”


  “我……”秦染驚慌失措,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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