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難逃的懲罰
“怎麽可能,我還這麽年輕?”李詩閩靠著門板緩緩滑下來,滿臉都是淚水。
此生都無法懷孕的事情成了她心中難以移開的石頭,整日裏都是鬱鬱寡歡,更是對於丫鬟的打罵加重了不少,似是在暗暗懲罰著她們胡說。
然而,李詩閩的事情如同插上翅膀,很快便傳到了宮裏,太後對於她不能懷孕的與事情十分生氣,一道懿旨一下,立刻將保護不力的侍衛處死。
待人處置的差不多了,太後才將閔若黎召喚入宮,有了侍衛的死做為前提,太後便直言道:“你跟哀家老實說,李詩閩是真的以後都不能懷有身孕了?”
這話一出,閔若黎隻覺得自己是要成為無辜的牽連了,於是,眼睛快速的轉動著,話裏有話的答了一句,“奴婢並沒有貼身伺候著夫人,對於能否懷孕一事,太後還是請來當日為夫人診治的禦醫為好。”
禦醫可是業內的權威了,他開口回答,可要比她一個下人回答更有說服性,正巧也就直接撇開了她所有莫須有的責任。
對此,太後眉心緊緊的擰起來,這事她早就從禦醫的口中聽說了,現下不過就是想要看看閔若黎的反應,了解她是否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麽旁的心思。
畢竟以前她可是府上最為受寵的人,所有的恩寵突然被一個後入府的搶去,若說是沒有半分嫉妒的心理,太後是全然不會相信的。
“哀家想要聽你說。”太後視線一掃,淩厲如刀的神情立刻落到了閔若黎身上。
對此,閔若黎很清楚的知道,她這一次怎麽也躲不過去,便道:“奴婢聽聞如此,隻是日後醫術方麵定會有所精進,說不準夫人日後還是有望懷有身孕的。”
話雖如此,可是他們都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太後心中另有旁的打算,對於李詩閩她也隻能是再謀旁的出路了。
閔若黎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打量著太後的神色,心中暗暗的想著:若是李詩閩與孩子都平安,那麽太後的會安心的等到孩子降生,但是,眼下她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自然是不能再安計劃行事了。
如此說來,她們之前所有的防備同時也需要再做加強,免得到時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正當她心中思緒亂飛之時,就聽到太後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連同茶杯都震動起來,發生清脆的響聲。
閔若黎哪裏還有時間多想其他,立刻跪到在地上,“太後恕罪。”
“你倒是個機靈的,主子平日裏待你們這些下人不薄,遇著危險時竟不是第一時間去保護,今日哀家便罰你們跪上兩個時辰,好好的讓你們長長的記性。”
太後一抬手,直接讓人將閔若黎帶出去,周正的跪在院中間。
罰是躲不掉,閔若黎便乖乖的在院子裏跪時,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好不容易熬過了兩個時辰,她剛起身的工夫,腿上一軟又重重的摔了回去,麻與疼一同襲來,待她反應了好半天才算是回過神來。
“太後口諭,命你好生記得今日的懲罰,不然便與那些侍衛一般無二。”嬤嬤走出來,語氣陰狠的說道:“罰跪的時辰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閔若黎點頭,手撐著地麵,緩緩的站起來,晃著兩條疼痛不已的腿往宮外走。
原想著回王府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誰知還沒有走到屋內,管家便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不好了,夫人割腕自殺,你快去跟前守著伺候。”
事情果真是一件接著一件,閔若黎就算是再不情願,此時也不能不去,隻得又晃著腿一同前去。
一進入屋內,她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虛弱使得對這樣的氣味更加敏感,不由的瞥起了眉心。
此時,李詩閩已經沒有什麽大礙,手腕被厚厚的紗布包著,已經止住了血,隻是地上一大堆的紗布還在不停的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她走的越近,血腥味便越發的強烈,一時沒有忍住,胃裏頓時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捂著嘴幹嘔起來。
突兀的聲音響起,使得沉浸在痛苦中的李詩閩頓時大怒,淚珠滑落後指著閔若黎道:“王爺,她這般羞辱我,擺明就是在嘲笑我日後都無法生育的事情,王爺可要替我做啊。”
聽到這話,閔若黎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眼下她也沒有辯駁的機會,隻得可憐兮兮的跪在一旁,任由夜九笙的發落。
“本王自是會替你做主,來人,將閔若黎帶到書房中罰跪,沒有本王的意思不準起身。”夜九笙冷著聲音吩咐下去。
有時候閔若黎都想他們能換個花樣,雖說一旦進了書房,她並不需要真的罰跪,但是樣子還是要做的,就算現在還沒有跪,她的膝蓋已經開始疼的厲害了。
來到書房時,閔若黎周正的跪下去,對於漠詢,她直接選擇了無視。
“你這是剛剛回府吧,怎麽這麽快就來受罰了?”漠詢坐在案幾前打趣。
閔若黎表示十分的無語,“沒辦法,誰讓咱是低人一等呢?”
雙手撐在地上,閔若黎小心的移動著,避開在宮中跪出來的傷,長歎了口氣說道:“真是流年不利,出門不看黃曆,剛剛在宮裏跪了兩個時辰,現下竟又要接著跪,我這膝蓋算是不能要了。”
聽到她如此慘的遭遇,一旁靜靜伺候的楚澄立刻同情心泛濫,好心的說道:“現下還沒有人過來,不如我先替姑娘受罰,待人來時再換過來如何?”
“不必了。”閔若黎直言道。
楚澄在她的心中,並非是麵上看到的這般清純,總覺得清秀的麵容下還隱藏著什麽秘密。沒有弄清楚是什麽之前,她處處都是防備的。
楚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著再解釋一下,不成想卻被漠詢拉住手腕,回過頭去,就見他正微微的搖頭,似是在示意她不要多插手。
雖說於心不忍,但是得了漠詢的阻攔,她也隻得是將好心壓在心底,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不過看歸看,心中卻是不由的冒起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