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支紅杏出牆來
白夏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她便驚為天人,似乎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了。
他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美得不可方物,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張不點而紅的朱唇,盡管他臉色蒼白病態,卻也擋不住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妖孽氣息。一身流風回空令人傾慕之藍,可謂如仙如祇,狹長的美目波光瀲灩,讓人無暇思索任何詞匯去刻畫他驚世的容顏,單是那股與生俱來的慵懶勁兒,便足以令眾生忘卻世間。
白夏盯著他的臉,安靜的能聽到自己心跳的頻率,連白夏這種女人中的極品也會控製不住心跳,麵紅過耳,這是何等的妖孽。
他的衣服是冰藍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一股亮色至美的氣息從他的容顏渲染到了白夏。他沒有笑, 但他那雙細長的桃花眼早就讓白夏淪陷了進去。
白夏不自覺的想到了書中,形容男人長得漂亮的詩句:龍章鳳姿,天資自然,眉目清朗,身姿俊雅若芝蘭玉樹。
風掠過,她隱約能感覺到嘴角那觸碰到肌膚的微涼。
而帝旻卻一直注視著她嘴角的那粒晶瑩。
“你剛剛在翻牆?”本是詢問之意,可在眾人耳裏聽來便是不可抗拒的陳述事實的意思。
白夏看著他那紅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滿心的春水就不停的蕩漾啊蕩漾。
“我這叫一枝紅杏出牆來。”
正當帝旻無語,而白夏卻一瞬間猛的伸出雙手,緊緊抓住了帝旻的胸膛。“原來你真的是男的!混賬東西!那你豈不是把老娘看光了!”
“大膽刺客!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我們玄王竟然還敢出手調戲!”
再一轉眼,前一秒的蠻橫無理就這樣弱下去了,嚇得白夏全身一顫,汗如泉湧。
隻見馬車歪歪斜斜裂縫張口風一吹就散架,毫不遮掩,原來她可以把馬車砸成這樣,突然想起了失傳已久的泰山壓頂——
令她懼怕的不是這個,而是馬車的外三圍裏三圍甚至再誇張點就是整個巷子都站滿了侍衛。
將這個馬車圍得水泄不通。
這個陣勢,是在宣告白夏即將要嗝屁兒了嗎。
她這是惹到了什麽東西。
怎麽一下子多了這麽多人,這些侍衛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斜眼一撇端坐的男子,滿眼怒意。
而帝旻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包含著期待感。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白夏隻好將手伸進裙內搗鼓了一番,生死一線,她也隻能出此下策,猥瑣點就猥瑣點吧,再等白夏將手拿出來時便沾滿了大姨媽滿手血跡。“啊,孩子!我的孩子!”
一片鴉雀無聲,眾人汗顏不已。
這個女人還是女人嗎,如此不雅的動作居然做得這般自然,還穿得如此暴露。帝旻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女人到底在耍什麽把戲。
“我的兒啊!娘對不起你!娘沒能好好保護你!”白夏哭得一陣梨花帶雨,好多侍衛都信以為真。
“麻煩各位兵爺放我去看大夫吧!求求你們了!”越說越淒慘,手腳一陣亂抖,呼天叫地的就差沒一命嗚呼了。
“將她帶回玄王府,宣禦醫親自診斷。”帝旻的聲音及其誘惑,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妖魅的笑。
眾人也都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奇,驚訝什麽都有,隨後領頭的便叫人去準備步輦。
“不,不是,我隻要去看大夫,不去什麽玄王府,你們放我走便是。”
此時白夏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大大落落和侍衛們套著近乎,有帝旻的命令誰還敢再搭理白夏。
白夏總算知道了誰是龍頭老大,一把捏住帝旻的肩膀,看她氣勢洶洶,還都以為她要幹嘛。
下一秒便讓人大跌眼鏡。
“舒不舒服呀,舒服你就放了我,讓我走吧。”
白夏依偎在帝旻的背上,小手左捏捏右捶捶,獻殷勤也是以前跟著張毅林學的,而自己能捏得一手好肩也是在張毅林身上練出來的。
侍衛們都像是吃了炸藥般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馬車裏。
而帝旻卻恨不得將白夏一爪子拍出去,他最討厭這副德行的女子,跟青樓賣妓的有什麽兩樣。
正當得意時。
白夏低頭一看。
臥槽!大姨媽怎麽染在他肩上了!
再一看爪子。
媽呀趕緊撒手!
白夏精神一抖擻,扯扯血跡斑斑的絲綢,盡量往他肩後扯。
而帝旻卻以為她在幹嘛,像小貓一般在撒嬌,撓得他背後癢酥酥的,一把將她扯在了旁邊,哪容得下她放肆。
而他卻渾然不知那一肩血跡斑斑全是大姨媽。
白夏卻麵不改色一臉正經的坐在旁邊。
估計帝旻知道後會將白夏這混球一蹄子踢飛出去吧——
……
“玄王請上步輦。”
“這位姑娘請。”
從三王府翻牆出來的三王妃,三王爺從不寵幸的三王妃居然自稱懷孕。
出了名的廢物公主,居然氣血氣息旺盛,根本就是個練武之人。
而且還不認識自己,有趣。
雖說三王妃瘋病已好,帝旻倒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玄王,您受傷了嗎?肩上怎麽會有血跡?”
不知是哪個混球的聲音一出,白夏暗叫不好,帝旻便歪頭一看。
肩上血跡斑斑,而且還有一股腥味。
除了白夏那混賬還有誰碰過他的肩!
帝旻剛將目光移到白夏身上,她便號啕大叫起來。
“哎呀我的肚子,我的孩子!”立馬擺出一副流產的樣子,瓊眉微皺,實在惹人心疼。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