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問題!冥帝的身份!
冥水王自然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此刻的他,還在冥水河河底,化為無數靈力,默默的積蓄著力量。
一旁,江翰林就在那裏靜靜的潛伏著,默默的觀察著冥水王的狀況。
三天的時間,在江翰林的感知中,冥水王所積蓄的靈力已然足夠,隻是其身體仍然遲遲沒有凝聚。
略微皺了下眉頭,江翰林察覺著身旁的一絲異樣,這才有些恍然,其所幻化的靈力光芒瞬間後撤出冥水王所籠罩的範圍,同時,其身體也重新凝聚而成。
一邊後撤,江翰林一邊淡淡道:“我沒惡意的,你若是再不凝聚身軀,等到匯聚的靈力超出你的掌控度的話,再想凝聚的話,怕是會異常艱難。”
隻見冥水王所在的那片區域,靈力開始不斷波動了起來,隨後,一道道開始向著中央匯聚,慢慢的,一道略有些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冥水河底。
而隨著四周靈力的越聚越多,人影也逐漸凝實了起來。
等到四周靈力全部歸一,冥水王的身軀也顯現了出來。
“是你?!”冥水王略有些詫異的說道:“前輩竟能尋來,晚輩佩服。”
“我本就在此地潛修,倒不是特地尋你的。”江翰林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冥水王有些恍然:“不過前輩手段當真高絕,若非晚輩恰逢突破,與四周靈力合二為一,怕是還難以察覺到前輩的存在。”
“小手段而已,倒是你,不在城主府內突破,跑這裏做什麽?”江翰林略有些好奇的問道:“若真被別人探尋到你突破的地點,莫說是突破了,便是你這條命,恐怕都難以保住。”
“晚輩隻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而已。”冥水王解釋了一句,隨後問道:“三次見麵,還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實在是晚輩失禮。”
“叫我葬靈便可以了。”江翰林平靜道,並未多問,畢竟二人的關係,還沒那麽親近。
“葬靈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既然再次遇見,晚輩實在是不吐不快。”冥水王直接開口道。
“你是想問阿七的事情吧?”江翰林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慢慢道:“阿七曾經救過我一命,雖然就算沒他,我也不一定會死,不過,這份情,我終終究還是承了,所以,我便助他踏上修行之路。”
“至於為何會讓他加入冥宗,說實話,我有一位生死大敵,若是他一直跟在我身邊,反而會更加危險。”
“晚輩明白了!”沉默了片刻,冥水王幽幽道:“前輩果然便是之前冥宗傳訊讓通緝的那人!”
“不錯!”江翰林很是爽快的點了點頭,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冥水王道:“怎麽?你是想和我動手,抓住我,去邀功嗎?”
隻見冥水王身軀一僵,苦笑連連道:“前輩誤會了,先不說阿七這層關係,僅僅隻是前輩的修為,也不是晚輩能夠匹敵的,至於冥宗之前發的那份通緝令,說實話,冥宗上下,無人會當真。”
“那便好!”江翰林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突破結束了,那你便自行離去吧!”
愣了一下,冥水王也沒有想到江翰林竟然二話不說便開始趕人,不過還是笑道:“既然如此,晚輩便不叨擾前輩了,前輩若是有空,可以隨時來冥水城做客,晚輩掃榻以待。”
點了點頭,江翰林並未再說什麽,身形已經自原地消失,同時心裏暗自思量著冥水王所說的話。
“如今看來,冥帝那邊倒真不一定是敵人了,看樣子,是時候去找冥帝詳談一下了,希望,能有意外收獲。”漆黑的河底,江翰林的話隨水波流逝,除他之外,再無第二人聽到。
而冥水王也在江翰林的身影消失之後,低頭沉思了一陣,旋即,也離開了此處,唯有四周那蕩漾的水波,證明著這裏曾經有兩位封皇級高手碰麵。
回到自己的那處幽居之地,江翰林看了一眼周身電光繚繞的青宇,並未說什麽,而是直接盤坐在地上,再次開始了凝聚極品靈石的道路。
同一時刻,冥水王也已經悄然返回了城主府中。
“你說,太上長老來找我?”隻見冥水王的眼睛微微眯起,喃喃道:“不應該啊,太上長老他們應該回冥宗才對,為何會突然找我?”
“對了,棋王來了嗎?”冥水王忽然問道。
“沒有。”冥炎王輕輕搖頭說道。
緊緊的皺著眉頭,冥水王歎息一聲:“希望,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麽事情!”冥炎王不以為然的說道:“棋王也算是絕頂高手了,就算是我,也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將他拿下,怎麽會悄無聲息的消失?依我之見,他恐怕是在獄山中被困了那麽長時間,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去哪瀟灑快活去了吧!”
“或許吧!”冥水王有些啞然,不過想到棋王的性格,倒也有幾分可能。
“對了,師兄,你現在已經突破了?”冥炎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激動、欣喜之色,同時,還有一些忐忑和不可置信。
“已經突破了!”冥水王輕笑著說道,同時,那張略有些陰柔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桀驁的風采:“也是時候去找虛行之再比一次了!”
“那我就等師兄你大展雄風,好好挫一挫虛行之那個混蛋的威風了!”顯然,冥炎王對於虛行之恨的牙癢癢的,到現在都念念不忘。
當然,冥炎王也知道,想要殺了虛行之根本不可能的,除非宗門願意和五行宗直接開戰,否則,最多也隻能教訓他一頓,而不敢殺他。
“好了,師兄會幫你報仇的!”冥水王柔聲道,神色平靜至極,似乎所說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不過他也有這個自信,雖然說四級巔峰靈師足以堪比封皇,但那也隻是相當於那種極為弱小的封皇,而冥水王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足夠的自信,他可不是那種弱小封皇!
“那,我便等著那天的到來了!”冥炎王微笑道:“對了,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月丫頭和阿七他們兩個?”
“暫時先不用和他們兩個說。”冥水王沉吟了片刻,然後對著冥炎王說道:“我還要回一趟冥宗山門,去見一下冥帝大人。”
“又去見冥帝大人?”冥炎王有些愕然的看著冥水王,似乎搞不懂冥水王為何還要去。
點了一下頭,冥水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說道:“冥帝大人讓我突破後去找他一下,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去把!”冥炎王點了下頭,緩緩道:“太上長老那邊,我會打發的!”
“多謝師妹了!”隻見冥水王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內,而他如何消失的,就連冥炎王都沒有絲毫察覺,隻有那嫋嫋餘音證明冥水王曾經來過。
“四級與五級之間的差距果然是天淵之別!”冥炎王一聲歎息,忽然眼神堅定了起來,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
“對了,師兄他為何不傳送去冥宗山門?而是選擇自己飛過去?”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逝,卻又隨風而逝,並未留意。
而冥水王不走傳送陣的原因很簡單,那便是他不知道冥帝為何讓他不要暴露修為,而若是頻繁走傳送陣入冥宗,那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覺到,既然如此,那便幹脆直接飛到宗門外便是了,左右,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突破到五級封皇之後,冥水王的速度何止暴增數十倍,若說之前他化的靈光,僅僅是融入天地靈力之中,消除阻力的話,那麽現在,四周天地靈力仿佛雀躍著,如風一般,推進著他的速度,讓他的速度更快!
縱使以他如今的速度,也足足花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飛到了冥宗山門附近,抬頭望了一眼前方高聳入雲的群山,冥水王輕歎一聲,喃喃道:“著實巍巍壯觀,每次前來宗門,都讓人心生震撼!”
確實,冥宗外圍,常年籠罩著一層大陣,而在大陣之內,無數山巒匯聚,層層疊疊的翠綠之色籠罩在諸多山峰之上,裏麵不時飄蕩起一層又一層的靈力雲霧,時而化為靈雨滴落。
各處山峰之上的巍峨大殿則像是一朵朵點綴一般,將整座山門層層相連,讓這仿佛蠻荒一般的山門有了人煙。
冥水王幽幽一歎,然後其身形再度向著高空之上飛去,沿著冥宗護宗山門一路向著九霄之上而去。
很塊,冥水王便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冥帝峰之上的九霄雲層中,這裏,距離冥帝峰隻有一層陣法的阻隔,而他知道,冥帝,一定能夠發現自己的!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隻聽到一道輕笑聲自冥水王身後傳來,然後,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飛速擴散,將冥水王四周的天地一同籠罩了進去。
並未進行反抗,冥水王知道,能夠在冥宗山門之上做這樣的事情的,唯有冥帝一人!
果然,隨著冥水王的轉身,仍然一身紋金玄服的冥帝正負著手,滿臉欣賞的望著他。
“僥幸罷了!”冥水王輕輕搖了下頭,緩緩說道“冥帝大人讓弟子突破五級之後再來,是有什麽要事嗎?”
“自然!”冥帝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對冥宗,知道多少?”
隻見冥水王皺了下眉頭,然後緩緩說道:“冥宗不就是初任冥帝大人建立的嗎?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故不成?”
“何止是隱故,你可知,我冥宗為何建立?又為何會有收屍人分散天下,收集無數亡魂的屍骨?你又可知,我是何人?”冥帝不緊不慢的連著問了三個問題。
此刻,冥水王也被冥帝的話給勾起了好奇心,畢竟,冥帝的話中,一聽便有著大秘密。
“冥帝大人是要給我解惑來了嗎?”冥水王輕聲回道,語氣不卑不亢,神色平靜至極。
對於冥水王的心性,冥帝很是讚賞,幽幽道:“你已突破封皇,吾等皆為道友,倒也不必稱我為大人了,私下無人時,你便直接叫我本名把,吾名武極!”
“武極?”冥水王瞳孔驟然一陣收縮,忍不住變色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中央域中央皇朝掌控者絕皇的真名似乎叫做武絕!”
“沒錯!”冥帝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可是冥水王還是不由得為冥帝的話所驚駭,忍不住道:“這怎麽可能?你若果真是絕皇的弟子,為何上任冥帝會選你做繼承人!”
隻見冥帝微微翹起嘴唇,淡淡道:“很不可思議是嗎?明明我們冥宗在混亂域與中央皇朝征戰不斷,結果,冥帝居然是絕皇的弟弟,是不是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冥水王的眉頭死死的擰著,沉聲道:“冥帝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今天讓你前來,便是要給你一個解釋!你所有的疑問,今天都會得到解答!”冥帝絲毫不以為意,仍然滿臉笑容的說道:“除了上麵那三個問題以外,你還有什麽問題,一起問出來吧,我好來一一為你解答。”
沉思了片刻,冥水王這才緩緩道:“第一,此次冥宗選拔為何要讓那些老古董的弟子都參與進來?你的目的是什麽?此次,到底會有多大的風波出來?還有,你為何對阿七如此關注?是因為他的天賦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
“另外,獄山的那位封皇級高手,你是否知道?你在冥宗如此多年,又為何今日要告訴我這些?”
冥水王的問題極多,如同連珠炮一般一瞬間說出來很多。
冥帝隻是淡然一笑,毫不介意冥水王質問的語氣,而是繼續問道:“還有嗎?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此事,冥宗內又有多少人知道?太上長老是否知道此事?”冥水王皺著眉頭,一邊暗自戒備著,一邊問道,他,實在是摸不準冥帝究竟是什麽意思,這麽重大的事情,他竟然絲毫不在意的對他說了,是自信?還是別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