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怎一個慘字了得
在節目組拉長了的鏡頭裏,薑清雪整個人躺在地上,渾身都縈繞著悲傷的氣氛。
哪怕是江野,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感歎一聲,慘,真的是太慘了。
那一掃把打在臉上的疼痛,對於薑清雪來說,簡直是慘絕人寰的毀滅性打擊!
這遭遇,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隻有江野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他伸手捂著嘴,下一刻卻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太慘了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比我還倒黴!”
他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那白胖的女人一抬頭,惡狠狠看著他:“你們是一夥的?偷雞賊,一個都別想跑!”
白胖女人再次拿起掃把,把一個長長的掃把揮舞的虎虎生威,嗷的一聲就朝著江野拍下去。
“誤會!”
江野連忙停止了大笑,蹭一聲往薑寧身邊跳過去,躲開那長長的掃把,才趕緊開口:“我們不是偷雞賊,我們是來把你的公雞還給你的。”
他說著,連忙看向陳遂。
好在陳遂還算靠譜,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他收到江野的示意以後,趕緊把公雞塞到白胖女人的手裏。
“你看,我們為了抓住這隻公雞,都變成這樣了。”陳遂指了指自己頭上落著的幾根雞毛,苦著臉開口:“我們要是有能耐偷雞,還會這麽慘嗎?”
白胖女人看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接過來大公雞,嘴裏嘀咕著:“倒是真沒見過這麽蠢的偷雞賊。”
“大姐,你現在相信我們不是偷雞賊了吧?”
江野蹭一聲又跳了回去,開口就要問石像的下落。
沒想到白胖女人把大公雞往地上一扔,再次拿起掃把,眯著眼看向江野,嗬嗬冷笑起來:“你叫誰大姐呢?老娘有那麽老嗎?”
江野:!!!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您今年芳齡幾何?”
白胖女人哼了一聲,“二十八。”
那可不就是大姐嘛。
江野無語,朝著薑寧使了一個眼色。
寧姐,江湖救急,就看你了!
“不是吧,你看著才二十歲啊!”薑寧麵不改色的開口,“看看你這白嫩的皮膚,這紅潤的臉色,這精氣十足的眼神,分明就是二十歲嘛。”
她臉上滿是真誠,讓白胖女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驚喜地問道:“真的?我看起來真的隻有二十歲?”
“當然。”薑寧繼續一本正經地忽悠,“你的皮膚狀態非常好,要是能夠再溫柔一點,多笑笑,樂觀積極的生活,妥妥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白胖女人心裏美滋滋的,幹脆扔掉了手裏的掃把,拉過了薑寧的手,就要請她到自己家去做客。
“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眼光的,走,看著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今天請你吃飯!”
“哎哎哎,吃飯就不必了。”
江野趕緊拉住了薑寧的另一隻手,一邊瘋狂眨眼。
寧姐,別忘了我們是來找石像的啊!
薑寧自然不會忘記他們的任務,她把白胖女人誇的心花怒放,才表明自己之所以會到這裏來,是為了節目組的任務。
“節目組?”
白胖女人往他們幾個身後看了一眼,奇怪道:“不是說拍節目的後麵都跟著攝像機嗎?”
也沒見有攝影師跟過來啊!
薑寧抬手往天上指了指,節目組不隻安排了攝影師跟拍,在天空之上,還有幾個攝像機在無聲地拍攝著這裏發生的事情。
“你們要找石像,那可就多了去了。”
白胖女人看到了天空上的攝影機,連忙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擠出一個笑來,“看到前麵那座白雲山了嗎?整整一千層台階,全是用我們這裏的石頭砌成的!我們這裏的石匠,出了名的好手藝,哪家門前沒有一兩個石像都說不過去。”
她笑著笑著,轉身從門前的台階旁邊撿起來一個小小的石頭。
“看到沒有,這是我家虎子雕的,他今年才七歲,這石像已經雕的像模像樣的了。”
薑寧見白胖女人手裏躺著一個小小的石頭,那石頭甚至還不到半個巴掌大,細長細長的,模模糊糊顯出人形的輪廓來。
她拿過了石頭,低頭看去。
隻見小小的石頭被雕刻成了人的形狀,這“人”手裏拿著書,頭上戴著布巾,正是那大石像的縮小版!
幾乎是在薑寧拿過那石頭的同時,節目組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恭喜第一小隊完成臨時任務“尋找引隱匿的石像”!接下來請你們前往寺廟,第一個趕到寺廟都隊伍將會獲得三個積分,最後一名隊伍隻能獲得一個積分,請大家抓緊時間。”
江野激動起來,“寧姐,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石像!”
他把節目組的短信給薑寧看,眉眼張揚舒暢,眼神中閃爍著少年肆意輕狂的光。
一旁的陳遂眉毛皺起,他們也完成了任務,把大公雞還給了它的主人,為什麽節目組沒發消息過來?
難道,節目組把短信發給了薑清雪?
想到這個可能,陳遂連忙把薑清雪叫醒。幾個人這才注意到,倒黴的薑清雪在地上躺了這麽一會兒,早就已經被大家給遺忘了……
“哎呦,原來你們不是偷雞賊,那我不是誤會了你們?”
白胖女人不好意思起來,在薑清雪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薑清雪的衣服,直接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看看這姑娘狼狽的,肯定是被我家公雞追著咬了,我這就帶你去洗漱。”
她力氣很大,又急著拉薑清雪走,薑清雪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個踉蹌,臉朝地倒下去,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一聲悶響,連薑寧都忍不住用手擋住了眼睛。
這聲音,仿若鼓槌敲在鼓麵上,咚的一聲響,讓人的心髒都跟著顫了顫。
隻要想想薑清雪現在撞的有多慘,在場的所有人就不忍直視。
也因此,在薑清雪摔倒下去之後,薑寧捂著眼,江野抬頭看天,陳遂東張西望,竟然沒有一個人把她扶起來。
薑清雪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張臉上滿是黑灰的塵土,隻有身邊的手一直在抖啊抖,氣的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真的,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