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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9章 果然不純

  亡波皺眉,“什麽意思?”


  魚禾坦言道“老少通吃……”


  亡波聽出了魚禾語氣不善,眉頭皺的更緊。


  “噗呲……”


  莊敏的腦袋從亡波身後的句町漢子中探了出來,她被魚禾的話給逗笑了,並且笑出聲。


  亡波臉上閃過一道惱怒,“你敢羞辱我?!”


  亡波立馬就要下令讓句町漢子動粗。


  “慢著!”


  “慢!”


  魚豐和莊敏一前一後開口。


  亡波搭理都沒搭理魚豐,直接回頭質問莊敏,“這個小子羞辱我,你要幫他?”


  莊敏嬌笑道“他什麽話都敢往出說,一看就是個傻子。你難道要跟一個傻子計較嗎?”


  亡波眼珠子一轉,回過頭盯著魚禾道“你是傻子嗎?你要是傻子,我就放過你。你要不是傻子,那我就將你剁了喂狗。”


  魚禾有些意外的看了亡波一眼。


  這貨有點小聰明啊。


  舔了莊敏的同時,還不忘用‘士可殺不可辱’的方法激怒他。


  他如果承認了自己是傻子,這貨就能借機再舔一波莊敏,誇讚莊敏看人真準。


  他如果不承認,這貨就能順勢收拾他,回過頭還可以一臉無辜的跟莊敏說,看我聽了你的話,給了他一個機會,但是他不珍惜。


  魚禾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平白受辱,但也不會讓亡波借機收拾他。


  魚禾果斷道“你是不是愛慕她!”


  亡波臉色瞬間一變,快速的回過頭去看莊敏反應,見莊敏臉上一臉錯愕,他一臉憤怒的盯著魚禾。


  “你胡說什麽?!”


  魚禾質問道“你不愛慕她?”


  亡波自然不會否認,但他也不敢說出口。


  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咬著牙遲疑了一下,“我還有事,回頭再收拾你。”


  丟下這話,亡波倉皇的逃了。


  魚禾也被句町漢子放了下來。


  魚禾往著亡波離去的背影,搖著頭歎了一口氣。


  舔狗就是舔狗,喜歡一個人卻不敢大大方方的去喜歡。


  明明他的心意已經表露的人盡皆知,他卻以為自己藏的很好,遮遮掩掩的。


  亡波大概是個初級舔狗,一個老舔狗,麵對這種場麵,絕對不會倉皇而逃。


  莊敏在亡波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主動湊到了魚禾身前。


  “你就是魚禾?”


  魚禾盯著眼前的少女,問道“你知道我?”


  莊敏點著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你可認識農大祭司。”


  經過少女提醒,魚禾才意識到,農家寨的祭司明明被他們留下了,卻沒出現在他們隊伍裏。


  魚禾問道“你是從農大祭司口中知道的我?”


  少女微微點頭,“農大祭司誇讚你智計百出,少有謀略,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你那點智計和謀略,隻會欺負欺負小孩子。”


  魚禾沒有在意少女的貶低,他淡然笑道“農大祭司抬愛,當不得真。不知道農大祭司現在何處?”


  少女沒有隱瞞,坦誠道“農大祭司去了滇池,說要拜訪我爹。”


  魚禾聽到這話,若有所思,“農大祭司去滇池,跟你有關?”


  少女淺淺一笑,“你在套我話,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魚禾笑著道“又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女愣了一下,點頭道“那倒也是……那我就實話告訴你,農大祭司覺得你是一個英才,想將你引薦給我爹,所以特地前去滇池拜訪我爹。


  我跟著句町人到此,也是為了見你。


  看看農大祭司口中的英才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一見,也不過爾爾。”


  魚禾聽完了少女的話,將信將疑。


  他覺得農祭司似乎沒有理由將自己引薦給其他人。


  農家寨,以及其他兩個寨子的夜郎人如今正在逐漸融入到平夷中,正是用得著的時候。


  農祭司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將他引薦給別人。


  魚禾相信,在農祭司心裏,夜郎人的利益遠高於其他人的利益。


  所以少女的話,疑點太多。


  農祭司或許真的去了滇池,但絕對不是為了引薦他才去的。


  魚禾心裏分析著少女的話,語氣平平的道“我本不是什麽英才。令你失望,自然在情理之中。”


  少女雙眼直直的盯著魚禾,“我以為你會為自己爭辯。”


  魚禾問道“爭辯能改變你對我的看法嗎?”


  少女果斷搖頭。


  魚禾好笑的道“那我為什麽要爭辯。”


  少女愣了一下,盯著魚禾仔細打量了一眼,哼了一聲,離開了正堂門口。


  魚豐直至亡波和莊敏離開以後,才出現在正堂門口。


  魚禾在魚豐出現以後,沉聲道“阿耶,您今晚恐怕真的得去一趟句町王妹的房裏了。”


  魚豐瞬間就瞪起了眼。


  魚禾立馬解釋道“農祭司去了滇池,句町人到此有什麽目的,會盤桓多久,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去見一見句町王妹,從她嘴裏套一套話,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什麽。


  真要走最後一步的話,你也能將她擒下,做一個人質。


  有她幫我們開路,我們能安全不少。”


  魚豐見魚禾很認真的再說此時,沉默著考慮了一會兒,無奈的點點頭,“那阿耶就去試試……”


  時間一晃。


  就到了入夜時分。


  當亡波帶著句町人出現在魚禾屋舍前的時候,魚豐滿懷悲憤的前往了亡洢的臥房。


  亡洢的臥房在衙門的左側,是衙門裏最大的耳房。


  亡洢也算客氣,並沒有讓任方騰出更大的後院讓她居住。


  魚豐到了亡洢臥房外以後,站在門口躊躇了許久,最終咬著牙,敲響了亡洢的門戶。


  “卑職魚豐請見……”


  “進來吧……”


  魚豐推開了門戶,進入到了房內,就看到了亡洢穿著一身紗衣,靜坐在矮桌後。


  紗衣波如蟬翼,若隱若現。


  魚豐立馬低下頭。


  亡洢似笑非笑的道“魚主簿可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女子?”


  魚豐沉聲道“不敢!”


  亡洢笑道“那魚主簿為何不敢看我?”


  魚豐腦袋有些僵硬的一點一點抬起,目光再次落在了亡洢身上,仔細一瞧,略微一愣。


  亡洢是穿著一層透明的紗衣,隻是紗衣下麵還有一層褻衣,什麽也沒漏。


  魚豐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亡洢笑問,“魚主簿可曾失望?”


  魚豐抱拳道“不敢。”


  亡洢調笑道“魚主簿就不期盼跟我發生點什麽?我雖然算不上什麽絕色,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縱然是見慣了長安各種貴婦人的周欽,對我也是垂涎三尺。


  魚主簿就一點兒也不動心。”


  魚豐急忙道“周大尹尚且不敢冒犯您,卑職又豈敢冒犯。”


  亡洢嬌笑了一聲,“誰告訴你周欽沒有冒犯我?周欽在殺了我大兄以後,就有意冒犯我,隻是沒等他動手,就被我二兄所誅。”


  魚豐低下頭,沒有言語。


  他不知道如何接話。


  亡洢略微思量了一下,笑眯眯的盯著魚豐又道“魚主簿可是覺得我放浪,已非清白之身,所以嫌棄我?”


  魚豐頭壓的更低,還是沒有說話。


  亡洢語氣幽幽的道“那我要是告訴魚主簿,我還是處子之身呢?”


  魚豐抬起頭,一臉愕然。


  不是魚豐動心了,而是魚豐覺得不可思議。


  他很難想象這個張口閉口就讓人將男子送進她房裏的人,還是處子之身。


  今日在城門口,她當著所有句町人麵,讓任方將自己送到她房裏,那些句町人都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那就說明她平日裏肯定做過類似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怎麽可能是個處子?

  亡洢見魚豐一臉愕然,滿意的笑了,她一邊嬌笑,一邊打趣的道“你還真信啊?”


  魚豐瞬間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心中升起了一絲憤怒。


  房外。


  魚禾一臉感歎的道“你姑母還真是一個妖精……”


  任方撫摸著胡須,讚同的點點頭。


  亡波憤怒的瞪了魚禾一眼。


  莊敏眼珠子在哪兒滴溜溜亂轉。


  早在魚豐進入亡洢房裏的那一刻,亡波就壓著魚禾到了房外聽牆根。


  莊敏自然也跟著湊了過來。


  任方一直注意著此處,見亡波不介意別人聽牆根,也就湊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魚禾的話被房裏的人聽到了,還是房裏的人早猜倒了外麵有人。


  就在魚禾一行準備聽一個仔細的時候,房裏傳出了亡洢的聲音。


  “亡波,再聽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亡洢的聲音輕飄飄的。


  亡波聽了卻打了一個寒蟬。


  亡波二話不說,讓人帶著魚禾和任方快速的離開了此地,莊敏也沒有多留。


  帶到亡波、魚禾幾人離開以後。


  房裏。


  亡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魚豐並沒有動。


  亡洢也沒有強迫,而是淡淡的笑道“魚主簿的表現,真讓人意外。魚主播的反應,一點兒也不像是戲我句町人,夜襲六盤水兵營的豪傑。”


  魚豐瞳孔一縮,目光直直的看向了亡洢。


  還真讓兒子說著了,眼前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真要是一個貪圖男色的家夥的話,絕對不會說出這話。


  戲耍句町人,殺句町人的事情這個女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恐怕不能善了。


  亡洢料到了魚豐的反應,並沒有言語,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魚豐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亡洢既然說出了戲耍句町人、夜襲六盤水兵營,那麽她召自己入暮,肯定不是為了男女之事。


  他也不需要在此事上處處提防。


  魚豐坐定以後,亡洢為魚豐倒了一杯酒,再次開口道“魚主簿不打算問一問,我是怎麽知道這兩樁事情的?”


  魚豐沉聲道“我們在六盤水的時候,雖然掩藏了行蹤,但並沒有掃清所有首尾。我們所作的一切,自然能被人查出來。”


  亡洢點著頭,道“魚主簿不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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