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法償還
歐力楠的話語讓四周一下子變得沉默下來了。
蓧爾看著他，靜靜的，眼眶裏的淚水緩緩的墜落，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看著四周的一切，胸口有一種無法抑製的痛。
“怎麽樣，蓧爾，就這樣的結束了，怎麽樣？”歐力楠再次開口，現在，他已經變得無所謂了。他緩緩的走進灝傑，也不擔心蓧爾會不會被推下去了。
反正蓧爾的心已經死掉了，還不如就這麽的死去呢？
“我愛你，蓧爾。如果你想要死來解決這一切的話，如果你覺得你愧疚了他們太多的話，那麽我呢？我算什麽。”歐力楠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到了蓧爾的麵前。
灝傑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真的是碰上了一些瘋子，竟然會連死亡都不在乎了，他一下子鬆開了蓧爾的手，瞬間，歐力楠就接住了她。
一切都是那麽的湊巧，很快的，警察也趕過來逮捕了灝傑。灝傑隻是看著歐力楠和蓧爾，不停的搖頭，“瘋子，你們真的都是瘋子，瘋子……一群的瘋子。”
“你沒事吧！蓧爾。”歐力楠久久的，才恢複了平靜，其實剛剛他隻不過是在賭而已，雖然贏了，但是此刻，他還是不能夠平靜心跳。看著蓧爾蒼白的臉頰，窗戶下麵的一切，歐力楠總感覺自己是無力的。
“沒事。李楠，剛剛你所做的一切，難道你都是在……”看著此刻的歐力楠，蓧爾十分的懷疑了，剛剛他不是這樣的表情的，怎麽一下子變化這麽大。讓她十分好奇。
“為了讓你可以成功的脫離危險，我不得已才這麽做的。蓧爾，你沒事就好了。”歐力楠笑得十分的苦澀，說是演戲，其實又何嚐不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呢？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可以為了蓧爾而犧牲，可是他做了什麽呢？
似乎蓧爾根本就沒有記住他，蓧爾根本就不在乎他。
“太好了，隻不過是演戲，那就是太好了。李楠，你知道嗎？我真的不希望你又這樣的想法，我真的不希望。”說話的時候，蓧爾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他，其實自己的心理也很明白，李楠他是真情外露了。
可是，蓧爾很是鴕鳥的選擇去忽略，選擇相信歐力楠的解釋。
……、
蓧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下來的，看著那血泊還在，可是人早已經不在了，蓧爾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痛苦的笑容，而此刻的歐力楠緊緊的陪著她，就是害怕她想不開什麽的。
“蓧爾，如果你是想要去醫院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的。見見灝澤的最後一麵也是好的。”歐力楠看著強忍住悲傷的蓧爾，心情也十分的複雜，很是擔心。
蓧爾隻是輕輕的搖搖頭，轉頭看著歐力楠，“我不想去看他。他說有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我不想看，不想看到這一切。”這樣子的話，她就可以永遠都認為，其實灝澤隻不過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很快的，他就會回來看自己的。很快的，灝澤就會回來的。
想到這裏，蓧爾快速的擦拭掉淚水，臉色勾起了明媚的笑容，抬起頭，她仿佛就看到了灝澤在天空中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笑容。
“灝澤，我知道你永遠都會在我的身邊的。你一定會回來的。”蓧爾對著天空淡淡的說著，可是這樣的話語卻讓歐力楠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她選擇了這樣子的方式活著，那麽，他是不是該支持呢？
歐力楠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了，一下子走到了蓧爾的麵前，讓她看著自己，緊緊的抓住蓧爾的手，“為什麽，相遇的這麽遲，如果當初，是我先遇到你的話，如果當初，是我緊緊的困住你的話，那麽此刻的你我，會是什麽樣子呢？”說話的時候，歐力楠的眼角也流出了一滴淚，一把將已經把自己封鎖住的蓧爾抱入了懷裏，緊緊的，不肯鬆開。
時間，仿佛就這樣 的靜止了。人生，仿佛就這樣的過去了一般。
蓧爾任由他就這樣的抱著，閉上眼，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了，腦海裏，太多的痛苦回憶，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了。
在乎什麽，不在乎什麽。
愛情，親情，友情……什麽才是最重要的呢？
其實蓧爾已經不知道了。
而此刻抱住她的歐力楠，隻是緊緊的抱著，卻感覺自己抱著的隻不過是一個空盒一般，靈魂早已經隨著灝澤的死亡而遠去了。
歐力楠隻是想要用這樣的一個擁抱來提醒著自己，其實她還是在身邊的，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四周的路人一個個的走過，每一個人都看著這一對，郎才女貌，這麽的般配，卻也這麽的讓人心碎。
又那一刻，歐力楠淡淡的開口說道，“如果死去的人是我的話，你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而蓧爾似乎忘記了回答，風中，隻能夠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
————
歐力楠的別墅內，大廳裏，默辰看著電視裏麵的新聞，看到了蓧爾站在窗口的一幕，緊緊的牽住了蓧爾的心，讓她根本就是無法呼吸的。
“我愛你……我愛你……”
耳邊，他不止一次聽到了那些深愛蓧爾的男人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話語，這麽的熟悉，這麽的讓他心痛，為什麽會有一種想要飛奔過去的感覺。
可是，默辰什麽都做不了，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直到最後一個叫做歐力楠的男人救起了她，一切仿佛就這麽的結束了。可是他的心，他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蓧爾的身上，一刻也無法移開。
她是誰？
她到底是誰？
為什麽會這麽的讓他難受呢？連呼吸都是疼的，她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會這樣子的讓他無法正常的呼吸，心痛一直在延續著， 看著她流淚的模樣，仿佛自己的心就這麽的被他揪住了。
她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