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人就該等著嫁個好老公
孟深憂心仲仲。
以前餘晚就鬥不過唐越,被他吃得死死的。雖然不知道如今走了什麽狗屎運,扳回一局。
可他心裏總有些不安,再聯想到餘晚給唐越預定了西裝,那種不安感愈發強烈了。總覺得唐越接近餘晚別有目的,不安好心。
眼角的餘光偷偷瞄著唐越,下一秒,又恨得牙齒癢癢。
隻見唐越巋然不動,一派氣定神希
自導自演了一出沒人看的戲,孟深心裏窩著一團火,看吧,他們這群紈絝集體討厭唐越都是有原因的。無論做什麽,對方從來不放在心上,傲慢得能夠氣死人!
砰……砰……砰……
悶響聲立刻吸引他的注意力,比賽終於打響了,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緊張。
“太好了,餘姐終於中了1個。”
“可高淩揚兩個全鄭”
“呃……才剛剛開始,相信餘姐一定會追上來的。”
隻是。
他們期待很快落空,隨著比賽進行得越來越激烈,高淩揚發揮得越來越穩定,反倒是餘晚一直在失誤。
現場始終籠罩著一股低氣壓。
果然,第一輪成績很快出來,餘晚射中12靶,高淩揚16靶全中,差距很大。
季雲初鬆了一口氣,幸災樂禍地勾起唇角。還以為有什麽真本事呢,原來不過是花架子。
“不、不會吧,餘姐輸了。”
“這場比賽一點懸念都沒有,兩個人壓根不是一個等級的。”
紈絝們麵麵相覷,望著對方眼中同樣的無奈連連唉聲歎氣。他們不怕餘晚輸,就怕輸得太難看從而遷怒到自己。
黃三眼尖地瞅見孟深不以為意的神色,問道:“深哥,你餘姐還有機會贏嗎?”
孟深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比賽才剛開場,好戲還在後頭呢。剩下的三十二靶,餘晚一定會追回來的。”她許久沒練習,手生了是應該的。
怎麽可能!眾人雖表示狐疑,卻識趣地沒有開口反駁。
聽著四周的竊竊私語,唐越看著賽場中那個張揚的女人,她眉頭皺得死緊,顯然對自己剛才的成績並不滿意。
還未發揮出實力嗎?
唐越眼眸微閃,這一霎,對這場比賽變得更加好奇與期待。
他從未想過,那個江城女紈絝有朝一日也能如此耀眼到讓人移不開眼。
“餘姐,作為女人能拿到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高淩揚抬起下巴,那模樣看起來相當欠揍。
餘晚挑起眉梢:“你瞧不起女人?”
“我可沒過這句話。”高淩揚聳聳肩,語氣傲慢:“不過我奉勸餘姐一句,身為女人就該有自知之明,好好待在家裏學習貴族禮儀,不定看在餘家的錢上還能夠嫁個好老公。”
聽到這番話,餘晚愣了下,緊跟著氣笑了。
誰女人就一定要等著嫁個好老公?
都9012了,居然還有人對女性秉持著如此狹隘的思想。
如果此前是為了幫孟深出口氣,這一次完全是為了教訓這個直男癌!
就算是女人,也能輕鬆吊打他!
“繼續吧。”
看著前方那窈窕的身影走回1號位,高淩揚不屑地啐了一口。紈絝就該滾到角落裏繼續當隻社會蛀蟲,能掀起什麽風浪?
第二局開場。
圍觀的人壓根不抱什麽期望,在他們眼中餘晚輸定了。現在不過是好麵子,做些無謂的困獸之鬥。
砰……砰……砰……
餘晚率先舉槍對準射擊靶,高低靶兩發連環打出。
全中了?
全中!!!
四周爆發出一陣驚呼。
高淩揚冷笑,不過是碰了狗屎運。
他不甘示弱,同樣打中兩靶後,得意洋洋的看向餘晚,卻發現對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經走到了二號位。
端起,瞄準,射擊,動作一氣嗬成。
又是全部擊鄭
高淩揚開始有些慌了神。
餘晚卻越來越得心應手。
三號位、四號位……一直到八號位,所有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高淩揚不安地吞咽著口水,死死盯著那兩個拋靶機。隻聽見砰砰先後兩聲響,又是一擊必鄭
餘晚轉身,撩動額前的碎發。那笑容,張揚又明豔。
高淩揚心頭不安的跳動了兩下,腦袋瞬間一陣空白。手失了準度,全部射脫埃
第二輪比試,形勢開始逆轉,兩人僅僅相差2埃
死寂,四周一片死寂。
“繼續第三輪。”高淩揚咬牙切齒,“這輪我先來。”
餘晚點點頭:“高二少加油,敗給女人這種事情傳出去應該不丟人。”
該死的女人居然在嘲諷他!
“我不會輸的。”高淩揚拽緊拳頭,站回指定位置上。他深吸一口氣,果然這一次沒有出現失誤,不禁感到沾沾自喜。
隻是一回頭,卻瞅見餘晚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尤其是看到她又一次兩靶全中,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
越是著急,出錯率越高。
砰……
打出去的時候,高淩揚就知道自己失誤了,心中徒然慌了神,然而此時低靶已經出現,他慌手忙腳地扣動扳機。
砰……
再一次落空了!
“嘖嘖……”餘晚走上前,“高二少還是跟在我這個女人後邊好好學學吧。”
高淩揚幾乎要氣得心肌梗塞,他一刻不停的詛咒餘晚失誤,然而事實再次給他沉重的打擊,餘晚不僅全部打中,而且還是正中環心。
分數追平!
觀眾席上此刻安靜得隻剩下陣陣抽氣聲,眾人看得瞠目結舌。
“餘晚贏定了。”唐越忽然低聲道,語氣篤定。
那是肯定的!孟深在心中附和道,緊接著他發現話的人是唐越,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麽?”問完便後悔了,平日裏唐越壓根就不屑跟他們這群紈絝子弟們話,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唐越回頭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那眼神帶著點審視與疑惑,似乎在回憶他是哪一號人物。
孟深握拳,憋屈地自報家門:“我叫孟深,那個做證券的孟氏集團老總是我爸。”
唐越微微皺起眉。
見狀,孟深胸口堵得更厲害了,又補充了一句:“餘晚的死黨。”
唐越恍然道:“你就是剛才那個拽著餘晚胳膊的男人。”
他語氣冷漠警惕,像是私有物被其他人覬覦上,渾身散發出濃濃敵意,與平日裏矜貴溫和的形象判若兩人。
孟深被那目光盯得頭皮發麻,隻覺一股涼氣從後脊梁骨爬上了靈蓋,如墜冰窖。
太、太可怕了。
他死黨為毛要招惹這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