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人都期待她和唐越撕逼
周末。
一輛藍色卡宴穩穩停在WW2門口。
WW2是一家位於城郊的高端射擊俱樂部,專供有錢人消遣。從城裏開車到這,足足花費兩個多時車程。
泊車弟看清車牌號,臉上立即洋溢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迎上前:“餘姐,您終於來了,孟少特地交待我候在這裏告訴您,聚會地點已經改變到二號場地。”
餘晚皺起眉頭,孟深搞什麽鬼,為何改變場地不直接打給她?
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推開門,踏進包廂那一刹那,一眼就望見人群中央的唐越!
盡管他穿著一身休閑服,藍色牛仔褲加T恤,卻更顯得身姿挺拔,英俊帥氣,簡直A到爆。
靠!
陰魂不散!
餘晚一腳踢倒身側的花瓶。
“哐當”
花瓶破碎發出巨大響聲,包廂裏遽然安靜下來。看到來人,眾人不約而同的朝唐越望去,目光裏滿是戲虐與看好戲的姿態。
“餘姐來了。”有人討好的打招呼。
餘晚眉頭皺得更緊了,一手指著唐越,質問道:“他怎麽在這裏?”
眾人心道:果然,即便餘晚把唐越搞破產,依舊不對盤。既然如此,以後他們也能無所顧忌的將這位昔日貴公子狠狠踐踏在腳底下,那滋味一定好極了。
孟深走過來,拉著她的胳膊來到一邊,解釋道:“我事先也不知情,都是黃三他們特意給你搞的‘驚喜’。”
唐越斜睨一眼餘晚胳膊上的那隻手,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你要是不想見他,我讓人把他攆走。”孟深提議道。
餘晚眉頭擰緊又舒展開來,難得大發善心地擺擺手,“算了。”
誰能想到,昔日走到那都是眾人爭搶巴結的對象,有朝一日會被像條狗一樣掃地出門?
孟深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死黨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麵上是江城出了名的紈絝,卻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沒幹過,甚至比那些人模狗樣的淑媛們還要純善。
餘晚徑直朝正中間走去,目不斜視的與唐越擦肩而過,緊接著淡定的尋了個位置坐下。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置信:就這樣?撕逼場麵呢?
唐越垂下眼瞼,遮擋住眸底劃過的笑意。
黃三立馬端過來一杯溫牛奶,討好又狗腿地遞到她麵前,“餘姐,我錯了。”他嘴角青腫,顯然被孟深收拾得不輕。
餘晚接過牛奶,鳳眸冷如寒霜睨視著他,“下不為例。”
黃三聽後不由得鬆了口氣,現在黃氏正在與餘氏洽談生意,他要是惹惱了這個祖宗攪黃了家族生意,回頭還不得被他老爹活活揍死。
牛奶溫得剛剛好,餘晚正好口渴,連連喝了好幾口。
現場有個新人,看到這一幕都表示十分驚詫,拽著同伴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餘姐居然不喝酒?”
同伴“嗯”一聲,解釋道:“這是餘董事長十年前定下的規矩,在外邊不準許餘姐喝酒。如果有人犯了這條規矩,抱歉,餘氏會立馬撤資。”
“嘖嘖……餘姐家教真嚴。”
人群中,唐越聽到兩人對話,眼眸微閃。如果不是那一日發生的事情,他或許也會如此認為。
但真相卻是某人酒量不行,一杯即倒。
而且酒品……
真是出奇的差!
餘晚周身散發著冷氣,有些人碰了幾次壁後便退了回來。
沒人知道,此刻她正在腦海中與係統撕逼。
【宿主,你目前還剩下3個時,你確定不趕緊完成任務嗎?】
餘晚怒道:“智障係統,你是不是故意的,特地選在那個時候才發布任務。”
和平號理直氣壯道:【觸發任務需要契機,誰知道宿主會做出那種騷操作。假如宿主能有意識主動去改變自己和唐越的關係,努力傳播關愛,就不會在這裏糾結了。】
“……”
傳播關愛?
想要將人揍死滅口那種愛嗎!
那她現在的確是對唐越“愛”得相當深沉!
【宿主加油,本係統最後提醒你一句,如果生命值太低,你將會感受到器官衰竭的痛苦。】
“……”
我活得太難了。
和平號下線後,餘晚抬眸望向唐越。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八輩子不合,對方恰好回視過來。
四目相對。
餘晚罵了一句髒話,移開眼。
要她跟唐越開口買表,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越想越生氣,心頭鬱結。
餘晚怒氣衝衝的喝了一大口牛奶,結果被嗆住了,咳得滿麵通紅。
“嗬。”
看到這一幕,唐越低聲笑了出聲,笑聲低低沉沉,醇厚又磁性。
站在他旁邊的女子眼底閃過驚豔,她目光幽幽的掃了唐越一眼,一個念頭瞬間滋生。
“咚咚咚”
這時,門敲響了。經理推門進來,視線梭巡一圈最後落到了孟深身上,恭敬的道:“孟少,高二少已經到了。”
餘晚微微蹙眉。
與孟深比試的居然是高家人。
高家是近年來異軍突起的新貴,以電子業起家,迅速占據該行業大半市場,成為龍頭企業。其中高氏掌舵人高淩川,哈佛畢業高材生,不到三十歲便以狠辣鐵血作風聞名商場。
高家隻有兩兄弟相依為命,如手如足。二少高淩楊是運動員,曾在國際性比賽上拿到過射擊銀獎。
等到了現場,看到斜對麵那並肩而立的兩個英俊青年。高氏兄弟齊聚一堂,惹來不少年輕漂亮女郎的搭訕。
餘晚挑起眉梢,麵色微微沉凝。
巧。
真巧。
還真是冤家路窄。
那高淩川亦是唐越多年競爭對手,如今一個,一個地,地位猶如淵之別。這場聚會特地叫上唐越,怎麽看都那麽的別有用心呢。
而她。
恰恰最討厭的,便是被人算計。
孟深一個頭兩個大,他壓低了聲音再次解釋道:“晚晚,我真的不知情。”
餘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然信你,不過……”她話鋒一轉,眼底透出一股冷意,“身邊那幾個探子,該是時候拔一拔了。”
孟深連連點頭。
世人皆知餘晚是個紈絝,不過是一葉障目。
他死黨身上馬甲可是多如掛呢,惹惱她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