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懷孕
“小心——!”
眼看項知慕就要被車撞了,冷諾嚇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立刻跑過去把她拉到懷裏護住,躲過那輛疾馳的車。
項知慕也在這時候回神,有些後怕的蒼白著臉喘氣。
冷諾拉著她走到安全的路邊才放開她,然後又走進便利店買了一瓶水打開遞給她:“喝點水緩緩。”
“謝謝。”
項知慕接過水,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喝了一口,平複剛才被死亡威脅的恐慌。
“你好像很害怕,”冷諾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失戀的人不怕死呢。”
項知慕:“······為什麽失戀了就要尋死覓活的?就算我和你哥分手了,我也沒有尋死的念頭,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就算再傷心,那也隻是精神上的挫折,還不值得她拿命去抵。
“你怎麽知道我和你哥分手的?”
又喝了幾口水,冷靜下來以後項知慕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他問道。
“你哥告訴你的,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他是不是很得意?”
“不,這你就冤枉他了,”冷諾立刻解釋,“是我猜的,你剛才合照的時候明顯魂不守舍的樣子,除了和我哥分手,我想不出來其他原因。”
他這陣子都在忙畫展,自己的感情也挺不順的,所以根本沒空去關心冷珺和項知慕的事情。
他真是猜的。
項知慕看著眼前這張溫良無害的俊臉,確實不像在騙她。
或許真是她敏感了。
冷珺是冷珺,冷諾是冷諾,他剛才還救了自己。
“抱歉,我態度不好。”
“沒事,是我說話冒犯在先。”
冷諾脾氣很好的樣子。
“以後過馬路注意安全,我是碰巧經過這裏,不然你就危險了知道嗎?”
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冷諾,”項知慕慌忙站起來叫住他,“阿鳶真是項菁菁嗎?她和你們都認識?”
她缺失過小時候的一段記憶,但是那是七八歲以前,七八歲以後,在她的記憶裏,項菁菁一直都在菀城和她一起長大的,從來沒來過帝都。
但是按照師母的語氣來看,這個阿鳶跟著簡老師學過鋼琴,而且很有天分。
項菁菁是在她失憶的那段時間去學的嗎?
好像不太可能。
因為她後麵和項菁菁一起學鋼琴的時候,項菁菁明顯不會彈。
反倒是她,天分高的像是有某種肌肉記憶一樣。
為這個,嬸嬸沒少給她臉色看。
她印象很深,那時候的項菁菁甚至是現在的項菁菁,完全達不到簡尚塵眼中天才的標準。
“我哥和你說的?”冷諾驚訝的回頭看她,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沒什麽情緒波瀾的表情,“你問我沒用,有什麽想不通的親自問他比較好。”
“抱歉了。”
和她道歉以後,冷諾再次轉身往前走。
項知慕感覺他的腳步好像快了一點,好像怕她追問什麽似的。
問什麽。
就算項菁菁不是那個阿鳶。
阿鳶都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心裏。
以前不喜歡冷珺的時候能夠坦然接受的,現在隻要想一想就是傷筋動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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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冷諾上車以後,駕駛座上的小武瞥了他一眼後問道。
冷諾立刻彎著眼睛笑了:“你關心我啊小武哥。”
武柏別扭的收回目光,專心開車,沒有再說話。
他到現在都很難麵對冷諾。
但是也不敢和他鬧。
冷家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幫了他太多,他不想未央姐失望。
隻希望冷諾還是小孩脾氣,胡鬧這一陣就過去了。
冷諾就知道他會這樣,無所謂的聳聳肩,把項知慕剛才的事情說了。
說完,問了武柏一句:“我爸媽是不是要回來了?”
武柏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
冷諾也不為難他:“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你不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告訴我爸媽的,我會這樣問,是因為我哥突然和慕慕分手,除了我爸媽那邊的壓力,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你一直挺聰明的。”
武柏褒貶不一的評價一句。
冷諾算是白切黑的典型了,或許連他父母都不了解他。
好在他家庭幸福,要是不幸的話,這種人妥妥的反社會人格。
冷諾這幾天聽慣了武柏的譏諷,也不和他計較:“我覺得我最近還是別回家了,我們住外麵吧,免得被殃及池魚。”
武柏還是沒說話,沉默的給他開車。
比起冷諾的離經叛道,冷珺項知慕的問題根本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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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我回來了,驚不驚喜······你怎麽了?”
關詩楠結束劇組培訓,打算回家看看項知慕給項知慕慶功的時候,剛在衛生間找到項知慕,就看到項知慕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裏,還倉皇的把手上拿著的什麽東西躲在了身後。
“沒,沒事,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去客廳坐會兒。”
關詩楠以為是最近的演奏會太累了,沒多想就出去了:“我正好買了菜,現在出去給你做大餐,慶祝我們家慕慕完美結束第一次這麽大型的演奏會,離鋼琴大師又近了一步。”
簡尚塵老師他們的慶功宴開在明晚,關詩楠肯定不方便去,但是又怕不能及時給她慶祝,就從劇組趕了回來。
劇組離這裏挺遠的。
隻有楠楠這樣在乎自己的才不在乎這些距離。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項知慕心中一陣暖意。
可是握緊手中的東西,又寒氣入骨,後背發涼。
她好像······懷孕了。
這個月的生理期一直沒來,她本來就不太準,但是伴隨著今天一陣陣的幹嘔,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
所以冷諾離開以後,她沒有立刻回家,先去藥店買了驗孕棒。
她沒有別的男人,但是她和冷珺早就分手了,最有可能的隻有和關詩楠喝酒被冷子念帶回家的那天。
那個詭異的夢。
她當時就模模糊糊的感覺好像在和冷珺做,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但是第二天又好像隻有她一個人在那個房間的樣子,她確實喝多了,就以為是夢了,沒想著吃避孕藥。
以前和冷珺在一起他會做安全措施,還給她準備了無害的避孕藥。
一直以來也沒什麽問題,隻有那天晚上那個荒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