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決定權在誰
“和你說話呢你裝什麽木頭。”
張芳華看到項知慕沒反應,罵完以後直接上手掐她的手臂。
她的皮膚本就雪一樣的白,現在被張芳華這一掐,直接被掐出一個刺目的紅印。
杵在那邊的李璟終於活過來一樣,走到這邊把項知慕拉到自己身後護著,看著張芳華皺眉道:“媽,你掐知慕做什麽。”
張芳華冷笑:“做什麽?十萬塊錢的報名費說不要就不要,我兒子什麽時候就變成大款了。”
說完,也不顧李璟發訕的臉色,直接抬頭看著經理。
對著妝容高貴的經理,張芳華臉上是明顯的討好的神情,有些點頭哈腰的樣子。
“這位老板,請問我兒媳婦的報名費還能退嗎?是這樣的,我們家庭條件不是很好,這次的比賽是我兒媳婦私自偷我兒子的錢參加的,我們事先不知道,現在反正她也沒比賽,您看這個錢能不能退回來。”
經理籌辦了這麽多次項目,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潑皮無賴的情況。
你交了報名費都已經開始比賽了,哪裏還有退還的道理。
經理看著軟弱的項知慕無能的李璟以及一臉市儈的張芳華,心中更是不屑。
但是怎麽都是有身份的人,在這裏要是和張芳華鬧起來也不體麵。
正猶豫著呢,看到冷子念一直站在兩步外,心裏豁然鬆了一口氣,把難題拋給冷子念。
“二少爺,這位女士想要退還她兒媳婦的參賽費,您看怎麽處理比較好。”
冷家一直是這係列音樂會的出資人之一,冷子念和老板也差不多。
沈念?
項知慕看到冷子念居然過來了,更覺得難堪了。
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美男子是大名鼎鼎的當紅明星沈念,以前當童星的時候他就很火了,長大後接的電影票房更是一騎絕塵,是同批小生中實績最好的。
她這個年紀也是喜歡追星的,算是沈念的姐姐粉。
但是沒想到,和偶像的第一次見麵居然是在這樣尷尬難堪的情況下。
“沒事,你先去忙吧,”冷子念好聽的聲音在項知慕他頭頂響起,和經理說完話以後又看著項知慕說道,“我們出去說。”
項知慕求之不得,立刻跟著他出去了。
李璟也拉著張芳華跟了出去。
張芳華看了一眼前麵的項知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李璟小聲嘟囔:“等會兒你可不能心軟,十萬塊錢不是小數目,夠我們一年的生活費了。”
李璟小聲不太高興的說道:“媽,這個錢肯定是知慕自己找她朋友借的,要回來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張芳華:“那就更要拿回來了,她現在一個月就六千塊錢工資,這要還到猴年馬月,到時候還不是你替她還。”
“真是的,你怎麽就悄沒聲的和她領證了,她除了長得好看點什麽條件都沒有,你現在已經是體製內的有頭有臉的人了,我兒子又這麽帥,將來是要做領導女婿的。”
“媽,你小聲點,”李璟不高興的叫張芳華不要再說了,“我不管別人什麽條件,我就隻喜歡知慕,娶她是我求之不得事情,等會兒要是錢要不回來,你也不要叫她難堪了,大不了我們以後省點替她把這錢還掉。”
張芳華看著她兒子這副魔怔了的樣子,不高興的撇嘴道:“你這就是鬼迷心竅了,你看她今天打扮的,這種物質虛榮的女人,就是給人做二奶的命。”
李璟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媽,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
平常生活裏的小摩擦也就算了,現在他母親這樣貶低知慕,他徹底聽不下去了。
在他心裏,項知慕是天上月,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女神。
要不是當年那件事叫她心裏愧疚,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嫁給自己。
冷子念帶他們去了會場外的一個小會客廳。
在看到裏麵坐著的那個男人的時候,項知慕遍體生寒。
是冷珺。
她想起他給自己的選擇。
不管原因是什麽,她現在都失敗了。
以後該怎麽辦,他說的不放過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是冷總,這次比賽他也有投資,有什麽問題你們和他溝通吧。”
冷子念對著項知慕他們溫和的笑道,然後就走了。
項知慕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冷珺,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陰沉沉的冷的叫人難受。
李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湧動,反而很高興的看著冷珺,一副熟稔的樣子對著張芳華介紹道:“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冷少爺,知慕朋友的男朋友,我這次能被調到帝都,多虧了冷總。”
張芳華一聽他就是那個能幫自家兒子調任的大人物,立刻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巴結道:“原來您就是冷總啊,我之前聽我們家李璟總是誇您,今天看到果然氣度不凡,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麽高的成就了。”
“你們是要退賽?”冷珺沒有理會她的諂媚,而是不冷不熱的看著李璟,“我聽關詩楠說,慕慕挺喜歡彈鋼琴的,怎麽好端端的就要退賽了。”
“喜歡有什麽用,她要有那個本事早就發達了,還用得著倒貼十萬塊錢過來彈琴?”張芳華在李璟之前搶著說道。
冷珺不悅皺眉,看著李璟:“我在問你,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妻子的願望都無法實現,我覺得很窩囊,或許你今天的決定,會改變她的一生。”
李璟心頭一震,總覺得冷珺話裏有話。
不過他想的是另一個方向。
那就是,如果項知慕今天贏了拜了國內的鋼琴大師做老師,那以後她的人生注定不平凡。
等她出頭了,還會繼續和他這個普通人在一起嗎?
他願意支持她的夢想,但是他不願意她離開他。
“知慕,”李璟轉身看著低頭沉默的項知慕,扶住她的肩膀叫她看著自己,“你一定要彈鋼琴嗎?”
項知慕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猶疑不定的眼睛,苦笑:“你的決定是什麽,我想先聽你的。”
今天在比賽廳丟了那麽大的人,她覺得她看開了。
再怎麽樣都不會像剛才那樣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