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不死不休
“少說話多做事,晚上七點前必須離開這裏,第二天九點少爺離開這裏以後你再來收拾,聽明白了嗎?”
趙四把沈未央帶到一棟主樓前,把主要的規矩和她說清楚了。
沈未央輕輕點頭,假裝害怕的問道:“四管家,這裏麵,裏麵住的是什麽人啊,是少爺的朋友嗎?”
趙四白了她一眼:“剛說你就忘了嗎?少說話多做事,裏麵的人不是你能打聽的,也不是你能見的。”
“裏麵那位作息很規律。”
趙四拿出一個功能受限的手機遞給沈未央。
“這是你工作用的手機,我待會兒把他的作息表發給你,要是哪天他有事沒按著作息表來,他會發消息告訴你,你千萬要避開他,不要和他碰麵。”
沈未央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趙四怒道:“哪兒那麽多問題,Una我告訴你,少說話多做事,在這裏除了服從你不需要關心其他事情。”
沈未央立刻低頭順從道:“是,我明白了。”
趙四輕輕點頭:“這還差不多,你進去吧,裏麵每次隻能有一個傭人進去打掃,那麽大的屋子,任務還挺重的。”
沈未央點點頭,然後小心的朝這棟巍峨的主樓裏走去。
在找到時彥之前,她勢必要把自己的分內工作做好了,因為如果做不好,她就要被送去前麵陪客了。
據說極樂之宴的主人隻喜歡幹淨的女人,所以他身邊的傭人反倒是最安全的,沒人敢碰。
如果他真的是蘇禦,喜歡時彥,那她在他身邊做傭人,反倒還是最幸運的位置了。
主樓裏是西歐那種奢侈尊貴的裝修風格,雖然奢侈但是很有品位,不會讓人覺得是那種暴發戶的土味審美。
想起蘇禦那張有點混血的臉,沈未央覺得這個蘇禦可能是西方豪門的貴公子。
隻是他做的事情,真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仔細打量一番以後,她慢慢順著旋轉樓梯上樓,在二樓長長的走廊盡頭,果然有間房門是緊閉的,上麵還有一個牌子,“勿擾”。
想起趙四的吩咐,她不敢多看,更不敢去敲門。
初來乍到,還是謹慎為上。
趙四說這裏的傭人過段時間就要換一批,她懷疑不是因為得罪了被那個少爺藏在這裏的人,而是因為那些傭人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不然解釋起來太矛盾,不合常理。
她謹小慎微的把這棟屋子該收拾的地方收拾好,在客廳裏的落地鍾擺敲響七點的鍾聲以後,她迅速離開。
但是她並沒有走遠,在看清周圍的環境,確保沒有監控以後,她就在院外的隱秘處等著。
不能見到主樓裏的那個被關著的人是誰,至少也要證實一下這個所謂的少爺是不是就是蘇禦。
如果是蘇禦的話,那裏麵那位十有八。九就是時彥。
但是她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反而等到了趙四的群消息:“八點半集合開會。”
沈未央這才不得不離開。
很不巧,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輛奢華尊貴的汽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俊美矜貴的男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氣質冷漠陰鷙,亞麻色的頭發和淺金色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像是西歐油畫裏走出的貴公子。
“Goback。”
下車以後,他漠然的用餘光掃了一眼他的下屬,然後踩著價值不菲的手工皮鞋朝主樓內走去。
走進主樓以後,看到披著毛毯坐在客廳裏等著他的那個男人,他臉上的冰霜這才稍微消融一些。
“想我沒?”
他中文說的出奇的好,把沙發上那個纖瘦的男人抱到懷裏去以後,他像是個抱著糖罐的孩子一樣在他身上嗅了嗅。
“彥哥我在和你說話,怎麽不理我,嗯?”
時彥蒼白的臉上一片死氣沉沉,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
聽到他有些生氣的語氣的時候,他的一潭死水般的眼睛才微微轉動目光,聲音沙啞的看著他問道:“你希望我說什麽?”
蘇禦歪頭想了想,然後蹭著他的耳廓一邊親吻一邊說道:“說你想我說你愛我,或者其他好聽的話,這些我都愛聽。”
麵對毒蛇舔舐一般的親密,時彥早就不會拒絕了。
三年了,在這種地方他逃不掉,與其激怒他害自己受罪,不如學會順從,慢慢捱著日子,等自己哪天老了他看著隻想吐的時候,他就解脫了。
“我想你。”
他沒什麽感情的機械的說了一句。
蘇禦俯首在他頸間,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悶聲道:“不是這樣說的。”
時彥沒有再說話,沉默的像是一個精致的玩偶一樣任他擺弄。
蘇禦突然就惱了,直接撕開他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淺色的眸子有些發紅:“說你愛我,說,說話啊!”
剛才溫情的假象瞬間被撕裂,他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困獸一般討伐著他。
時彥忍受著痛苦和羞辱,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這樣的事情,基本每次他過來的時候都會發生,他已經習慣了。
“彥哥,對不起,我情緒失控了。”
激烈的折磨過後,他把他撈起來抱在懷裏,平息著體內的怒火。
時彥依舊沉默。
蘇禦緊緊抱著他,聲音沙啞:“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沒辦法,誰讓你招惹上了我這樣的人,當初你要是不救我該有多好呢。”
提及當初,時彥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你還知道當初是我救了你,蘇禦,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之恩的嗎?”
他咬牙問道,眼尾因為過度的折磨而微微泛紅。
蘇禦溫柔憐惜的用手撫摸著他的眼睛:“那沒辦法,世上沒有後悔藥,誰讓你就是照著我的審美點長得呢,你生來就是我的。”
時彥揮開他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蘇禦,你真叫人惡心。”
蘇禦不屑一笑:“惡心嗎?可我怎麽記得你以前還很喜歡我呢,每天晚上都求著我去要你。”
他的指尖曖昧的滑過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彥哥,我們也好過,你隻要拿出以前十分之一的對我的感情,我就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那如果我要我的家人活過來呢?”
時彥目光冷漠的看著他質問,平靜的目光下是暗潮洶湧的憎惡,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