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小的小跟班
至今，她都非常清楚地記得，小男孩的每一次哭泣，每一次淚水，每一次撒嬌……
那大概也是他們認識不久的時候。
“小小大姐，嗚嗚嗚……”小男孩又哭了，小臉蛋光滑白嫩淚水肆意，就像是果凍上滑落的露珠，特別惹人憐愛。
康小小一個頭兩個大，不是說好了不哭麽？
“你又被卷毛打了？”雖然是疑問，但是康小小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小男孩低下頭，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眨巴眨巴自己烏漆抹黑的大眼睛看著康小小，委屈地點了點頭。
“太不爭氣了，說了這次一定要打贏！”康小小雖然心疼小男孩又被欺負哭了，但還是學著平時媽媽斥罵自己的樣子，結合了電視電影裏麵黑澀會大哥的表情，有模有樣地說教。
小男孩愣了愣，水汪汪的眼睛都忘了眨眼，顯然被康小小這樣的氣勢糊弄到了。
瑟縮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說一些什麽，最後還是倔強地閉上了，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還是覺得特別委屈。
“攤開手。”康小小惡聲惡氣地說著，“這次真的是要打你了，不然你一點兒都不知道長記性，一點兒都不知道要發狠。”是這樣的吧？被自己打總好過被別人欺負吧？！
小男孩委屈極了，怯怯的，卻不敢向康小小討饒，隻是吸著氣抽抽鼻子，壓抑出自己不要吹出那種可愛又可憐的鼻泡，伸出了自己小小白嫩蓮藕一般的手：“小小大姐，你打吧，輕一點好不好？”最後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撒嬌一般的討饒，尾音也是撒嬌的上揚。
“啪！啪！啪！”
康小小並沒有回答，而是快速在小男孩的手上抽了三下。
小男孩傻呼呼地看著自己慢慢變紅的掌心，似乎是不敢相信康小小居然真的這麽大力的打他，抽了抽鼻子，眼睛酸酸的，又要哭了。
康小小施暴的力道確實特別的大，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所以康小小自己也疼得齜牙咧嘴，但是她還是很快將自己痛痛的手背到了身後，下意識地不想讓小男孩看到自己這麽聳的樣子。
正想要趁著這樣難得的機會教訓小男孩幾句，因為平時雖然說她惡聲惡氣的凶狠，但是真的都不舍得打小男孩，但是小男孩的數次哭泣，讓她明白，相較於讓別人來欺負，那還是她親自收拾。
正要開口教訓，本來都還是在默默抹淚的小男孩居然仰起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小小大姐不愛我了。”小男孩懵懵懂懂的，媽媽總是會說愛自己，小小大姐一直都對他很好，也一定是愛他。
每次媽媽打他，打疼了的時候，他也會嚎啕大哭說著這樣的話語，也算是他的小心機，因為他這樣說的時候，媽媽就會心疼地將他抱進懷裏哄哄。
康小小一開始說要打他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隻是，他忘記了，康小小並不是媽媽級的人物，而是一個想要做大姐大的天真小孩。根本就不知道被打哭的小孩子是要哄，隻知道要和電視電影裏麵演的大姐大，大哥大一樣，要冷豔高貴。
看著小男孩一直哭。心裏還是有些不忍的，但是康小小告訴自己，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一定不能心軟。
小男孩哭累了，鼻泡都不知道吹了多少了，眼見康小小還是不來哄自己，還是不像自己那溫柔賢淑美麗的媽媽一樣，來將自己擁進懷裏，當下也是非常非常的氣餒。
最後實在是累了，連鼻泡都吹不出來了，便慢慢停止了自己的哭聲。
“這樣才對嘛。”康小小眼看時機對了，張開自己的雙手，給了小男孩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潤潤的嘴唇，康小小眨了眨眼，腦海中回憶起了之前果酒的味道。
舔舔嘴唇，砸吧砸吧嘴，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饞蟲上來了，撓的她心癢癢的。
盯著小男孩紅豔豔的嘴唇，壓抑不住地渴望，直接就吻……好吧，應該是舔了上去。
小男孩的臉紅，但是沒有掙紮。
康小小這次卻是隻舔了一下就離開了，小男孩有些不解，為什麽呢？心裏除了有疑問還有失落。
他的小小大姐不喜歡他了麽？
康小小咂巴咂吧嘴，似乎是在回味，但是她是在仔細思考，為什麽和上次的味道不一樣了呢？！唔……康小小歪著頭想了想。
其實這是小男孩的淚水，但是康小小根本就想不到這裏去。
唔，小小的腦袋最後也給了自己一個舔起來分外香甜的時候，一定是要小男孩喝了果酒的時候。
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千奇百怪。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康小小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小男孩叫什麽名字。
“我們都已經……唔……那個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其實她說的那個唔……那個了的意思是他都已經是她的小弟了，可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男孩本來就通紅的臉色，這下連耳根都通紅了，放上一個雞蛋，說不定一會兒就要熟了。他以為康小的那個唔……那個了的意思是說，她都已經吻過他了。
“聲聲。”所以他小聲地說著，媽媽就是這麽親昵地叫他的，小小大姐吻了他，也就是代表著小小大姐也是喜歡自己的，愛自己的，那麽，也應該親昵地叫自己聲聲了。
“生生？”康小小有些不解。
“簫聲的聲聲噢。”小男孩有些局促地對了對自己的手指頭。有些開心，小小大姐似乎不排斥這個名字，那麽自己也可以忘記剛剛被打的委屈。小小大姐還是他重要的人。
“嗯。”康小小嚴肅地點點頭，看著聲聲粉嫩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後者並沒有躲開，而是乖順地任由康小小揉弄他的臉頰，康小小也心情大好地笑了：“聲聲。”
“嗯。”聲聲也興奮著小聲回答，對著的手指也放了下來，悄悄地捏著康小小的衣角，有些興奮，又有些害羞，整張小臉紅紅的。
“聲聲。”
“嗯。”
“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