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試探

  服務員走了之後，康小小揚揚下巴：“李傲笙，快吃吧。”


  李傲笙不爽：“你和我吃飯，劉宥程不會不高興？”話語已經開始帶刺了。


  康小小傻乎乎地喝了口甜甜的果酒：“他不高興個屁啊。騎著我的車歡去了，不知道多開心。”沒多大意思，就是不開心劉宥程騎走了車。隻是言語中多少有了一些粗俗。


  可李傲笙聽起來就是不一樣的味道了，他覺得康小小這嘟嘟囔囔的可愛語氣，是埋怨劉宥程沒陪她的。


  眉型凜冽蹙起，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李傲笙定定地看著康小小，她……已經喜歡那個家夥到這個地步了麽？自己是不是來遲了？！

  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了，康小小卻是埋頭吃的不亦樂乎。


  康小小吃東西，速度不慢，但是那股起來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可愛又挑破，毫不粗俗，給人一種欣賞般的豪爽不厭的感覺。


  精致的飯菜吃到一半，才想起應該和李傲笙舉杯，至少該正式道歉和致謝。


  畢竟那個重型機車可是她自己偷偷買的。感情那叫一個深刻。康小小暗暗點了點頭，禮節還是要的。


  舉杯才發現李傲笙壓根兒沒動筷子。放在筷架上的銀筷子幹幹淨淨，泛著要晃瞎康小小眼睛的白光。


  窘迫了一下，康小小覺得抱歉。明明是自己說請人家吃飯，自己卻吃的不亦樂乎。


  “怎麽不吃啊？”康小小含含糊糊地問著，菜品太辣了。所以她喝了不少的果酒來緩解，這個時候，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醉意，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在意的不是吃飯。看著康小小已經泛著蒙蒙霧氣的眸子，李傲笙實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在意李傲笙不回答，康小小舉杯，大大的眼睛，眯成迷人的月牙兒。


  沒變啊。看著笑得天真無邪的康小小，李傲笙默默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不好拂了康小小的意，他也舉杯。


  “幹。”康小小語氣豪邁，雖然已經有些微醉，但是也還沒有忘記餐廳禮儀，小聲地說著。然後讓自己的杯沿不高過李傲笙的，這也是一種禮儀。


  李傲笙無奈笑笑，雖然說果酒的度數並不算很高，急飲易醉啊。


  李傲笙沒有阻止，也品嚐了下果酒，不著痕跡地繼續看著康小小的吃相。


  吃到耳朵都在微微抖動眯著眼睛的小狐狸？這是錯覺，李傲笙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是一種錯覺。


  吃到了最後，康小小真的醉了。徹底醉了。


  好在從小習武，步伐還算是穩定，隻是微微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還覺得天旋地轉。


  李傲笙微微歎了一口氣，酒醉的小怪獸還真的不好收拾，招來服務員埋單。


  還是那個服務員，極其有禮貌：不好意思先生。康小小同學來這裏用餐是不用付錢的。


  本來應該是叫康小小小姐的。但是剛剛少爺說，小小小姐不喜歡別人這樣叫她，聽起來就像結巴似的。


  李傲笙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這服務員很明顯地昭示康小小是他們這裏的女主人。不爽了，真的不爽了。但是還是壓抑著沒有發作出來。


  李傲笙極其有家教，離開之前壓了一張支票在餐桌上。


  康小小喝醉了，也不知道李傲笙已經拉著自己出了餐廳。


  看著緊緊牽著自己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咦咦咦？怎麽七八根手指頭？不過，他們什麽時候熟到可以隨便牽手的地步啦？這個……要怎麽說呢……額……


  她跌跌撞撞地跟在李傲笙的身後，李傲笙轉過頭，她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像極了一隻慵懶的狐狸，不過是傻狐狸。


  “李傲笙，等下，你別動。別動！！”康小小突然停了下來，讓李傲笙也因為慣性的關係朝後退了一些。


  “別動啊。你怎麽多了那麽多？”康小小伸出圓潤纖細的小手，指手畫腳地指了半天。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咦，數錯了。再來，一個，兩個……”康小小越數聲音越小，手也在微微顫抖著，怎麽數不對麽？連那像狐狸一般眯起來的雙眸，也微微睜開，又閉上，閃成蚊香眼。不行了，眼皮好沉重啊。不能睡，不能睡……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