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當玄天府的規矩是啥?如果她真的犯事了,該殺該判絕不姑息。別人我不放心才派你去的,給你臉了是吧?你不去行,我派別人。”
“對別人不放心?”小南的眼睛頓時眯起了,與當年的一樣,“那就是對我放心了?就衝你這話,我去了。不過……”
“又提條件?這是公事!”
“也是你的私事啊,神劍禦雷真訣我都惦記好多年了……”陸笙不怕討價還價,就怕這磨人的小妖精抓著手臂晃。
“突破超凡境了麽?沒突破你惦記啥?你當就憑你現在的能力能駕馭這招?神劍禦雷真訣,小心沒劈死別人你自己先被劈死。”
“就差一點點……”小南有些委屈。
“就差一點點都不行!去吧,要遇到麻煩可以隨時聯係我。不過,一些小事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的。”
小南憤恨的一跺腳,撅著小嘴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徽州為多山地區,山區麵積不在楚州之下,但土地麵積隻有楚州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說徽州的耕種土地隻有楚州一半。然,徽州也是神州的人口大洲。
有限的耕種麵積是無法養活這麽多人的,自古以來,智慧的徽州人早已自己摸索出了一個生存之道。徽州,是唯一一個將商業與農業看的一樣重要的地方。
不僅僅在徽州,在大禹十九州,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徽商的影子。在民間,更有無徽不成鎮的說法。意思是說,哪怕是一個小鎮,總有一兩個徽商。沒有徽州人來做生意,說明這小鎮也開不長。
徽州人的生活質量放眼整個大禹還算不錯的,但就在徽州本地,確實有些艱難。不是徽州人不想改變,實在是山高林密,太難了。
小南淩空虛度,兩條青色的彩帶如靈蛇一般在手臂上舞動,青絲如煙,恍若九天仙女一般。
連夜趕路,到了當天夜晚,小南這才趕到了徽州首府瀘州。
瀘州城很大,渾身上下散發著曆史的厚重氣息。小南在城市無人的街角落下,並沒有引起城中夜貓子百姓的圍觀。
隻不過走在大街上像小南這麽精致又有氣質的女子很少見,故而還是有不少人頻頻投來目光或是竊竊私語。
小南身上的玄天衛製服是她最好的保護色,也是別人的保護色。徑直穿過街頭,走進官府衙門一條街的青龍主幹街。
這個點,玄天府多數應該是下班了。但夜晚必定是有值班的人。小南來到玄天府門外,敲響了門口的鼓。
夜晚接待大廳全部關門,有緊急案情需要敲鼓才能通知值班的玄天衛。沒一會兒,內門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玄天府的側門被打開。
“何人擊鼓?有何案情?”話音落地,當看到小南的時候,那人微微一愣。
“總部派來的。”小南說著,將腰間的金牌遞了過去。這是臨行前,陸笙交給她的。這次她奉命前往徽州,以陸笙欽差的身份,至少也得有金牌壓身。
“啊?是總部特派員?特派員請!”辨明真偽之後,小南被請進了會議室。值夜班的領頭,徽州玄天府銀牌主管連忙前來迎接。
“徽州玄天府機要處鄭為民,見過特派員,請問特派員來徽州有何指示?”
“為了一件案子而來,旋笙戲班的青璿大家被你們逮捕了?”
“那件案子……是有此事。”
“我能見見青璿麽?”
“這……卑職不能做主,但已經通知我們總鎮大人了,他應該隨後就到。”
不到半個時辰,接待室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而後,一個臉上帶著一道深深刀疤的凶悍男子推開接待室走了進來。
小南站起身,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很凶悍,不隻是長得凶悍,而是他的眼神,如狼一般銳利。從外貌小南對此人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這是個剛毅的男人,也是個原則性極強的男人。要麽是個不擇手段的人,要麽是個鐵麵無私的人。這種人一般會將目的淩駕於情感之上。
“徽州玄天府總鎮,胡力!”胡力看著小南,點了點頭。
“楚州玄天府,纖笙南!”
“楚州?你不是總部的特派員麽?”
“陸府君現在就在楚州,所以我從楚州而來。”
“這樣啊,纖大人請坐,纖大人千裏迢迢而來,所謂何事?”
“前些天,府君大人接到一封求救信,是青璿大人寫的,她現在被關在徽州玄天府大牢。所以府君派我來了解案情。”
這話一出,胡力的眼神微微一縮。看來是小看了青璿大家,竟然和府君大人有關係……
“青璿大家犯了什麽事?”
“青璿大家的戲班神州巡演,半年前來到徽州。上個月,瀘州劉家辦喜事,請青璿大家的戲班演出助興。在徽州,上到門閥貴勳下到平民百姓都有這習俗。
當天夜裏,賓主盡興,就在賓客散去之後,新郎官要入洞房之際,突然婚房傳來一聲慘叫。待劉府的人進入婚房之後,卻發現新娘子已經暴斃而亡。”
“所以你們懷疑青璿大家的戲班是凶手?”小南似笑非笑的問道。
“纖大人說笑了,若僅僅這樣,玄天府不是玩忽職守麽?剛剛娶進門的新娘子暴斃而亡,劉府震怒。劉府是將門之後,所以第一時間檢查新娘子的死因。
最終察覺,新娘子是失血過多而死。但奇怪的是,新娘子身上沒有半點傷口。別說傷口,這荀小姐也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身上兩個疤都不曾有。
當時劉家也覺得奇怪,隨即命人向玄天府報了案,而後封鎖劉府不得人進出。青璿大家的戲班因為宴席散場之後才能走,所以走的最晚被留了下來。
原本戲班和劉府還在交涉,但被害的新娘子寵愛的狗子對著青璿邊上的侍女狂吠。狗通靈性,劉府就懷疑新娘子的死於戲班有關。
而後要就將那個侍女檢查,侍女不願,便起了衝突。而後劉府以發現侍女衣領上有不明血跡唯由,認定這個侍女是凶手。
新郎官一時衝動,一箭射殺了那名侍女。而這時,玄天府趕到了。”
小南的眉頭頓時皺起,“如果是這樣,受害者應該是青璿的戲班才對,你們怎麽將青璿逮捕了?”
“纖大人先別急,事情還沒完。玄天府趕到之後雙方各執說辭,青璿控告劉府草菅人命,而劉府咬定那個叫小蘭的侍女就是凶手。但小蘭已經被射殺,一時間我們也是沒了頭緒。隻好讓青璿大家的戲班暫留瀘州,由玄天府著手查明真相。
可不想第二天晚上,劉府上下竟然被全部殺害無一活口。而且,殺害劉府上下的應該是殺害劉府新娘子的是同一人。”
“何以見得?”
“劉府上下所有人都是失血過多而死,但他們的身上都沒有傷口,而且劉府中沒有血跡。”
“沒有?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小南的眼神凝重了起來,但心底卻是開始興奮了。伸出性感的嘴唇,舔了舔嘴角。
加入玄天府都快三年了,三年來都沒有遇到什麽有難度的案子。小南好想像陸笙當年那樣,破一個驚天大案一戰成名。多威風?
“然後呢?”
“然後我們在劉家家主的手掌心找到了一粒紐扣。應該是劉家家主在掙紮的時候從凶手的身上抓下來的。而這粒紐扣,就是青璿戲班戲服上的紐扣。”
“所以你們把青璿戲班的所有人都抓了?”
“有了這個線索,我們已經有權抓人了。”胡力不為所動的冷聲回到。
小南不願與他爭執,緩緩的站起身,“我要去見見青璿。”
“可以,他們都在羈押室。”
在胡力的帶領下,小南見到了精神狀態有些不佳的青璿。美人無論什麽狀態都是美人,雖然青璿臉上沒有了妝容,雖然青璿的頭發沒有淩亂,雖然青璿的眼神有些空洞。
但看到青璿,依舊讓小南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哪怕,小南是個女子,但對漂亮的女人依舊怦然心動。
青璿被兩個女衛帶到審訊室,在小南的對麵坐下。
“你們還要問什麽?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小蘭是我的丫鬟,十年前才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她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不懂武功,手腳麻利,她怎麽會殺人?
劉府被屠戮那是他自己的報應,和我們無關。”
“青璿大家,你還是別嘴硬了,你怎麽解釋那粒紐扣的事?”
“那是栽贓嫁禍!”青璿突然神情激動的叫到。
“胡大人,能不能讓我問青璿大家幾句?”小南不快的冷聲問道。
“好吧,你請!”
“青璿大家,久聞大名了。”小南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讓青璿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
“看你的衣服,級別不低吧?你一個女孩子也能取得這麽高的成就?”青璿的眼界自然不差的,一眼看出小南雖然年輕,但身份不一般。
“青璿大家好不好奇,我是從哪裏久聞大名的麽?”
“哦?”青璿這才有些好奇了。畢竟自己還是有些名氣的,她認識的人可能不多,但認識她的人卻很多。聽過她名字的,少說也有一百萬了。
“我有個哥哥,每次教訓我的時候都會拿青璿大家來和我比,說同樣是女孩子,能不能學學人家優雅儀態。唉……這男人啊,就是看不得碗裏的好,惦記著鍋裏的香。
對了,我哥哥叫陸笙。”
“啊?”青璿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你……你是陸狸?”
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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