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純粹樂子
在場的眾人都靜默了,青墨臉色越發陰沉,淩燁和楚君邪卻是在笑著,沒有一點兒擔心的的意思。
楚玨原本是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想了想他又坐了回去。
傾姒卻不免得有些擔憂,“那五個人的實力都不差,君傾她……”
楚玨握住她的手,“稍安勿躁,她既然這麽說了,自然就有辦法應對才是,你不要太擔心。要是一會兒真有什麽變故,我們都在,也不沒人能傷得了她。”
台上再次被點了名的五個人這次都上火了,楚君邪一個小孩子,剛才的事,他們隻當他玩笑不懂事也就罷了。
可君傾現在竟然主動又把這茬給提起來,這明顯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他們若是不應,倒還真讓人以為他們怕了她!
所以,這一場必須要打!而且他們還要打得漂亮,讓這個狂妄的女人心服口服!
海皇笑嗬嗬的倚著椅背,手指輕敲著扶手,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旁的楚玨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懶得搭理他。
那前五甲所屬的宗門雖不在一起,那些長老的眸中卻都有著一樣的輕蔑之色。在他們看來,君傾絕對會輸得很慘。
瓊華宮的臨淵尊者今兒正好也在座,看到上場的是君傾就是一愣,再看看她對上的那五個人,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玄天宗的長老正好就坐在他旁邊兒,看到臨淵尊者這模樣,忍不住笑道,“尊者也以為那姑娘必敗無疑吧?”
“不,”臨淵尊者道,“恰恰相反,我是在擔心貴宗的青墨,以及其他四宗的那幾個孩子。”
玄天總那長老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了,“你難道認為,那五個孩子聯手,都還不是那丫頭的對手不成?”
臨淵尊者知道這會兒說什麽這位長老也是聽不進去的,於是就搖了搖頭,也不多言。
但想了想,他還是友情提醒了一句,“貴宗此次請了藥師來嗎?若是沒有還是早些請來待命比較好。”
那邊兒玄天宗長老的臉色很沉如鍋底,哼了一聲再不願搭理臨淵尊者了。
臨淵尊者的目光就落在了比武台上,上次隻看到了那小丫頭的驚豔一劍,這次但願她能玩出點花樣來。
五人應下比試之後,君傾直接飛身上了比武台。
依舊是一襲紅衣,黑發高束。原本她是要將桑華喚來的,但想想若是用了乾坤劍,怕是很快就會結束戰鬥,那就沒意思了。
既然是作秀,那就要玩點兒大家都喜歡的花樣才是,這麽想著,她就直接將骨劍給取了出來。
因為這裏畢竟是比武台,場地有限,所以禁止召喚靈獸,這倒是讓君傾省了些功夫。
那五人上來直接就將君傾團團圍了起來。
君傾沒有先動手的意思,掂了掂手上的骨劍,眉梢淺挑,“你們一起上如何?”
話音未落,五道攻擊同時朝她襲來,她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輕靈躍起,如一隻翩舞的紅蝶一般躍上半空輕易躲開了第一輪的攻擊。
那五人的攻擊落了個空,砸在比武台上,將比武台都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君傾的翩然落地,挑眉望著那坑洞,譏誚地勾起唇角,“你們五個人聯手,也就這麽點兒本事?”
說著身子驀然動了,幾人隻看到眼前紅芒一閃而過,跟著肩頭處就是一麻。
仔細看去,他們肩膀上,一朵朵血花妖豔,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而他們竟然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
君傾的身影再出現在他們麵前之時,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枚隻有拇指肚大小的石頭。
那五人意識到不對,忙朝著旁邊兒閃,君傾唇角一鉤,將手中那石子兒彈了出去。
小石子兒高高拋向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後,“叮”一聲落地,五人腳下的比武台轟然坍塌,全部化為了齏粉!
君傾臉上滿是戲謔之色,“要炸台子就要炸得徹底,不給敵人留下任何落腳之地才行。”
那邊兒五人的反應也都夠迅速,立刻穩住身影躍身到君傾的身後。
那裏的比武台此時還是完好的,更是君傾背後的空門,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隻是這次,幾人誰都沒有再莽撞地在直接出手了,望向君傾的目光中也明顯帶著幾分忌憚之色。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君傾就那麽輕描淡寫的幾手,就將他們逼迫到這般狼狽的地步!
君傾似乎也感覺有些無趣了,轉過身來望向那邊兒幾人,“怎樣,想好對付我的方法了嗎?”
沒有人應聲,卻是青墨獨自一人握著長劍朝她衝了過來。
其他幾人都和君傾拉開了距離,手上暗暗掐起了印法,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顯然是準備施展什麽術法。
這還有點兒意思了,君傾眼看著青墨朝她衝來,手中骨劍一挑,輕易就格開了他的攻擊。
骨劍順勢而上直取青墨的咽喉,“我就公平一點兒,對你不使用靈力攻擊,我們倆比比劍法如何?”
青墨的身子一個斜傾,避開君傾那一劍,手中長劍又挽起了劍花,直朝著君傾心口刺去,“姑娘不要食言才好!”
“自是不會。”兩人再沒了別的話,全部都是劍勢上見真章。
沒有靈力,君傾甚至都沒有加光屬性攻擊,就憑著手中那把骨劍,一步步將青墨逼到了比武台的邊兒上。
這下青墨的眸中已滿滿的都是駭然了。他對自己的劍法原本是信心十足的,就是師傅都誇讚過說他劍法精純。
可在君傾的麵前,他就像是一個剛剛開始學劍的新手一般,被君傾戲弄著,使出的每一個招式都破綻百出。
不管他的攻擊有多淩厲,君傾都能輕而易舉的接下,而反之,不管君傾的招式有多簡單,都讓他慌得沒有抵擋之力。
最後一劍,君傾的劍尖兒已經抵上了他的咽喉,他暗暗咽了口口水,滿心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
卻見君傾的唇角驀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劍尖一個前遞。他的身子向後仰去,避開君傾的那一劍,跟著腳下被人一絆,下盤不穩,踉蹌了一下便栽倒在比武台下。
那邊兒玄天宗的長老不可置信的猛然站起身來,單純比拚劍法青墨竟然比不上那個小姑娘?!
這樣的結果簡直就讓他無法接受。
一旁的臨淵尊者卻是一派淡然,在他看來,君傾今兒完全就是在拿這幾個人當樂子消遣。
若是她將乾坤劍拿出來,青墨這會兒八成都已經沒命了,到時候指不定有多少人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呢!
擺平了青墨,君傾剛要轉過身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是被什麽力量禁錮住了一般,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君傾微眯起眸,精神力細細探去,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被數千根細細密密的絲線纏繞著,甚至有幾根就繞在她的脖頸上,隻要她再動一分,那些絲線就能割斷她的脖子。
使暗器?還是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對她下手了?君傾心中暗想著自己是在什麽時候中的招,也就是這時一麵火牆對著她直接燒了過來!
眼看君傾就要被火焰吞噬,那邊兒傾姒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出手。
楚玨卻壓住了她的手,“再看看,那丫頭可不是站著認人打的主。”
君傾還是站在原地,一層熾白色的火焰化為盔甲將她的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那火牆碰到那鎧甲之時,就如同見了老虎的小貓一般,霎時間沒有了丁點氣勢。顫顫巍巍的附著到了君傾的鎧甲上,最後全部被君傾的鎧甲吸收。
那鎧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亮的讓人不敢逼視。就在這時,那熾白色鎧甲上驀然出現了一道道的雷光!
那些雷光似乎是沿著什麽線路,從君傾的身上開始,直朝著其中一人奔馳而去。
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被那雷電之力擊地渾身焦黑,噗通一聲栽倒在地,站不起身來。
君傾手腕一翻,骨劍鋒利的劍尖兒在身上一挑,輕易就挑斷了那些無形的絲線。
恢複自由,君傾這才慢條斯理的朝著台上還能動彈的另外三個人走去。
其中一個人在看到君傾走進之時,雙手結印,大喝了一聲,“凝!”
一陣寒風朝著君傾襲來,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但那些寒氣在接近君傾之時便耐不住她周身的那些光元素之力,瞬間消散。
剛才施術的那男子見君傾走到他麵前,握緊手中的短刀,就要和君傾硬拚。
君傾手中骨劍一揮,那男子手上的短刀便被挑飛了出去,在半空轉了幾個圈兒最後貼著那男子的鼻尖兒落了下來“噌”一聲紮進為地麵,隻剩下了刀柄。
君傾淡淡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台下,“讓我出手,還是你自己跳下去?”
那男子快哭了,他怎麽說也是第五名啊!怎麽在君傾麵前就這麽不堪一擊呢!
看那男子沒有要自己動的意思,君傾抬腳就將他踹到了台下。
台上僅剩的兩人已經緊張到不行,就聽君傾問,“剛才用火燒我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