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皇室內鬥
宋祠國,皇宮。
寢宮之內跪滿了人,壓抑的氣氛之中,充斥著密集的哽咽聲。
能跪在這裏哭的,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宋祠國的皇族,宋祠國最高的權貴。
皇後,太子,親王,大將軍……
宋祠國的大人物基本都到了。
能讓如此多權貴前來,床榻之上的人,自然不簡單。
正是宋祠國的當權者,宋祠國皇上甘中震。
此刻,他已是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之間。
按照床榻旁,李仲植神醫的話來說,應該活不過今日了。
在人生的最後時刻,躺在床上的他,不由想起了,自己金戈鐵馬的一生。
隻是,一生的輝煌,到頭來也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他什麽都帶不走。
而他所留下的一切,卻成了骨肉相殘的禍害。
真不知道,自己戎馬一生,為的是什麽。
他其實還是有意識的,但他就是不願睜開眼睛,即便跪在床榻前的,都是他最親的親人。
因為,這些親人中,有人恨不得,他早點死了。
而那些想要他活下去的人,也並非真的想要他活著。
隻是等著自己還能不能,說出什麽影響皇位繼承的遺言。
“李神醫,還請再為我父皇再用些神藥。
宋祠國上下全民,必將感謝神醫大恩。”
說話的人是四皇子,是除了太子外,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人選。
除了自身精明能幹,掌管著滿是油水的戶部外,還娶了手握大軍的大將軍女兒為妻。
有了大將軍的相助,他繼承王位的希望極大。
但俗話說得好。
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他與大將軍聯手,毫無疑問是宋祠國的最強實力。
但是,如果沒能得到,他的父皇在駕崩前,改立他為儲君的遺言。
那麽將來繼承王位,勢必要受到不少孤傲文官的阻撓,還要受到百姓的質疑。
因此,他要他的父皇,再多活些時日。
一旦改立儲君的遺言說出,那麽他這個父皇就可以歸西了,也要盡早歸西。
見四皇子向李神醫求藥,眾人的目光都齊齊向李神醫望了過去。
其中,最為緊張的,應該就是太子了。
對於李神醫,他是萬分的討厭。
要不是這神醫的突然到來,要不是這神醫的不斷給藥,他的父皇應該早就死了。
現在父皇多活一日,他的皇位就還存在變數,他就要多受煎熬一日。
好在,這次李神醫沒有繼續給藥,而是看著四皇子,搖了搖頭。
對於一個凡人皇帝的性命,李神醫可從來都不會在意,更不願意為了一個凡人皇帝,浪費自己的寶貴藥材。
他願意出手,這位皇帝就該感到莫大的榮幸了。
算算時日,那位帶著精兵去神山的公主,也大概探出神山的底線了。
既然時日已到,他自然是不願再浪費自己的藥材了。
在皇宮中,待了這些時日,他自然也看出了皇子各勢力間的內鬥。
但對於這些,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在意的隻是神山中的藥材。
如果公主真能將青古果帶回,自己倒是可以給這皇帝治病。
當然,所用的自然不會是青古果這種珍貴的藥材,而是其他相對常見的丹藥。
見李神醫不願再出手,四皇子心中一沉。
但是,對於李神醫,他也不敢硬逼。
因為他清楚,這李神醫可不是什麽普通的醫者,能量之大,甚至能讓整個宋祠國一夜之間覆滅。
見到床榻上,氣息越來越微弱的父皇,四皇子有些急了。
“甘天德,你個**後宮的逆子,還有什麽臉麵跪在這裏!”
四皇子站起身來,直接朝著跪在最前邊的太子,大聲嗬斥道。
此言一出,寢宮之人皆驚,嗚咽之聲一下沒了,齊齊將目光望向了太子和四皇子。
眾人清楚,皇位的爭奪戰,正式擺到明麵上了。
就連床榻之上,還在回憶往昔的皇上,都猛地睜大了雙眼,瞪向太子,憤怒的氣血翻滾。
他怎麽也想不到,在自己行將就木的時刻。
不止要看到骨肉相殘,竟然還聽到了太子**後宮的消息。
這對他慷慨激揚的一生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羞辱。
“父……父皇……”
見到皇上瞪向自己,宛如猛虎的目光,太子甘天德被嚇得冷汗連連。
“四弟,你休要在這裏血口噴人!
誰不知你一直覬覦太子之位,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
在震驚過後,他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四皇子大吼道。
“‘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皇兄,這張繡帕應該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四皇子拿出了一張,繡著這兩行詩的繡帕,扔到了太子麵前。
見到眼前的繡帕,太子被嚇得,臉一下就白了。
“簡直是丟我們皇族臉麵,堂堂太子,竟然為了女子,學起了刺繡!”
四皇子鄙夷道。
“你,你……你竟然和安妃……”
皇上甘中震被氣得撐起虛弱的身子,指著太子怒聲道,但話說道一半,就一口老血噴出,噴了太子一臉。
這兩句詩,他聽他最愛的安妃,經常默念,且麵露哀傷。
沒想到,安妃默念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是當今太子!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太子整個人都被嚇傻了,慌亂地說道。
“父皇保重龍體!”
見皇帝吐血,四皇子連忙擔憂地抱拳說道。
心中則想著,就算要死,也要等改立了儲君,再死。
關於安妃和太子私通一事,他本來還想等證據更明確之後,再向太子發難。
但看著父皇命在旦夕,他就等不及了。
好在,這太子為人不精明,雖然口口聲聲否認,但他那神情,早就出賣了他,父皇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並且,在自己的安排下,太子的黨羽今日都不在這裏。
孤立無援的太子,這**後宮的罪名,看來是要坐實了。
“甘天德,你還敢狡辯!
安妃未入宮之時,你就已經與他私通,且還生下了一名男嬰。
為了保住你太子的名聲,你竟然狠心將這名男嬰殺害!
在安撫入宮之後,你仍舊與其藕斷絲連,行苟且之事。”
四皇子一連串的話語,弄得眾人一片嘩然。
“沒有,我沒有!
安妃成了父皇的妃子之後,我怎麽可能還會與他行苟且之事。”
太子整個人都發狂了,伸出雙手,就要衝上前去,掐四皇子的脖子。
隻是,四皇子玄氣修為遠在他之上,大手一揮,就將他給掀翻在地。
“太子,你既然說了‘還會’兩字。
也就是承認在安妃入宮之前,與她有瓜葛了?
要不要我叫,當初給男嬰接生的那名穩婆進宮,與你當麵對質。
這位穩婆,當日雖被你一劍刺穿胸膛,扔入河中。
可惜並沒有死透,被四弟我救活了。”
四皇子見自己已經穩操勝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