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宣戰嗎?

  “你也真是的,你們住院了,早點說,讓南溪來跟著我多好啊?那邊要照顧你們,那我家小南溪不是受罪嗎?這些天肯定沒有吃好吧?”杜母上看下看的感覺南溪瘦了。


  這個結論也是讓杜阮瑜無奈了,南溪在醫院的時候,林夕夕每天帶去的好吃的,就是他吃的最多了,都胖了幾斤了,居然能看出瘦了。


  “外婆,怪阿姨說我胖了,說我老是搶她的零食吃,都吃胖了。”南溪不滿皺著小眉頭告狀。


  杜阮瑜看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說話了。


  “南溪,什麽怪阿姨啊?哪個怪阿姨不給你東西吃啊?”杜淳不明白指的是誰。


  南溪偷偷看一眼杜阮瑜,見她沒有生氣才小聲說道:“是夕夕阿姨。”


  “小夕啊,她怎麽會是怪阿姨呢?”還以為是外孫被人欺負了,這樣一看還是外孫欺負人了。


  “爸,你們別聽南溪的,夕夕幫我帶他,他老是不聽話,把夕夕氣得跳腳,還說人家是怪阿姨。每次夕夕帶來的東西,又是他吃得最多。吃人家的東西,還說人家的壞話,你自己說,應不應該?”杜阮瑜板著臉說道,本來就冷豔,板著臉看起來更加的嚴肅。


  “我錯了,我不應該說夕夕阿姨是怪阿姨,不應該在她背後告狀。”南溪有點被嚇到,小燕窩裏眼淚汪汪的,口齒卻很清楚的道歉,典型的道歉迅速,屢錯不改。


  聽的大家都是又欣慰又惱怒。


  “對了,阮瑜啊,你爸爸的病眼看著一天天的恢複了,我想著我們早晚要出院的,你爸住的也煩了,你看看在外麵給我們租個房子住吧,總不能等到出院再租吧?”說道這裏,想起以前自己家裏的房子,現在是什麽都不剩下了,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就下來了。


  杜淳也被勾起了傷心事。“都是我沒用,不然你們也不用跟我受苦,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說著激動的地方,忽然一口氣喘不上來,趕緊將救心丸給他吃下,才算是平穩度過。


  “你也是,一把年紀了,還這麽容易激動。沒有房子有什麽的,看看,咱們的外孫都這麽大了,要不了多久,南溪就上小學,上中學,上大學,娶妻生子,我們的一輩子也就過去了。還計較那些有的沒的。”杜母臉上泛著幸福的光芒暢想著,當初家遭巨變,家裏的頂梁柱塌了,她整個人也差點跟著去了。


  要不是杜淳這樣不知生死的掛著,她肯定在女兒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活不下去了,更別說撐到現在。


  沒有女兒,老公生死不知的時候,她的生活都是黑暗的,暗無天日的煎熬,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但是現在,女兒回來了,老公醒了,還多了一個小外孫,雖然女兒的婚姻還是一件難事,但是起碼一家團聚了,生活也有了盼頭了。


  經曆過大起大落之後,還有什麽是看不開的呢?

  “也是,還是老婆子你想得開。”被她一頓說,杜淳也覺得如今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不再奢想其他的了。


  望著父母簡單幸福的笑容,第一次,杜阮瑜堅定的想法有了動搖。


  她還應該繼續堅持下去嗎?她一開始的計劃到現在隻是實現了一點點。


  將她毀容的許琳達還沒有付出代價,杜家的公司正宇也還沒有收回來,她的目標還有很遠呢。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不,不能夠,那些屬於她的東西她必須要奪回來。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夠半途而廢。


  看完父母之後,因為二老不放心南溪跟著傷患父母,就讓他跟著二老住。


  杜阮瑜獨自回到醫院病房,推開病房門,就見到一個她印象極為深刻的人,此時正一臉不滿的怒視著她。


  “許總這是?”出現在她的病房中的正是許雲濤父女兩,外加兩個一身黑衣的保鏢。


  病床的床頭桌上放著新鮮的果籃和花束,探病的東西倒是挺齊全的。


  隻是這來的人不對,正常人見到自己的仇人,估計都會被氣到吧,也不知道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謀殺的?


  紅唇勾起笑意,玩味的拿起一個蘋果拋著,慵懶的眼神凝視著兩人,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他們開口。


  這種被動的態度讓許雲濤不由得皺起眉頭,下意識感覺到不滿。


  “我們父女兩在聽說杜小姐那天離開的時候,出了車禍,覺得於情於理還是應該來看看的,一點點薄禮,請見諒。”站起身來客氣說道,將自己的到來擺在出於好心的位置上,你杜阮瑜應該對我表示感謝。


  “哦,那就謝謝許總了,隻不過傅亦臣說了,這次的車禍有點蹊蹺,估計會有動作,查出來主謀的話,一定會通知你的,許總。”


  杜阮瑜從夜楓那裏也得知主謀居然是傅景耀,隻是眼前這個,傅亦臣的師傅,曾經無比尊敬的師傅到底在這件事情中扮演的什麽角色呢?


  許雲濤眼眸中利芒一閃,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平靜如常,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話,就會發現他的拳頭微微緊握了一下,但是沒有人注意到。


  “你是什麽意思?暗示車禍跟我們有關係嗎?你有沒有腦子啊?我們是傅哥哥最親的人,怎麽可能傷害他呢?”許琳達聽出了杜阮瑜的暗示,立刻就發飆了。


  “琳達,閉嘴。”許雲濤開始後悔不應該帶著她出來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人家隻是暗示,他們完全可以不接這個話,當做根本不知道,這樣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她貿貿然的開口質問,就不能再裝作毫不知情了,那麽他們應該持什麽態度呢?


  如果真的是親如一家的師徒,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幫忙追查真凶,但是許雲濤會幫忙嗎?

  所以,琳達的幾句話,就給許雲濤招了一個大麻煩。


  讓他如何不生氣?

  平時在家許雲濤的威嚴很重,許琳達在聽到他的冷喝之後,一頭霧水,但是也聽話的不敢再說了,眼神還是怨毒的盯著杜阮瑜。


  “琳達小姐的情緒波動真的太大了,許總有時間的話,還是帶她去看看吧?不然像是上次那樣,拿著匕首到處捅人的話多不好啊?這次亦臣可是被捅了兩刀很深的傷口呢,差點就因為這兩道傷口死了。”杜阮瑜見沒有能試探出老狐狸的底細,也隻能算了,轉而攻擊起許琳達來。


  她可沒有她老子腦子轉得快。


  許雲濤的臉色大變,急聲喝道:“琳達出去。”


  但是此時許琳達卻沒有聽從他的話,滿臉不滿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麽?什麽拿著匕首到處捅人?傅哥哥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麽可能拿著匕首傷害傅哥哥呢?”


  “給我抓住她。”許雲濤朝身邊的兩個保鏢大聲喝道。


  杜阮瑜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麽意思,許雲濤父女兩就在她的麵前開始內訌了?

  這個消息似乎對她很重要,陡然間力大如牛,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居然都沒能控製住她。


  衝到杜阮瑜麵前,伸出雙手緊緊抓著她的雙臂,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瘋狂,急切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到底是什麽意思,將所有的經過告訴我。”


  她的力道很大,手中上畫著精美花紋的指甲深深掐進她的手臂之中,即便是隔著毛衣,依然感覺到刺痛。


  “你瘋了,快放開我。”吃痛異常難受的杜阮瑜大力掙紮著,無奈此時的許琳達像是吃了藥一樣,力氣大的驚人,根本就掙脫不開。


  而剛才還一臉著急的許雲濤此時卻是站在一邊,甚至保鏢都讓他們出去,抱胸看著杜阮瑜被許琳達抓的死死的無法動彈。


  “許總,你……”不敢置信,剛才還著急的不行的許雲濤現在竟然作壁上觀,這是什麽意思?

  還有,這個一直都是嬌嬌弱弱的許琳達是怎麽回事?忽然吃了大力丸嗎?變得這麽力大無窮的?

  “你快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否則我殺了你,你信不信?”著急上火的許琳達臉色難看,眼神瘋狂的凝視著她,雙手忽然放開她的手臂,改為抱住她的腰,不斷收緊手臂。


  “疼……嘶……”痛苦難受的疼痛讓杜阮瑜咬著下唇都出了血,雙手努力推著桎梏腰間的雙手,可惜用盡全力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疼的杜阮眼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整個人虛的渾身發軟,呼吸都要沒力氣了。


  “阮瑜,你怎麽……你在幹什麽?”剛剛進來的夜楓,見狀丟開手中的鮮花,急忙衝了上前,與許琳達糾纏在一起。


  見到夜楓的出現,許雲濤臉色大變,冰冷刺骨的眼神瞪向身邊的保鏢,兩人默默低下頭,默認自己的失誤沒有關好門,導致夜楓的出現。


  責怪保鏢沒有作用,許雲濤隻能暗自運氣。


  “去看著門,別再讓別人進來了。”冷厲命令道。


  許琳達的力氣真的很大,即便是高大的夜楓上去,也沒有辦法將杜阮瑜從她的手中解救出來。


  他對她的動作越是粗魯,她就越是凶狠對待杜阮瑜,最終痛苦的還是杜阮瑜,無奈之下,夜楓隻能先收手。


  “許總,請問你這是想要幹什麽?跟我們夜家宣戰嗎?”指著許琳達抱著杜阮瑜的行為,桃花般的臉上浮現著驚怒,怒不可遏的喊道。


  “nonono。”許雲濤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晃,腦袋也跟著搖動。“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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