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不想她是杜阮瑜
而一旁的許琳達聽到媽媽這樣說,心裏是止不住的得意,就這樣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留在傅哥哥身邊!
他們這種家庭,最講究的,還是門當戶對!
妄想著上了傅哥哥的床,就能在他身邊呆一輩子的,雲朵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許琳達卻可以保證,她會和之前的每一個有這樣念頭的賤|人一樣,之後的人生,將會生不如死!
杜阮瑜臉上沒有一絲不悅,依舊帶著得體的笑,這樣的她,反而讓傅亦臣的心裏,泛起一抹心疼。
心疼?
傅亦臣心下一頓,怎麽可能,他怎麽會對一個女人,有了心疼?
真是見鬼了!
從許家出來,傅亦臣打發了司機,親自送杜阮瑜回家。
杜阮瑜有些累,對於這種高深的鬥法,她還是更加喜歡正麵的交鋒,鬥心,從來也不是她所擅長的。
可即便是現在她已經累得想要脫掉高跟鞋,把腿盤起來,靠著座椅,舒舒服服的打個盹,她也不敢。
因為,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同樣不是什麽善茬。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
傅亦臣看出她眉宇間的疲態,輕聲問道,“很累?”
杜阮瑜掩口打了個哈欠,“嗯,有點。”
這話是實話,自從SL被抄襲後,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回到了一開始,這一次,參與設計的人,更是比上次少了不少,杜阮瑜嚴格把關,所有的程序,她一個人全部親自跟進,雖然有苗泉在一旁協助,但是,突然加大的工作量,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你們的初稿我看過了,”傅亦臣的眼裏閃過一絲讚賞,“還不錯。”
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還不錯,’但是能從傅亦臣的嘴裏出來,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
但是,杜阮瑜是誰?
她是那種對自己的作品,有非常大自信的人,對於傅亦臣這三個字的評價,她非但沒有謙虛,反而毫不客氣的接受了。
“多謝誇獎,不過,應該不止是還不錯吧?”
傅亦臣失笑,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永遠不知道謙虛是什麽意思。
到了杜阮瑜家樓下,車子停好,杜阮瑜拿了自己換下來的衣服袋子,和傅亦臣道了別,就想下車。
卻被傅亦臣拉住了。
“這就想走了?”
杜阮瑜回頭,對上傅亦臣深邃的眼眸,裏麵黑黑的,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去一般,他嘴唇微啟,像是在無言的挑逗。
呆愣了一下,杜阮瑜很快回神,她也不著急下車了,反而一伸手,扯住傅亦臣的領帶,往自己這邊輕輕一拽,“那傅總你說,不這樣走,要怎麽走呢?”
傅亦臣順著她的力道,乖乖的靠向她,兩人一下離得很近,那股香甜的味道,再一次充盈到了傅亦臣的鼻端。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再慢慢的吐出,“嗯,真香。”
“既然走不了,那麽,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省得浪費時間,你說如何?”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誘|惑著杜阮瑜。
杜阮瑜笑的曖|昧,她漂亮的手,把傅亦臣的領帶一點一點的解開,隨後,那條領帶,被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好啊,”她的聲音聽起來又近又遠,帶著惹火的溫度,又有一些清醒時的冷靜。
傅亦臣隨著杜阮瑜的動作,由著她把領帶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由於沒有了視覺,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愈發的敏|感。
他能感覺到,她的小手在係完領帶之後,慢慢的,從他的臉,劃到了他的唇,手指若有似無的描繪著他的唇形,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時間有些久,久到傅亦臣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的時候,她的手離開了。
這讓傅亦臣心裏,既失落又期待。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而她下一秒的動作,卻讓傅亦臣忍不住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
杜阮瑜很滿意自己聽到的聲音,帶著欲|望的,不同於平時冷冰冰的調子,現在聽起來,反而更加的吸引人。
她慢慢的,在傅亦臣的喉結上又輕咬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吸引人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因為傅亦臣是坐著靠過來的,所以,他的兩隻手和手臂,都是在車的兩邊做著支撐,杜阮瑜蒙住傅亦臣眼睛的時候,他甚至為了更方便她的動作,特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而剛剛因為情緒激動,傅亦臣一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手邊的椅背,上好皮質的椅背,因為他的用力過猛,已經有些發皺,而這邊,他的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按在了方向盤上。
突來的喇叭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杜阮瑜對傅亦臣這樣的反應,滿意極了。
連帶著,晚上在許家時心裏的那些不快,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怎麽樣,傅總覺得,這做點什麽,還滿意麽?”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不斷的在試探,在找尋,看看傅亦臣的敏|感點在哪裏,隨著她作亂的手,傅亦臣的體溫逐漸的升高,身體裏的野獸,也開始蠢蠢欲動,叫囂著要出來。
杜阮瑜輕笑著問道,想比傅亦臣的情動,此時的杜阮瑜,就顯得格外的冷靜了。
她眼裏沒有一絲動情的樣子,嘴裏說的話似乎都帶著笑,可是,其實,她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她就是要看著傅亦臣在她身下臣服!
即便這樣的臣服是暫時的,即便最後,被吃幹抹淨的還是她自己,但是,在這之前,她也一定要傅亦臣對她產生迷戀!
杜阮瑜就是要讓傅亦臣知道,即便是兩人在一起了,即便兩人發生了關係,但是,先陷進去的,一定不是她。
誰說女人就一定是被征服的那一個?
傅亦臣愈發的忍受不住了,這時,女人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傅亦臣立即不滿起來。
他的身體緊繃,已經瀕臨界點,這時候停下,無異於當頭給盆冷水。
還沒等他說話,車內,傳來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傅亦臣猛地回神,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領帶,這才發現,雲朵已經開了車門,徑直下了車。
“該死!你給我回來!”傅亦臣氣急敗壞,就要下車去追,杜阮瑜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已經先一步的進了樓道,並朝著他揮了揮手,心情不錯的道晚安。
看著她不見了,傅亦臣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他朝著車輪狠狠的踹了兩腳,猶不解氣,想著幹脆就這樣追上去好了。
可是走了兩步,傅亦臣又停下了。
他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接著,轉身上了車,驅車離開了。
傅亦臣知道,自己現在就這樣上去,用強的,雲朵肯定不會反抗,但是,他突然不想這樣。
他想要個女人,還得用強,說出去,非得被哥幾個笑掉大牙。
而用強這種事,尤其是對女人用強迫的,傅亦臣這輩子,也沒做過幾次。
第一次,是對杜阮瑜。
第二次,是對這個和杜阮瑜很像的雲朵。
兩次,說來說去,都是和杜阮瑜有關。
傅亦臣驅車回了家,回到書房,他站在窗邊,看外麵的那棵銀杏樹。
那樹,早已和四年前不一樣了。
原本以為,已經枯死了的樹,卻在杜阮瑜離開後的春天,生出了新的,嫩綠的小芽,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樹是杜阮瑜結婚時栽下的,三年的時間,也都是她一人親手在照顧,傅亦臣很少回來,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它是死是活。
而現在,傅亦臣每次回到家,除了工作休息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著那棵銀杏樹出神。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其實,傅亦臣也不知道,自己每次看著那棵樹,心裏在想什麽。
杜阮瑜剛剛不見的時候,傅亦臣看著銀杏樹,心裏想著,‘該死的,敢和老子玩失蹤,等我找到你,一定要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看你還怎麽跑!’
杜阮瑜消失的第二年,傅亦臣心裏,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想法,那時候的他,隻是想知道杜阮瑜在哪裏。
而現在,傅亦臣再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這棵銀杏樹,心裏想著的,卻不再是杜阮瑜。
而是雲朵。
那個和杜阮瑜很像,但是卻不是杜阮瑜的女人。
這一刻,傅亦臣承認,在他的心裏,已經不再把雲朵,當成是杜阮瑜了。
即使他心裏的疑惑並沒有完全的打消,但是,他卻迫切的想要,把她們兩個區分開。
他想要把她們,從自己的心裏,徹底的區分開。
不要再混為一談。
從一開始的調查到後麵的不斷逼問,傅亦臣都隻是想要證明,雲朵是不是杜阮瑜。
或者說,他就是為了證實,雲朵,不是杜阮瑜。
如果一開始,確定雲朵是杜阮瑜,是為了搞清楚她當年離開的真相,順便再狠狠的教訓這個女人的話,那麽後來,他一遍又一遍的證實雲朵是不是杜阮瑜,則是因為……
因為。
他不想她是杜阮瑜。
對,沒錯,連傅亦臣自己都不相信,他這樣反複的驗證,隻是為了能得出有力的結果,那就是,雲朵就是雲朵,她不是杜阮瑜。
雖然傅亦臣不知道,他對雲朵現在究竟是什麽心思,但是他知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隻這一個,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