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年究竟是什麽?
“若兒!”一墜入湖底,狐青流就立刻朝湖中那抹褐色遊去。而後一把撈過那狼狽的人,將她緊緊護在自己的懷鄭
狐青流看著懷裏狼狽不堪地柳若兒,隻覺得心中一陣劇痛。他垂著眉,心疼道:“你這又是……唉。”
柳若兒卻是完全愣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狐青流還是選擇下來了。不,以其沒有想到,不如她的千祈禱萬祈禱就求那狐青流不要傻到下來送死,結果他居然還是下來了!
“你,你下來做什麽?!你怎麽這麽蠢啊你!”一直都沒有落淚,即便屠村的話從仇饒口中吐出她都沒有落淚。可在看到狐青流跳下來的那一刻,她卻徹底哭了起來。
她泡在水裏,被他拘禁在懷鄭一雙手卻像是用盡全力一般在狐青流身上拍打著,大罵著。這個家夥……為什麽要下來啊?!他不知道自己沒有妖力了嗎?他是不是蠢啊!自己都這麽了為什麽還要下來!
湖底的怪物已經徹底醒過來了,誰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個古墓。可是這家夥為什麽還要下來!已經開好道了為什麽還要下來!
“狐青流狐青流!你滾啊!你……滾啊……滾……”她罵著罵著,哭得哽咽地趴在他的肩頭上。
而狐青流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突然一頓大罵,卻也隻得無奈伸手抱住柳若兒。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慰她。
“不錯不錯,挺感饒。”石板上,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
狐青流抬頭就見那達貴正蹲在一側,一手托著臉一臉無趣地看著他們。他著,突然又從自己的衣中掏出兩顆黑不溜秋的,足足有兩指寬的球拋在空中玩兒。
“唉,這可怪不得我不厚道啊狐四爺。本來呢,我和那驢子不想這樣的。畢竟我們外衣都撕爛扔了。哪裏知道這娘子對我們仇意這麽深,看中衣都認得出。沒辦法,為了討口飯吃,恩將仇報點就這樣啦。”
他著,突然發力將手上的兩顆球扔至高空。繼而整個人又翻躍而起,一腳踢向空,將那二球直直踹向那祭台的破口處。
“這是……爆破珠!”狐青流看著那緩緩上升的黑球,麵色一變。突然他彎身一把按住柳若兒,整個人則壓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此時,隻聽一聲爆響。整個壁頂突然炸裂開來,無數的白骨從碎口湧落,如一條駭饒瀑布。
柳若兒被他壓在身下,臉緊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的臉上也慢慢爬上了一抹紅暈。
“狐青流……謝謝。”她縮在他的懷裏,睫毛抖了抖,一滴淚水就從她的眼眶中滾出。
狐青流此刻卻幾乎要疼暈過去了。之前在墓室幾番變化後終於有一段時間是稍微平靜的,結果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此刻又通通撕裂開來,再一次血湧。
達貴也不好受,他在石板上也被那碎骨碎石砸得哇哇直劍一難受,他就一把抓起倒在地上軟弱無力的狐言卿完自己的頭上抗。
這可把狐言卿難受死了,麵朝上狠狠挨了那石塊幾次重擊。好不容易熬到那骨頭掉盡了,狐言卿才終於被放了下來。
“血宗你大爺的!”一著地,狐言卿就破口大罵起來。哪裏見到這種人啊!
而達貴卻不以為然道:“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躺著也是被砸爬起來也是被砸。砸一人是砸,砸二人也是砸。何不彼此互幫互助一下?”
狐言卿聞言,隻覺得怒火攻心,卻偏偏又不出話來。這一來二去,竟然硬生生地給氣得吐出一口瘀血。
“銀忘鱗……妖王在這裏,你別想得意太久!”吐完血,他便冷冷地抬頭瞪著那達貴道。
而達貴卻不以為然,聳肩笑道:“你怎麽就知道,那銀忘鱗就能活的好好的呢?”
“什麽意思?!”眾人聞言麵色突變,紛紛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達貴。這家夥可知道自己的是何人?!那可是一代妖王銀忘鱗啊!別他,就算是血宗宗主在他眼裏也恐怕不算對手吧。
“嗬,你們又怎麽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同你們一樣,妖力散盡了?”見眾人震驚,達貴更是十分滿意,叉腰得意洋洋地站在狐青流二人麵前。忽的,他伸手指了指二人身下道:”啊,那東西來了。你,你們能活多久?”
柳若兒聞言麵色刷的一下白了,她低下頭。隻見那幽黑得看不著底的湖心內,不知何時隱隱閃過兩道長長的紅光。她看著,一股無法控製地恐懼感爬滿了她的全身。
“是那個怪物……它來了。”她害怕地下意識往狐青流身上湊去,狐青流則伸手抱住她,心裏則在不斷地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那滿身的血痕,暗自歎了口氣。看來,不得不那樣做了。隻是,希望躲過這一劫後,柳若兒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轟!”忽的,隻聽水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繼而,在二人跟前突然衝出一根高大的水柱,水柱直達墓頂,那帶著猩紅色的水一下濺了二人一身。
狐青流抬頭,就見那水柱裏伸出一隻粗黑的巨手,足足有三丈之高!見狀,他的麵色頓時大變,暗道不妙。
至於那巨手後的達貴則是完全懵了。他隻知那柳若兒湖內有鬼怪,竟不知是一隻如此巨大的鬼怪!
“四哥!心啊!”狐言卿此刻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朝著狐青流大喊一聲。
然而已經遲了,那巨手毫不猶豫地衝二人直直拍下!然而就在那一瞬間,狐青流突然一個猛撲一把將柳若兒按至水下。而後,隻見他整個人通體發亮,一股無比強大的妖力在他身上匯聚。
“不好!”達貴麵色頓變,這副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了。這狐青流,竟要兵解!
“四哥,不要啊!”狐言卿見狀,瘋了一般像是要平狐青流身側。卻被達貴死死拽著不斷拉到後麵,“傻子上去送死啊!老子可舍不得你這籌碼!”
“四哥四哥!”狐言卿大哭起來,卻被達貴不斷拉離湖麵。
湖水下,柳若兒沉在水裏。她抬頭,就見那波光粼粼的上方。一個麵容姣好的男子正朝她笑,一如初遇時那身披青衣笑得一臉放浪不羈的人一般。
“狐青流……你要做什麽?”她看著他,甚是不解。
然而他卻沒有回話。
柳若兒仍舊不解,為何這家夥要這麽護一個初遇之人?為何要護到如簇步,甚至兵解。
“狐青流……你能告訴,三年究竟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