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崔溫辦得好極了。
在這之上,梁知秋和烏暖暖也貢獻出了梁府和長公主府所有能調動的人手。
福王府放的那些糧,至少半數都流入了她的手裏。
季婉約聽著她的話,不可置信,臉上的表情,幾乎崩裂開來——
她開倉放糧,竟然為燕灼華做了嫁衣裳?
燕灼華笑著撫了撫季婉約白嫩的臉頰,還是一副病弱的樣子,一臉無辜。
“不過,婉約郡主,啊不,婉約女公子,你不用擔心孤這把放糧會重蹈福王府覆轍。前些日子也有不少人去福王府取了不少糧,不太可能到現在就吃完了。孤會讓官兵協助戶部,督查仔細哪家真實沒有糧食才會下發,三天後周邊地區的糧食就該入京了,到時候貨源足了,糧價就會再跌下去。孤從福王府淘到的那些糧,正好能幫孤、也幫燕京的百姓熬過這三天。”
季婉約氣得渾身發抖,她一下子,就想要伸手去抓燕灼華的頭發。
她要撓花燕灼華那張婊裏婊氣的臉!
燕灼華剛要往後一躲,身體卻離了地——
程景宗一手箍起燕灼華,直接將她舀到了一邊。
轉向季婉約,他說:“這位女公子,襲擊儲君,您是人生苦長嗎?”
季婉約心裏委屈極了,聽到他指責的話,豆大的眼淚劈裏啪啦砸了下來——
“明明是她……”
可是程景宗已經走開了。
隻有燕灼華站在離她稍微遠幾步的地方,微笑著,優雅地啟唇,一字一句地說出危險的話:“燕婉約,你我也曾是義結金蘭的朋友,你也曾在我的西宮歲月裏扶助過我。我燕灼華不是什麽好人,但也從來不是不念恩情的人,今日我放你一命,從今往後,安分守己,擅自珍惜吧。我的手軟,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季婉約憤恨地望著燕灼華。
這個賤人——
擋在她炮灰女配逆襲成為皇後的路上,橫亙在她和程景宗之間,如今又奪走了她引以為傲的身份地位,最後又假惺惺地來對她說這麽一番話——
真是惡心!
燕灼華見她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搖搖頭,聳聳肩,轉身離開。
心中,莫名就有幾分惆悵。
原來,權力與欲望真的能毀掉一切善的事物,包括她曾經那樣美好的朋友。
來到程景宗身邊,走在宮徑間,燕灼華眨眨眼,眉目傳情,向他表示感謝。
可是他卻放下她後,就冷冷淡淡的,一眼都沒瞅她。
燕灼華心下疑惑更深了。
自從剛才,她就覺得程景宗今日對她格外冷淡,像是生了她氣。
心底縷了一遍自己這些天做過的事,燕灼華心中更是不解。
她可是沒有半點兒惹他不悅啊!
正想要問他,燕鴻卻走了來。
程景宗微微彎了彎腰,揖手行禮。
燕灼華正思考著自己哪裏惹了程景宗不痛快,看見他作揖,下意識就福了福身。
燕鴻和程景宗都偏頭來看她,燕灼華這才意識到不對。
她怎麽無意間就隨著他行了女禮!
一時間,手忙腳亂,燕灼華又匆匆揖手,改正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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