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出同入,同吃同住
程景宗:所以———她不是沒事故意放他鴿子,而是有事故意放他鴿子嘍?
程景宗嘴角抽搐了兩下,燕鴻接著解釋,帶著幾分驕傲得意:“說起來這事兒也怪朕,跟你說之前沒問好灼兒。不過你現在是大司馬了,要輔政,需要盡快熟悉朝中事務,灼兒現在正監國,你們少不了要在東宮見的。”
他再怎麽功勳卓著,不也還是被他女兒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程景宗也聽出了這話的言下之意,冷笑了一下,沉下氣息,恢複到了平日裏的肅殺淩厲,衝燕鴻抱拳行了個禮,再沒說什麽。
原是他浮躁了。
反正如今這局勢,是她要在他手下討活命,不是他在她手下討生活。
若要見麵,那也該是她來求他見他討好他。
她既然今天敢放他鴿子,那便是她都不在乎自己的命了,他又有什麽在乎的呢?
程景宗清冷妖孽的臉上,一雙鳳眸中倒影的是一種寒冰般的冷漠。
果不其然。
之後數日,灼華在東宮議政時,都沒有見到程景宗本人,隻有每一日慕容易給她送上一個毫無誠意的告假解釋:
“大司馬習慣了沙場,回京後水土不服抱恙在身,特意托臣來向殿下告假。”
這一天,同殿議事的內閣大學士梁知秋終於忍不住了,揭露他的說辭:“啟奏殿下,據臣所知,程大司馬自回京後半月有餘,府中賓客日日不斷,哪裏是有恙之人?”
灼華望向慕容易,慕容易嬉皮笑臉:“梁大人,您哪裏得來的消息?末將每日都去探望大司馬,大司馬可確實是病了。”
言罷,他挑釁地看向坐在最上首的燕灼華。
他都這樣兒了,她總該終於忍不了這般的不敬,憋不住了大發雷霆吧?
他真是想知道,這雍容華貴、威嚴莊重的皇太女,所謂的天家血脈,究竟發起怒來,與普通女人有什麽不同。
灼華雲淡風輕,臉上不見半點兒慪色,紅唇優雅一抿,下巴輕抬,輕飄飄一笑,高貴冷豔,一雙鳳眸戲謔中帶了一絲惡劣:
“慕容將軍,你和大司馬走得如此近,日日同出同入同吃同住,自然比我們都了解大司馬的病情,梁大人也是關心則亂,將軍千萬別介意。”
說這話時,她格外咬重了“日日同出同入同吃同住”。
周遭臣子,就連程景宗黨,都忍不住開始偷瞟慕容易,神情滿是意味深長。
慕容易剛想解釋,灼華又接著說:“大司馬已經二十有四,卻依舊未娶,膝下無嗣,如今又病了,可見身體確實不太好。”
“既然病了,就該好好補補。來人,去取鹿茸、鹿腎、牡蠣、淫羊藿、和一支百年人參,一會兒一並送去大司馬府上。”
剛剛新提了內閣群輔的梁知秋是個人精,立馬跟上:“殿下英明!這水土不服就是容易發生在體虛的男人身上!微臣府上還有些紫河車和狗腎,一會兒就一並讓人都送去大司馬府上!體虛這病,若不早治,禍及後嗣啊!”
慕容易麵紅耳赤:“這…這…這……”
他是沒讀過什麽書。
現有的知識都是參軍後學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