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深刻嘲諷
誰也沒興趣與這波人糾纏,公孫琰設了個小術法便欲離去,卻聽來人開始議論起小師妹,便多聽了一耳朵。
唉,找不到小師妹,也隻能從別人口中了解一下小師妹了。怎麽感覺如此寂寞呢……
“子都上人小心!傳聞這妖女下午時,在宮內打趴了一位金丹期的教習。”
此時眾護衛已將博雅齋團團圍住。但見眼前屋舍,被一座陣法護了起來,陸子都上前便要破陣。
陸子都冷冷一笑,“就那白胡子老頭,他修了上百年,不過金丹一階。而本尊什麽修為?大圓滿!”中間差的看似不過十個等級,實則實力上的差距已是天上地下。
“有何可懼!”
薑邑熱臉貼了陸子都的冷屁股,雖則不悅,還是不再作聲了。
這陸子都心裏本就有氣,如若無氣便也不可能被薑邑哄來,在這兒幫這幹忙。
他、陸子都,堂堂國教學院副院長,星紀國師晁元吉親傳首徒,年紀輕輕便問鼎金丹大圓滿,自國師雲遊後,自然成了整個星紀修仙界的扛把子。
曾幾何時,多麽的風光無限!那滿城的貴女小姐姐們,誰還不是追著他跑!
然而,老天爺都造出這麽完美的一個陸子都了,為何還要造出一個衛子嬰!
還哪兒哪兒都把自己比下去了!
可恨!
所以,從薑邑嘴裏聽到合夥對付衛子嬰,他瞬間便放下身為修士的假清高,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
然後,他便開始展現自己的神通,一座小小守陣而已……
然而……
陣眼?陣眼自是沒找到……
攻擊?各種攻擊倒是滿天丟得絢麗多姿,如同煙花,同煙花一般美麗,也同煙花一樣沒什麽卵用……
薑妍皺眉,對薑邑道“這就是你的妙計?這人怕是徒有其表!”
陸子都聞言,臉更黑了,手中法訣微微一鬆,卻是周邊屋舍轟隆隆倒了一大片……
眾人都傻眼了。
不管是星紀律法,還是天道院的戒律,修士間的鬥法要求是不能在人群密集地進行的,若是無法避開人群密集地,至少也得分出一絲靈力護住普通人群不受集體性大麵積死傷。
雖然不管是律法還是戒律,對於位高權重者不見得一定有約束力,但是這種事情傳出去,始終對名聲不好的。更何況陸子都還比較在乎名聲。
禍是已經闖下了,但眼前博雅齋卻是兀自高傲地站立著,像極了對某人的諷刺。
公孫琰之前隻聽了三兩句便走了,自然也無人管這一波人在這兒瞎折騰了多久。
終於,終於有關於安樂的消息,自別處傳來……
而守屋陣法也不攻自……
眾人看著空蕩蕩的博雅齋,感覺到了生平最深刻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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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的某種客棧。
薑利之一身淡青色衣裙,仍看得衛子嬰轉不動眼珠子。
薑利之急了,“師兄,你這樣跟過來,國公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怎麽辦?”
衛子嬰眼皮都沒抬,“無妨。若是連個國公府都護不下來,我還是衛子嬰麽?”
雖然他不能學薑利之將整個國公府搬空,但他畢竟是法陣奇才,又提前早有籌謀,現在的國公府完全就是一座敵人無可耐何的戰鬥堡壘。別說此去,他預感不過數月便會重新殺回昌都,就是此去經年,國公府上上下下也不會出一絲茬子。
薑利之撫額,跟大佬會話,真的好艱難!
於是低頭整理如意剛剛送過來的的小包包。
衛子嬰隻見她從包包裏掏出一疊又一疊的符籙、一罐又一罐的丹藥,好奇問道“你這都是什麽?”
“我的保命道具啊。”薑利之整理得專心,連頭都沒抬。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儲物靈袋麽?”
“有啊!可我打不開。平時都是洵修幫我帶著的,現在就隻有自己背了。嗯……你那什麽表情?”
衛子嬰收起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什麽修為?”
“我沒修為啊!”薑利之眨巴著真誠的大眼睛。不然能不用那麽好用的儲物靈袋?
衛子嬰點點頭,這符合小荔枝一貫在他心中的形象。
“可下午那名金丹修士……”
“呃……我可能就是力氣大點吧!”
“那、你沒修為背這麽多符籙怎麽用啊?”
“用符也需要修為的麽?”薑利之再次發出小白之問。
“當然,至少啟用的時候需要。”這小荔枝小腦瓜想什麽呢?凡人都能啟動靈符的話,那還修行幹什麽?
“可、可是,我好像能啟用符籙。”
衛子嬰(⊙_⊙)
如果換作是別人,他肯定要懷疑對方在逗自己!但是她是薑利之,所以他相信她。隻是他不明白,為何有這麽多矛盾,同時出現在他的小荔枝身上。
他幹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轉移話題道“你這麽能幹,畫了這麽多符!”
“我不會畫符啊!”
薑利之的直白又一次將衛子嬰嗆得不住咳嗽。
“你們師父不是雲牙子麽?他沒教你?”
“沒有。”
“那他都教了你什麽?”
薑利之抬頭望天,“好像什麽也沒教……”
衛子嬰“……那他為何收你為徒啊?”
薑利之繼續望天,“大、大概是為了一口吃的吧……”
衛子嬰(⊙_⊙)蓬萊的仙人,都是這麽道法自然的麽?
不過,不管教與不教,雲牙子畢竟享譽三界,有“雲牙子徒弟”這麽一個名號罩著,對小荔枝總是有益的。
於是他又一次岔開了話題“呃……那這麽多靈符都是哪兒來的?”
“都是師兄為我準備的呀!”
衛子嬰臉瞬間黑了,這天沒法聊啊!以為隻是聊個法符而已,這是在秀公孫琰的好麽?
聊天正無法繼續,隻聽樓下一陣響動……
兩人聞聲立馬前去查看。剛走到通往一樓的樓梯口,申屠岩已衝了上來。
“殿下,盟內出事了!”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至,刺激著眾人的鼻膜。
申屠岩雖然一身黑衣,但那周身的斑斑駁駁,加上這氣味,不用說,肯定是一身的鮮血!他自己的,以及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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