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突發急事
“是誰膽敢調戲咱家媳婦兒?!”發出此等質問的不是別人,不別妖,正是黑蛟洵修!
也不知他何時從土坷垃裏鑽了出來,正一臉不爽地盯著兩人。
哼!又一個比本尊還好看的妖孽!
哼!這妖女別的不行,勾搭男人的本事是一等一啊!
哼!你既然壞了本尊風月好事,雖奈何不了你,但本尊也定也要你討不到好,嘿嘿!
好巧不巧,那日黑蛟洵修生生扛下雷擊,本一直在契約連接的秘境中沉睡調息,今日方得醒轉。正疑惑妖女為何一直沒有召喚自己,便放了一絲神識出來,正好聽見某人揮舞著大鋤頭霍霍挖牆角之音。
公孫琰打不過,本尊也就忍了!但眼前這人族青年,細胳膊細腿弱不禁風的樣子……想挖牆角,還嫩了五百年!
薑利之一記老拳過去“誰你家媳婦兒了?”
“你是主子的媳婦兒,當然是我們家的媳婦兒啦!”
“誰是你主子,老娘不是你主子麽?”
“哼,憑你?本尊真心服的隻有公孫琰,與你契約不過是給他麵子。要認主子,他才是真主子!你嘛,充其量隻算是女主子。”
“嘿——好家夥!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
看著小荔枝與自家妖獸對嘴,衛子嬰也隻是含笑默默看著,那溫柔的眼神仿似能包容對方的一切。
早聽周安說過,小荔枝收了隻妖獸當靈獸,沒關係,妖獸靈獸都是獸;沒想到這獸如此不聽使喚,也沒關係,訓獸嘛他可以手把手教;沒想到是隻能變幻人形的妖,還變得如此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也沒關係,再好看能有自己好看?
但這、這、這“主子”“公孫琰”“媳婦兒”……
某嬰突然不淡定了,果然當初還是應該親自去灃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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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火急火燎地叫本王回來?”
晉王回府,一臉的不爽快,見著早已哭成淚人的晉王妃,更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這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屁大點事都能急得跟什麽事的。
晉王妃魏氏心底怯怯,但畢竟事關兄長性命,便也收了平日裏的跋扈,小心地向自家王爺求助
原來魏氏大哥魏興,仗著魏家勢大,平日裏欺男霸女驕縱慣了。昨日裏上街瞧上一美貌娘子,便要強搶回府。那婦人本是與自家婆婆一路的,婆婆阻攔,便順手送那老太婆見了閻王去。
不過搶個婦人再搭上條人命,在魏家那龐大的勢力下,本是小事一樁。然而沒想到的卻是,這婦人的男人,一個小小的太子府府丞,仗著自己是太子府的人,竟不知天高地厚,一紙訴狀將魏興告上了衙門。
而那昌都府尹更是個不識時務的,竟然真的下令拿人……
魏氏言罷,又抹了一陣淚,方才閃身,讓自家大哥魏興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大哥實在沒地方可去,二哥前些日子也被奸人所害,家裏實在沒有主心骨,唯有求求王爺替我們想想法子。”說著說著魏氏又要抹淚。
晉王薑邑正要說些什麽,那魏興卻似沒事人一般,隻一屁股坐下自顧自地倒了茶水牛飲了一番,反倒斥責魏氏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婦道人家忒沒出息!一個二個見到風就是雨,那昌都府尹拿我不過是做做樣子,我還不信一個小小的府尹還真敢拿我怎麽樣!”
“他還真敢拿你怎樣!其它人或許不會拿你怎樣,但昌都府尹薛修遠是出了名兒的鐵麵無私、頑固不化!要你殺人償命,他還真做得出!”
對於這個大哥,晉王薑邑本就覺得不堪重用,不過是聰明能幹勤勉得力的二哥已死,妻族不得不有個男主人來勉力支撐罷了。
聽得晉王如是說,魏興方才嚇白了臉,一改之前的狂妄,“那怎麽辦?妹夫,你可要想辦法救救大哥呀!”那架勢就差跟自家妹夫跪下了。
晉王眼底寒氣沉了沉,仗著是太子府府丞麽,好小子,本王倒要教教他——不,是要教教太子府那幫蠢材,什麽叫“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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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利之回得古玩店,小如意早已做好一桌好菜等著她。
正在納悶如意為何回得如此早,小如意當先匯報起行程來。
原來她扮作“王力”,隨申屠岩到了忠義盟總舵,蒙了眼睛,七拐八彎進得一暗室,等了一個多時辰,卻是隻見到傳說中代盟主陸寬,並未見著什麽“皇爺”。
昨夜驚聞兩個“皇爺”,便覺陸寬想要引見的“皇爺”肯定有問題。本想讓小如意狐假虎威去瞧上一瞧,對方究竟何方妖孽,沒想到卻撲了空。
“有給理由為何沒來麽?”
“好像說府中突發急事。”
“突發急事”?爽約的人九成九的都是這借口。薑利之便也不再理會。小如意卻是話鋒一轉,“殿下,你猜我又遇著誰了?”
薑利之撫額,這小如意上昌都來是走親戚的麽,動輒就遇著熟人了?
“那個痦子大叔!”小如意激動道。
“哪個痦子?”
“就是昨日暖香閣外麵,撞見的那個痦子大叔!你猜他什麽身份?”
“痦子還有身份?”
“他居然是忠義盟的代盟主陸寬。”
“哦——”薑利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裏要與自己一起跳窗呢。嘖嘖,堂堂忠義盟盟主,竟然喜歡眠花宿柳。
之前被申屠岩等人人設擦得金光閃閃的“忠義”二字,怎麽突然感覺沾上了耗子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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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醜時,月黑風高,宵禁中的昌都城寂寂無聲。
詔獄門口,新來的值守獄卒狠狠擰了一把大腿,也難敵洶湧的睡意,見著換防還有一會兒,便欲閉目偷偷養神。剛閉眼不過三息,卻是被班長一記長槍,打得滾下台階,差點爬不起來。
“你們可跟我記著!這裏可是詔獄!你們若再敢有任何懈怠,便不再是吃一棍了,必要軍法嚴懲!”
“是!”眾獄卒皆是精神一振,呼聲響徹夜空。
薑利之一身夜行衣,隱在黑暗裏,不由歎氣。本來想趁獄卒懈怠之時行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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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詔獄的兵士都是鐵打的麽?一個破牢房守這麽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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