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江寒遠甩了徐秋
深夜十二點,‘雨澤’KTV門口,門口燈紅酒綠。
徐秋蹲在路燈下,吐得臉色泛白。肖灑也喝了酒,但沒徐秋喝得那麽多,她站在一旁陪著徐秋。
徐秋站起來時有些晃晃悠悠的,肖灑伸手去扶她。
徐秋拂開她的手,“肖灑,扶我幹什麽?我沒醉!”她看著肖灑的眼睛紅通通的,也不知是不是剛剛吐的時候哭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快至淩晨的深夜,像徐秋這樣的小仙女單獨在街上晃蕩,就像是大老虎遇到了小白兔,鐵定被不懷好意的給擼了去,第二天一早哭爹喊娘的多了去了!
沒錯,肖灑心裏的確是有些反感徐秋的。剛剛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小心就碰到了江寒遠和徐秋說分手的事,徐秋怎麽哭著求著的,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就覺得徐秋這又是何必?這是真離不開男人了?不過,江寒遠也夠狠,分班了,就分手了?…
現下看她又吐又哭的,心裏又有些不忍。
“沒有~徐秋,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你看你,要相貌又相貌,要成績有成績的,徐秋,你醉了,我們先回家。”肖灑耐著性子說。
徐秋頭暈乎乎的,自言自語說:“那他為什麽說分手?”
“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乖!”
徐秋聽著,嗤嗤地笑起來,“肖灑,你回去吧,我沒事兒~”
頓了兩秒,她又說:“肖灑,謝謝你!”
肖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要淩晨1點,爸媽的電話都催了兩次了,“徐秋,要不我給你叫個車?”
“不用,我就住這兒,近的很,你先走吧。”
肖灑想了想,攔了輛出租車,“徐秋,我真走了啊?”
“好走,不送!”徐秋頭也沒抬,耷拉著腦袋,頭發飛了一臉。
肖灑真走了。
徐秋看了眼揚長而去的出租車,手慢半拍地去找手機,從上往下翻號碼,翻一個打一個。
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
她又打了一個,電話又響了很久,依舊沒人接。
她掛了電話,心裏空落落的。
…
陸景言在睡覺,手機鈴聲跟催魂似的,他這幾天在鄉下幹得累死了,好不容易農忙也算結束了,剛回鎮上的家裏,睡得正安穩。
陸景言皺皺眉頭,一肚子的起床氣沒地發。
“MD,有屁快放。”
“…陸哥,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在雨澤門口看到了徐秋,人喝醉了~”是邵煜。
“……”什麽?
陸景言瞬間清醒過來,“你去看著她,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了,邵煜看著黑了的屏幕,“……”艸~
…
陸景言隻用了十分鍾就趕到了‘雨澤’門口,邵煜朝著徐秋的位置抬了抬下巴,“蹲十分鍾了~”
陸景言拍了拍邵煜的肩膀,就小跑了過去。
徐秋穿的是白T超短,細嫩的腿明晃晃的,要不是邵煜這瘟神在邊上看著,不定要發生什麽事呢。
陸景言眉心挑了挑,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一些,“徐秋?”
徐秋聽到聲音,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轉眸去看來人,眼睛裏都是水,愣了兩秒才道:“陸景言?”
陸景言鬆了口氣,還能認出自己來,說明沒完全醉。
“嗯~徐秋,起來,我送你回去。”
“啊?”徐秋身體突然往前傾,伸手就去勾陸景言的脖子,陸景言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徐秋眼睛裏的淚水沿著眼角掉下來,“哥哥,江寒遠不喜歡我了,江寒遠把我甩了~”
徐秋的話刺得陸景言的心狠狠一疼。
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為了別的男生哭,陸景言捏著的拳頭咯吱作響。
“徐秋~”陸景言健碩的小臂順手把人撈了起來,軟香就這樣入了懷。
“哥哥,對不起,我腿麻了。”徐秋有些懊惱,她對誰都好,唯獨對麵前的男孩子是那樣的苛刻。
她記得上次她喝醉,她還對他發了脾氣。
她這次又醉了,她把通訊錄裏認為是要好的朋友的電話都打了,沒人理她。她沒打陸景言的電話,陸景言卻來找她了。
她的心裏是從未有過的難過。
“好些了麽?好點了我們就回去吧?”陸景言溫聲說道。
這回,徐秋乖得不得了,她點點頭說好。
陸景言在路邊攔了出租車,扶著徐秋坐上了車,自己也跟上。
出租車司機問:“去哪裏?”
陸景言其實知道徐秋家裏的地址,但是他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跟蹤狂,就問徐秋,“徐秋,司機問你地址。”
“嗯~”徐秋乖乖報了地方。
…
一路上車子裏挺安靜。
陸景言最近幹農活幹多了,腰酸背疼的,整個人也有些萎靡,銀發垂在額前,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散發著幾分慵懶的氣質。
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朝後看了好幾眼,等紅綠燈的檔口還和朋友發了個微信。
【接了對不良少年少女。】
群裏立刻有人回信息,【聽說不良少女都很好看!】
【拍個看看~】
出租車司機眼睛往不良少女身上瞟了好幾眼,突然眼前多了個身影。
不良少年眉目冷峻,冷冷盯著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手突然一哆嗦,手機掉了。
“綠燈了~”
出租車司機忙放下手刹,鬆了離合,踩了油門。
等到了地方,司機連忙報了價,不良少年掃了微信支付帶著徐秋下了車。
…
…
徐秋吐了後胃裏舒服多了,睡意襲來,腦袋有些當機。
“幾樓?”陸景言拖著她的腰帶她往樓上走。
徐秋想了想,“三樓。”
陸景言愣了愣,還好他是知道她住幾樓的,不然可就被她耍了,“三樓?”
徐秋眼睛要粘在一起了,點著頭說:“嗯嗯,哥哥,你這話說得,我還能忘記樓層?”
陸景言帶著徐秋到了二樓就不走了,然後壓著唇角的笑意說:“鑰匙呢?”
徐秋閉著眼睛找鑰匙,上下摸了個遍,接著嘴巴一癟,委屈巴巴地哭了,“鑰匙,鑰匙…忘帶了~”
陸景言微微一愣,唇角的笑終究壓不住了,輕笑出聲。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徐秋一直醉著,醉了的徐秋原來這樣可愛。
陸景言扶著她靠著門邊坐下,摸摸她的腦袋,溫柔說:“那乖乖坐在這裏,哥哥幫你找鑰匙?好不好?”
徐秋忘了哭,點頭“哦”。
陸景言看她一眼,迅速下了樓。然後抬頭看徐秋的家。
徐秋住的房子是老徐租的,圖便宜,是個老舊的小區,樓層其實很低。
陸景言看了一圈,有個窗戶沒有關。
他朝後退了幾步,接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去,借著牆壁縱身一躍,毫無壓力地抓住了二樓的窗台,一個引體向上,單腿就跨了進去,接著迅速進了房子,從裏開了大門。
一團軟綿綿的物體直接滾了進來…
徐秋大約等不及了,就靠著大門睡著了~
陸景言看著這‘物體’,無聲地笑了,抱著徐秋進了房間,開了空調,這麽熱,身上不是汗便是淚,他又去了衛生間找熱水幫她擦了臉.
擦著擦著,徐秋突然握著他的手抽泣起來。
剛開始陸景言沒聽懂她咿咿呀呀地說什麽,後來她喊得響了,他就聽清了。
斷斷續續就兩句。
“我被江寒遠甩了!”
“江寒遠MD甩了我~”
陸景言盯著睡著的徐秋小臉上掛著淚,伸手又去幫她擦淚,他擦了會,扔了毛巾,捧著她的臉,問她:“江寒遠究竟哪裏好?他都甩了你,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可是,徐秋似乎又睡著了~
陸景言垂著眸,心痛到難以呼吸,終究幫她把被子蓋蓋好,起身離開。
…
…
陸景言回到家已經淩晨2點了,他就著床稍微眯了會,差不多7點起來就又出了門。
…
…
早上,傅翀深和溫寧站在門口等方叔把車開過來。
“溫寧,我就不陪你過去了,今天考試不用太緊張,平常心就可以。”傅翀深看向溫寧,鼓勵道。
“恩,我知道~”溫寧自信點頭。
方叔車停在他們麵前,溫寧上了車。
放下車窗,傅翀深又道:“我等你凱旋而歸。”
溫寧笑著點頭,“恩。”
方叔朝著傅翀深點頭示意了下,便開車離去了。
傅翀深等到看不到車子的影子,才緩緩推動輪椅回了家。
…
距離奧數競賽還有二十分鍾的樣子。
保安迅速趕往學校門口維持秩序。
“艸~有人在門口打架!”
溫寧下車時看到門口圍了不少人,什麽情況?
有人經過她身旁,大喊道:“好像是錦繡高中的,我看校服是錦繡高中的。”
“走走,去看看!”
…
“你M,陸景言,一大早抽什麽風?”江寒遠捂著左臉頰,話一出口,嘴角就溢出了血。
陸景言拎著他的襯衫將人按在校門上,咬牙切齒地叫道:“江寒遠,你不喜歡徐秋,為什麽要招惹人家?”
江寒遠眸底滿滿的都是諷刺,周圍的人越圍越多,他低沉開口,“陸景言,你TM就是個慫貨!我甩了徐秋,你不是正好?怎麽?我甩了徐秋,徐秋難道也不喜歡你?艸~有本事就去追,在這堵我算什麽事?”
陸景言雙眼猩紅,死死盯著江寒遠,胸腔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就像是他在江城時看到的滿城的煙火,炸裂在整個天空,彌漫著煙火味久久無法散去。
保安過來了。
江寒遠狠狠地將領子從他的手裏拽回來,用力推了陸景言一把,‘tui’了口唾沫,鷹一般的雙眸環顧了眼四周,“看什麽看?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