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蔡琴找來了
早上方叔送溫寧和傅翀深上學的路上,溫寧問了方叔銀行卡餘額的事情。
方叔淡笑說道:“溫寧,這的確是扣除了房租和夥食費的工資。你這次是幫我了我朋友的大忙,原來他是要另外再招一個翻譯資料的正式員工的,但是現在有你在,你是按勞分配的,在某種程度上,我朋友少支付了一筆基本工資,所以,放心,這些錢是你應得的。”
溫寧原本就是做翻譯工作的,現在聽方叔這樣說,心裏也放心不少,甚至全程給自己算了算如果做到高二結束,是不是能存一筆上大學的費用?
為什麽是高二呢?她當然清楚高三會有多繁忙啊!
所以現在她得努力!
…
方叔把車停好,溫寧剛從車上下來,書包剛剛背在身上,就被人狠狠撞了下。
溫寧還沒反應過來,蔡琴的罵聲就傳來了,“你好啊,好的很啊,溫寧!難怪不著家,這是在外麵有了野男人,樂不思蜀了?啊?!溫寧,你才幾歲?就幹這招蜂引蝶的勾當了?”
蔡琴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尖銳,罵的話更是難聽,雙目凶惡地看著老男人方叔!這個可以做溫寧爸爸的男人!
蔡琴怒不可遏,自家好好的鮮花竟然被隻老牛給拱了!要不是家佑告訴自己,她還蒙在鼓裏呢!她還想著溫寧滿了十八歲,好好賺筆彩禮錢!到時候家俊的房子有了~家佑的在想想辦法,也會有的。
現在這是要打水漂的節奏?
這怎麽可以?!
溫寧被當場罵懵了!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原主的媽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思想肮髒齷齪的母親?她怎麽能這樣想自己的女兒?她是她的女兒啊,她是留著她血液的女兒啊!
溫寧眼睛通紅,氣得嘴唇不斷地顫抖。
“怎麽?看見媽媽都不會說話了?溫寧!你還上什麽學?給我回家!”蔡琴一邊罵著一邊掐她。
爭吵聲引來了不少入學學生的駐足圍觀。
溫寧伸手去擋,慌忙解釋:“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方叔見狀,連忙去拉人,“溫寧媽媽,先讓孩子們去上學,有什麽事我跟你談,在學校門口大吵大鬧,影響不好!”
蔡琴見麵前的男人衣冠整潔,人模人樣的,頓時吵得更凶了,“你TM是男人麽?我家溫寧才幾歲,就被你給糟蹋了?啊?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方叔聽她這樣講,臉都綠了…
“今天誰也別想走,給我把話說清楚!”蔡琴邊說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溫建國。
溫建國剛剛到廠裏,手機正巧在手裏,就接到了蔡琴的電話。
蔡琴情緒激動地罵道:“溫建國,還上什麽班,給我馬上到溫寧學校來一趟,我要找班主任要個說法!”
…
事情可謂是一發不可收拾。
蔡琴可真會搞,不過一個早晨的功夫,整件事情在她添油加醋下,幾乎可以寫上好幾個版本…
溫寧覺得自己的顏麵在這一刻都丟盡了。
教導主任把老薑叫到了辦公室,方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遍,更是拿出了溫寧的合同證據,蔡琴和溫建國頓時不說話了。
教導主任和老薑看蔡琴及溫建國的眼神多了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蔡琴垂著眼瞼,板著臉孔,眼尾掃一眼溫寧,抿唇不說話。
溫建國哪想到蔡琴沒把事情搞清楚就在那兒瞎搞,頓時覺得沒臉麵,拉著蔡琴回去再說,蔡琴是氣得咽不下這口氣。
夫妻兩又在辦公室裏大吵了一頓…
這事情不可謂不可笑。
薑老師看著溫寧,突然就明白為什麽溫寧怕叫家長,這樣胡攪蠻纏的家長簡直就是極品,薑老師拍拍溫寧的肩膀,“溫寧,回去上課,明天月考別想太多。”
溫寧點點頭,轉身就要回教室,卻被蔡琴一把勒住。
“走什麽?走什麽?拿來!”蔡琴把手朝她麵前一攤,皺著眉頭說道。
溫寧沒反應過來,“拿什麽?”
“錢啊!你不是做家教麽?做家教的錢呢?”蔡琴理所當然地說,頓了兩秒,又道:“溫寧!你在溫家是一份子,賺了錢怎麽沒有上交的道理?”
所有人聽著蔡琴的理直氣壯,都楞了。
溫寧的心在滴血,雙目裏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她在外麵沒錢用,沒飯吃,沒地方住,她從來都沒有吵過一分,蔡琴作為媽媽也從來沒有管過她的死活,現在竟然張口就和她提錢。
溫寧咬著唇,雙眼突然濕了,“我沒有。”
“你沒有?騙誰呢?”蔡琴不依不饒。
老薑看不下去了,忙道:“溫寧媽媽,你先讓溫寧去上課,有什麽事咱們再解決~”
溫建國拉了拉蔡琴,眼神示意她這畢竟是學校,別太過分,蔡琴才算忍了下來。
老薑拍了拍溫寧的肩膀,“快去教室。”
溫寧凝著蔡琴看了眼,轉身跑了。
——
就算溫寧想忽略班級裏大家探究的眼神,可八卦早就如瘋長的草一般,無數版本在教室裏瘋傳。
傅翀深從溫寧走進教室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他看到溫寧的眼睛紅紅的,臉色陰鬱又陰沉。
…
一個上午,溫寧走到哪兒,哪兒就傳來奇異的眼神,各種各樣的意味都有。
擁有強大心理的溫寧決定無視這些或鄙夷或可憐或同情的眼神,所以一個上午,她一節課都沒聽,狂刷了五套習題,作為同桌的林勁都擔憂看她一眼,怕她瘋了…
下午自習課,老薑占用了十分鍾的時間,把溫寧的事情簡單的解釋了遍,老薑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希望班級裏的同學不要人雲亦雲,秉持對同學的互助互愛。
然而,老薑的解釋倒像是成了掩飾,這八卦傳得更有特色了。
下課,溫寧去衛生間,被江寒遠堵了人。
“溫寧,原來你喜歡那樣的?”江寒遠痞痞地斜眼看她。
“你想說什麽?”溫寧目光冷淡。
“就…傅翀深那樣的殘疾,”江寒遠手指拂過下巴,秒變福爾摩斯,一一分析:“她們都在傳你和那老男人有一腿,不過,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知道那老男人是傅翀深的司機,依我看,老男人不過是噱頭,真正的是你和傅翀深有一腿吧!”
“溫寧!你慕殘啊!”
溫寧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會出自一個學霸的嘴裏,她覺得學霸不應該是這樣的,學霸難道不是每個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嗎?
溫寧的憤怒如一條騰空竄起的火苗,她氣到一時半會竟忘了怎麽回懟過去,她用力地握著拳頭才能克製渾身的顫抖。
她的雙眼猩紅,點著頭,說:“江寒遠!我真不知道曾經的溫寧究竟喜歡你什麽?對!沒錯!真是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慕殘怎麽了?我就喜歡傅翀深那樣的人!傅翀深再如何思想都沒你這般齷齪!你就像什麽?
…你就像那草地裏的爛泥,發臭惡心得讓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