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惡有惡報
有了之前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相信薛樂的話
“搜!”不過這裏是他的家,那樣多的首飾想必他還沒有時間將其處理,於是領頭的衙役大手一揮,就帶著不少的人魚貫而入,要繼續的搜查。
薛王氏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就嚇的有點傻了,站在一邊怔怔的不知所措,連阻攔都忘了。
薛樂被按在一邊,話都不清楚了,也沒有人聽他的嚷嚷。
秦枝看著這場麵,不由得看了身後的薛慎一眼。
他們自然是知道薛樂就偷了一個的,但王氏那樣對寶,總是要受點懲罰的。
昨晚薛慎過來抱寶的時候就提前將首飾放進了王氏的屋子裏頭。
衙役根本就沒有花多大的功夫,就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些首飾。
“夫人,您看看是不是這些?”那衙役打開盒子看了兩眼,裏麵都是些金銀首飾,卻十分的素淨,和之前秦枝那一支很相像。
這些大部分是薛慎買回來的,他想盡了辦法對秦枝好,每一樣都精心挑選過。
秦枝隨便的看了兩眼,點點頭。“勞煩,正是這些。”
“頭兒,是在她的屋子裏搜出來的。”一邊一個衙役衝著他道,手中還不斷的推搡著身前的一個……人?
秦枝不由得皺眉,有點不清楚這是在搞什麽鬼。
那是王氏的屋子,可裏麵出來的人卻是裹著厚厚的被子,大夏的也不嫌熱,活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不光是秦枝,身後一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也不由得紛紛皺起眉頭來。
隻有薛慎不動聲色,眼中還帶著些難以捉摸的笑意。
“什麽人?出來!”那衙役也神色有點難看,那些首飾是在她的屋子裏麵,這罪名算是坐實了,她這是做什麽?
王氏都要瘋了,滿腦子隻想著自己此時的樣子,死死的拽著手中的被子不話,她尚未從自己頭發的事情之中緩過神來,哪裏想要管什麽首飾的事情?
“出來!”那衙役又喊了兩聲,聲音之中有點不耐煩。
王氏的身影一僵,卻還是沒有動彈。
衙役惱了,沒見過這樣不配合的人,也不管她是誰,走上前就使勁兒將那被子一掀開。
王氏自然是不讓,可她那力氣哪裏比得上衙役?手中一滑被子就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一聲,覺得實在是沒臉見人,就勢蹲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臉。
被子落地,伴隨著她的尖叫聲,眾人相對無言。
這人是……誰?
秦枝的神情奇怪了一下,那是王氏的屋子沒錯,是她的聲音也沒錯。
可誰來告訴自己,眼前這個頭發一根不剩,活像是個鹵蛋一樣的光頭是誰?
昨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還十分的引人注目,今怎麽就禿了?
“撲哧。”人群之中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之後似乎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更多的人也笑了起來。
秦枝撇了一眼身邊不動聲色的薛慎,眼中有些遲疑。
“慎哥,怎麽回事?”她扯了扯薛慎的衣擺,語氣十分的奇怪。
“驚喜,枝枝喜歡嗎?”薛慎玩玩唇角,輕聲的衝著她道。
秦枝額頭上劃過幾條黑線,驚喜……好吧,這份驚喜確實是有點驚嚇,效果卻十分的喜人。
她就今早薛慎起來怎麽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模樣,原來在這等著呢。
去抱寶,塞首飾不,還將王氏的頭發剃了?
太狠了點吧?秦枝簡直要目瞪口呆了。
薛慎的腦回路真是清奇。
“不喜歡?”薛慎卻十分介意秦枝的評價,追問道。
“喜歡……”秦枝點點頭,語氣有些欲言又止。
本以為薛慎是個正經的,沒想到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還真是……讓人覺得更喜歡的了。
秦枝彎彎眼角,心情不錯,對於一而再再而三得罪自己而不知悔改的人,秦枝一點也不會留情麵。
“抬頭!”衙役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衝著王氏喊道。
王氏一動不動。
他皺眉,抬手就扯著她起來,王氏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就被他拽了起來,兩手慌張的想要擋著自己的臉,可卻還是晚了。
“王氏?”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了她。
“真的是她。”
“她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
“……”
一時間人人都奇怪了起來,可看著她那張臉還是人不住笑。
“你是誰?”衙役見了她這模樣也有點好笑,卻還是忍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問道。
“官爺,這是我大兒媳。”薛王氏在這樣的嘲笑聲之中終於回神,趕緊擋在了她的麵前回答道。
“沒問你!”衙役對薛王氏沒好氣。
“東西已經找到了,把他們倆帶走。”他瞅了薛樂與王氏兩眼,示意帶走。
“等等!!這些真的不是我偷的!”薛樂見王氏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證明自己的清白。
“東西在你身上,有什麽話到縣令那去。”衙役一點也不領情,冷哼一聲。
“夫人,東西已經找到了,我們就先走了。”他衝著秦枝點點頭。
“本想請幾位回家裏喝杯茶,可知道幾位公務繁忙,不妨這個拿著,算是兄弟們來一趟不容易,請大家吃個飯。”秦枝笑笑,看上去一副溫柔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來幾塊碎銀子。
“這……”那衙役有點猶豫。
“不是別的什麽,我與飄香樓的掌櫃有點交情,就是請幾位吃個午飯。”秦枝解釋。
她笑得溫良賢淑,看上去比薛王氏或者是王氏不知好了多少倍,那衙役推辭了兩下也就接受了,接過銀子轉身帶著人就要走。
“等等!我是冤枉的!”那枷鎖到了身上之後,王氏才終於回神,意識到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忘了自己禿了的事實,眼淚不要錢似的落下來。
可惜要是以前還能算是個梨花帶雨,現在……頂多是個鹵蛋。
秦枝嘲諷的看了她兩眼。
“人在做,在看,婆婆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她一邊著,一邊若有所指的看了兩眼她的頭頂。
“秦枝!你什麽意思!”薛王氏嚐試阻攔求情半也沒有成效,正好聽見秦枝這句話,張嘴就罵。
“我早就了,婆婆一直在,誰欺負我,她看的很清楚。”秦枝聳聳肩,也不管自己的話出來會引起多少人的恐慌。
借著王氏禿頭的事情直接是秦婆子保佑自己。
畢竟昨聽見了他們爭吵的人也不少。
“你!”薛王氏看著王氏他們兩個要被帶走,頓時氣的兩眼發黑,竟是腳步一個虛浮就向後倒去。
還好始終在一邊看戲不出聲的薛老三默默的接住了她。
“寶,這就叫惡有惡報。”秦枝瞅了他們兩眼,輕聲衝著自己懷中的寶著。
寶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正瞪著大眼睛盯著薛王氏看,然後就聽見他娘的教導,也不管聽沒聽懂,拍著巴掌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大眼睛眯起來,看上去笑得開心。
今日來了那樣多的衙役去薛家,早就在村子裏傳開了,人人都在想他們犯了什麽事,後過來的人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就聽著先前來的人。
傳來傳去,人人都知道了王氏偷了秦枝的首飾,還偷偷的抱過來寶虐待,自以為做的知地知,卻被一直保佑著的秦婆子懲罰了。
你問什麽懲罰?你去看看王氏的頭就知道了。
兒媳和兒子被帶走,加上秦枝若有所指的秦婆子鬼魂的事情,薛王氏直接大病一場,臥病在床,終於沒有辦法再繼續的找事了。
“慎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在回去的路上,秦枝想起來了這件事情,頓時笑了出來。
她都不知道怎樣的形容自己見到了王氏的時候那種感覺,昨還好生生的一個人忽然之間變成了禿頭,使勁兒的往自己的懷中埋著臉不想要讓別人看見。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還真的像一顆鹵蛋一樣,那場麵好笑的可以。
她當時差一點沒忍住,大笑起來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都是跟枝枝學的。”薛慎一點也不邀功,謙虛的看著秦枝。
“我可沒有那樣想過。”秦枝輕哼一聲,眼角卻是帶著笑意。
她的辦法都是簡單有效的,就比如直接讓王氏偷東西的罪名坐實,六十兩多的盜竊,夠她在牢裏蹲兩個月了。
哪裏想過還有這樣的操作?
把一個愛美的姑娘剃禿頭,也虧得薛慎想得出來。
“誰讓她欺負你呢?”薛慎無聲的笑笑,抬手摸摸秦枝的長發,他早就想要這樣做了,在王氏罵秦枝是狐狸精的時候。
他脾氣算不上好,卻很少得罪人,遷怒人。
可現在不同,誰要是寶或者秦枝半句壞話,他第一個不讓。
王氏就是一個開頭。
“今心情好,回去燉魚!”秦枝感受著頭頂上大手的溫度,唇角綻放出來一抹笑意,扭頭衝著他道。
“家裏沒有魚了。”薛慎無奈的敲了她一下,沒有用力,到像是一種別樣的寵溺,隱藏在下麵的是無可奈何。
“你去抓!”秦枝有點不講理了,抱著寶衝著他做了個鬼臉,自己搶先跑回屋子裏麵,衝著他喊道。“要是中午之前抓不回來,就沒飯吃了!”
“枝枝,你慢點!”薛慎見她抱著寶還跑的急,趕緊喊了一句,心中擔心卻又笑了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