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嫉妒的村民
母子平安,皆大歡喜,秦枝去送雞湯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個消息。
“恭喜了。”她衝著張大生到了聲賀,跑去一邊看看新出生的孩子。
也是個男孩,看上去瘦瘦的,一張臉皺做一團,看上去渾身通紅,和寶出生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秦枝頓時有些無語,還以為就自己那麽倒黴生出來個紅猴子,結果原來剛出生的孩子都長這樣。
“娘!娘!”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秦枝回頭看去,正是寶,正掙紮著要從薛慎的懷中出來,伸手要秦枝抱。
可能是薛慎那張臉太嚴肅了,大人冷不丁的見他沉著臉都害怕,別是個孩子了。
總之寶非常不喜歡讓薛慎抱著,尤其是他爹不笑的時候,寶頓時聰明的找秦枝。
秦枝回頭撲哧一笑,把寶抱進了自己懷裏,指著在張嬸子懷裏的寶寶道。
“弟弟。”
“嘰嘰。”寶口齒不清的重複著,沒有看那孩子,倒是抬手抓著秦枝垂下來的兩縷頭發玩的有點不亦樂乎。
“寶,是弟弟。”秦枝重複了一邊,她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能是因為這是自己的骨肉的緣故,她對寶總是有種別樣的耐性。
耐心到了可以不厭其煩的教導著寶重複一個字。
“弟……弟。”寶這次清楚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這雙眸子像極了薛慎的黑眸,卻不像他那般深邃,卻是清澈透亮。
“真聰明。”秦枝頓時喜笑顏開,吧唧一口親在了寶的臉上。
“嘿嘿。”寶也不太明白弟弟是什麽,反正見了秦枝笑就開心,放下了手中的發絲二話不要往秦枝懷裏繼續鑽著。
“……”
薛慎看著這孩子笑得開心,不由得抿了抿唇角。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他看著寶使勁兒往秦枝懷裏鑽怎麽還是有點不開心呢?
在自己懷裏都快哭了,跑秦枝那邊就笑得不行,這麽大點就會區別對待,這還了的?
不行,還是得教育一下,薛慎沉沉的想著。
有句話怎麽的來著,教育要趁早。
……
這日,秦枝坐在藤椅上懶洋洋的看著書,這裏又沒有空調什麽的,她就持著個大蒲扇在手中不斷的扇阿扇。
薛慎怕她無聊,給她買了一堆書回來,從正經的書卷到話本應有盡有,秦枝才算是找到了點樂趣。
寶在屋子裏熟睡著,薛慎去了縣城裏,張縣令那邊是有點事情不好搞,想請薛慎幫幫忙,他二話不答應了,大概要一會回來。
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她看著書也有些吃力,想點起來燭火,到底還是又放下。
用慣了電燈,燭火的光芒到底還是太暗了,秦枝喜歡明亮,家裏放了不少燭台,每晚上點上個四五盞才覺得好些。
看了一下午眼睛有些累,她還是出去轉轉吧,已經傍晚了,也沒中午那樣重的暑氣了。
秦枝看看時間,一把撈起來寶抱著,這孩子迷迷糊糊的張開眼見是秦枝,在她懷裏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秦枝也沒管他,鎖了門就去村子裏走走。
熱了以後,她就很少出門了,現在不缺銀子,她又做回了宅女,就偶爾去看看田裏,突發奇想嚐試做幾個新菜式,去縣城裏麵逛逛。
河源鎮的可憐,也沒有什麽活動,她也懶得出去。
今日算是運氣好,氣有些沉悶,應該是明要下雨,沒有那樣的炎熱了,色有些朦朦暗,她出門的時候,不少的人家都做起了飯,煙囪上斷斷續續的冒出來縷縷炊煙。
看著還挺和諧,秦枝想著,抱著寶漫不經心的走著,村子不算大,也就那幾戶人,她生活了一年也都認清了。
迎麵走來兩個男人,都扛著鋤頭,像是剛下地回來,秦枝穿了身深紫色的衣服,在夜色之中不甚明顯,他們並沒有發現。
“看樣子明要下雨了啊?”左邊的高個感歎了一句。
“可不是,總算有點雨水了,要不然沒收成啊!”右邊的矮個接了一句,有些抱怨。
“對了,你聽了沒有?”兩人閑聊了兩句,高個的忽然之間神神秘秘的著。
“什麽?”矮個回了句。
“薛家啊?聽薛老三媳婦病了,可憐的很!”那高個唏噓的著。
薛老三的媳婦,不就是薛王氏嗎?
秦枝的腳步停下了,不聲不響的放緩了腳步,想聽聽他們什麽。
“這事啊,我聽了,不過她們也真是活該,把四郎趕出去,這不報應來了!”
“的也是,四郎也是出息,我聽人家現在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別的不,就是那菜每賣給飄香樓,可都是錢啊!”
“唉,也不知道他是什麽運氣,我要是有這麽多銀子,早就逍遙去了!”
“誰不是!”兩人哄笑著歪了話題,漸漸的走遠。
那兩人雖是玩笑,可秦枝還是聽出來了其中隱藏著的一點點的羨慕。
這種話她聽了不少了,自從薛慎兩人發家致富之後,村裏人就沒少議論他們,大部分都是兩人走了什麽狗屎運,一邊羨慕一邊嫉妒那些銀子不是自己的。
當然,這也和秦枝的性子有關係,她和這村子裏別的女人不同,別人做點什麽都是精打細算的,秦枝是都看最好的,之前的青石板房她前不久修繕了一圈,還把院子圈大了點。
她以前在末世怕慣了,缺安全感,房子要大,要舒服,要安全。
不喜歡黑暗,屋子裏就放一堆燭台,一到晚上的時候全都點上,相比起來別人家那點微弱的光,她這都快趕上一百瓦的電燈泡了,亮眼的很。
吃穿用度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怎麽舒服怎麽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多了,村子裏的流言了多了,明麵上是誇讚兩人有本事,賺了那麽多的銀子,暗裏則是一邊嫉妒一邊編排秦枝按慕虛榮,總是愛顯擺。
這些秦枝都知道,但是她也沒放在心上過,反而覺得有點想笑。
她自己想住的舒服點,所以建了大房子。想穿的舒服點,所以買了好布料,這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沒覺得自己哪裏顯擺了。
就算是她不這樣,有了銀子卻還是住著草屋,穿著麻衣,那些人的謠言一樣不會停息,隻會她腦子有問題,掙了的錢都不花,裝清高。
眾口難調,秦枝非常懂得這個道理。畢竟白了,就是嫉妒秦枝有他們沒有。
她隨意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又轉悠了兩圈,寶睡的很沉,一個勁兒的往她懷裏鑽,他胖了不少,一直抱著胳膊還有點酸。
覺得薛慎也該回來了,她準備順著路回家做飯。
回去的時候,碰上了個鄰居,是他們後邊那家,就一個老人王嬸子和她兒媳,兒子出去做活計,每年年底才回來。
“呦,這不是四郎家的嗎?”王嬸子是個大嘴巴,性格太開朗,沒薛王氏那樣的令人厭惡,卻也不討喜。
她今知道了點什麽事,不出一,保準傳遍了整個村子。
秦枝不太喜歡和聒噪的人話,相比之下,更喜歡安靜。
平淡的點點頭,“王嬸子,王姐。”
聲音也透著點冷淡,沒有什麽熱情。
“這是要回家了?要不去嬸子家裏坐坐?今兒家裏殺豬,來吃點?”王嬸子倒是熱情,眉飛色舞的衝著秦枝發出邀請。
“嬸子好意我心領了,慎哥要回來了,我還是回家做飯吧。”秦枝淡笑著,婉拒了她的請求。
“這也倒是,四郎那麽厲害,你怕是都瞧不上這一口豬肉,行吧,那我們先回去了。”王嬸子是個心直口快的,這話一出口,還真有點嘲諷的意思。
她自己還不覺得,臨走前還看了看秦枝頭上的發簪,是薛慎前幾日在鎮子上新買的,樣式簡潔卻不簡單,斜斜的插在秦枝的發髻上麵,有兩串流蘇垂下來,鈴鐺作響。
“呦,這是鎮子是的新款的,一看就是值錢的貨,咱們是買不起咯!”
“娘!”她兒媳王氏有點看不下去了,她比秦枝大兩歲,聽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怎麽做了王家的媳婦,聲音輕柔,有些唯唯諾諾的。
“你拽著我幹嘛!”王嬸子被她一拽,也忘了自己之前要的話,罵著王氏就回了家。
秦枝看著兩人的身影皺眉,臨近屋子的時候王氏還抱歉的衝著這邊看了一眼,她隨便笑笑,沒當回事。
幾句嘲諷而已,不疼不癢的。
她抱著寶回了家,薛慎還沒回來,她把寶放在床上,自己洗手做飯。
其實她對這山村沒什麽感情,之前這樣住下隻是權宜之計,可以的話,她更想要等著孩子大了帶著他到處走走看看,好不容易逃脫的末世,現在她可是青春年華,雖然不心多了個老公孩子,可也有著無限種可能。
不過……秦枝沒想到的是,她自己都不在乎這些人的嫉妒與嘲諷,卻有人非要跟著自己過不去,大半夜的過來找死。
夜裏,整個村子裏靜悄悄的,遠遠望去,沒有一家亮著,隻有月光靜靜的照著地麵,看上去有些暗,許是因為要下雨了的緣故。
一個人影磕磕絆絆的就到了秦枝家的田裏麵,看著裏麵長勢良好的蔬菜,他唇角揚起一絲冷笑,還有些怨氣,扛起鋤頭就是一頓亂鋤。
田地裏屋子很遠,這處正是四下無人,他自己一個人破壞的起勁兒,沒有一個人看到。